414.第414章 前世之謎
永恆之火的光明籠罩了混沌海，天庭第五封神塔勢力覆滅，東方藏朔自爆而亡。
無數的小世界在東方藏朔的自爆之下粉碎，柳殘陽與昊皇仙帝離去。
天庭的震怒無以復加，但是三清殿與帝江皆不願同紫薇大帝正面對抗，唯恐另外一方趁機做大。
欽天監中，太白星君聽到了第五封神塔覆滅的消息，久久不語，這一場大戰他已經預料到了，但是結束得如此之快，如此迅猛，超出了他的預料。
柳殘陽與昊皇仙帝離開了永恆之火籠罩的混沌海領域，東方藏朔自爆之下，雖然二人並未遭到重創，但是雷公塔受損破大，不過並無大礙。
一座冰寒的小世界里，柳殘陽和昊皇各自尋找洞府，潛修於此。
柳殘陽要修復雷公塔，而昊皇急於恢復自己的力量，他在巔峰之時可是合體中期的修士，現在跌落到了合體初期，更是險些在合體修士的自爆下陣亡。
雷公塔中，柳殘陽凝視著本尊之軀。
當年自己修鍊身外化身神通，一劃為二，本尊佔據了境界與肉身，而自己則是沙星為骨，直到現在，柳殘陽的心中依舊存在了一個困惑。
自己同本尊到底誰為主，誰次之。
本尊見到柳殘陽到來，流露出了笑意：「你果然變得十分強大了。」
柳殘陽沉默不語。
本尊站起身形凝視著雷公塔，陷入了沉思一般，半晌，他才開口道：「在你我分離的那一刻起，我的前世記憶便開始復甦。」
不等柳殘陽說話，他繼續說道：「這些年來我苦苦思索，終於想起來了，除了擁有這一世的記憶外，我還擁有著上一世的記憶。」
柳殘陽的眉頭皺起，他根本沒有生出過其他的念想。
「給我記憶最深的名字，喚作姬昌，是星宮首座，這是我上一世的名字，而開啟這一世記憶的鑰匙，便是身外化身神通。」
柳殘陽明白了，自己修行了身外化身神通，開啟了上一世的記憶，上一世與這一世的自己竟然同處於在一個空間之中。
柳殘陽凝視著本尊，開口道：「除了天道仙尊外，你還有什麼其他的稱呼嗎？」
本尊再次凝神，彷彿陷入了沉睡，半晌，他猛然抬頭，開口道：「我還有一個稱呼，喚作天道戰神！」
嘶……
「你說什麼！」柳殘陽的臉色驚變，這段時間以來，天道戰神的傳說已經在他的耳中磨出了繭子。
「對，我就是天道戰神。」這句話說出之後，本尊的聲音，氣質甚至是容貌，快速的變化著。
前世記憶徹底蘇醒了，脫困之後，前世的記憶才徹底恢復。
「身外化身神通，一化為二，一陰一陽，身外化身神通便是開啟記憶的鑰匙。」本尊緩緩的看向柳殘陽，聲音越發的冷淡：「柳殘陽，你很幸運，竟然成為了我一縷意識的轉世之軀，我擁有你的部分記憶，而你卻沒有我的記憶。」
柳殘陽的目光漸漸陰冷，他明白了，本尊是天道戰神，但是自己卻不是，自己依舊是那個出身微末，一步步走起來的柳殘陽。
「姬昌，天道戰神，一手覆滅了血祭門。」柳殘陽緩緩開口說道。
姬昌凝神看向柳殘陽：「你可知道身外化身的最後一步是什麼？」
「什麼？」
「融合！你與我走到巔峰的時候，只能存在一人，或者是你，或者是……我！其他的記憶徹底消散，似夢幻泡影，若我隕落，我的力量將完全歸屬於你，若你戰死，你的力量將被我徹底掌控，在達到巔峰之前此，你我有任何一人隕落，另外一人將無法獨活。」
柳殘陽心中明白，當時在仙國的時候，他便知曉了身外化身神通的真正用意，這道神通極為殘酷。
猛然間，柳殘陽想起了朝天闕夜空之中的殺戮，那帝江也修行了身外化身神通，那麼……
夜晚的殺戮，代表了真正的死亡與融合，最終剩下的人，將是最強的帝江。
原來世間竟然真有此等殘酷無比的神通，恰巧又被自己修鍊。
當初柳殘陽修鍊身外化身神通，乃是為了破除封印，一路行來，命運已經無法改變。
柳殘陽站在那裡，凝視著面前這尊陌生的身軀，開口道：「你是姬昌是天道戰神，而我是柳殘陽，你我之間除了同源之外，再無任何瓜葛。」
「錯，上一世已經過去，不復存在，這一世，你我更似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共用著一具身軀，只是我在沉睡，你不知道我的存在罷了。」
柳殘陽凝視著本尊，他已經接受了現在這個現實，自從施展了身外化身神通之後，柳殘陽便知道會出現不可預測的結果。
「姬昌，天道戰神，好大的一個名頭，想不到我竟然有幸能夠成為天道戰神的兄弟。」
「若你願意，你也可以成為天道戰神，但是你願意捨棄柳殘陽的所有記憶嗎？若你成為了我，你的獨立意識將徹底消散。」
柳殘陽笑了，笑聲響徹雷公塔。
「若是消散的話，也是你消散，而不是我。」
兩個人擁有著相同的容貌，卻互不相讓的對峙著。
上一世的天道戰神，這一世的柳殘陽，在莫大的機緣下同處於一個時空之中，他們彷彿是陰陽兩極，各自存在，缺一不可，卻互不相讓。
「你可願同我便在此作下約定，並肩作戰走到巔峰？似兄弟那般。」
柳殘陽與天道戰神站在一處，他們仿若一人，卻擁有著不同的意識。
「天道戰神，希望你不在遭到囚禁，省得我去救你。」
「不會了，我的記憶全部恢復了，再也沒有人能夠封印於我。」
「但願如此。」
柳殘陽開啟了雷公塔的大門，擁有著天道戰神意識的本尊走出雷公塔。
雷公塔的大門再次關閉，柳殘陽想起了月魔，想起了左月，若是自己沒有修行身邊化身神通，會不會成為月魔那般，徹底失去本身的意識。
柳殘陽十分清楚，從今日起，本尊同自己再無瓜葛，他是天道戰神，而自己是柳殘陽。
「世界竟然如此奇妙。」柳殘陽思索著自己的過往，種種記憶充斥心頭。
命運因為身外化身神通而徹底改變。
「想不到我竟然有幸前世並肩作戰，世間的事情竟然如此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