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第368章 釘頭七箭
窮奇魔劍歸鞘,柳殘陽轉過身形,細細打量來人,此人穿著紫龍袍,手中握著玉如意,臉上顯露著憤怒的神情,柳殘陽當著他的面將拔天神斬殺,被他視作羞辱。
「火德星君,你為何要對拔天神下殺手?難道你們不是同殿為臣嗎?」
「我不殺了他,難道等著他來殺我?」
柳殘陽話音落下,厲鬼已經從後面追上了柳殘陽的身形,巨大的殭屍頭搖晃著,看了看身穿紫龍袍的合體大修士,開口道:「主人,這個傢伙在這裡唧唧歪歪的,你把他打死,讓我吃了他吧。」
「混賬,孽畜!」那個大修士見到一頭殭屍現身,躲在柳殘陽的身後大放闕詞,氣得火冒三丈。
「火德星君,我乃是天庭使者,專門來此調停,你竟然容忍一頭畜生羞辱於我!」
厲鬼聽到這話,怒道:「你才是畜生,等我吃了你,你連畜生都做不成。」
「啊啊啊……」
這人怒喝連連,被厲鬼氣炸了心肺,開口說道:「我乃天庭右相府大主簿,陳公明,你這小輩竟放任惡鬼如此羞辱我,待我回到天庭,定要重重參你一本!」
這合體修士也不久留於此,甩了甩袍袖,架起一道祥雲返回天庭。
柳殘陽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暗道了一句:「竟是駕霧騰雲神通。」
陳公明在右相府中首屈一指,又因為習了駕霧騰雲神通速度極快,而被派到此地調停火德星君與拔天神的矛盾,不過他還是慢了一步,來到此地之時,拔天神已被柳殘陽斬殺。
因為厲鬼的羞辱,他準備回去之後,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縱然有紫薇大帝庇護,也要讓火德星君吃不了兜著走。
柳殘陽看著陳公明離去,心中泛起各種思緒,他有心將其留在這裡,但是自己剛剛經歷大戰,力有不逮,況且對方同樣修行了駕霧騰雲神通,似追殺拔天神的手法無法施加到他的身上。
天庭的使者離開之後,厲鬼將拔天神那隻被封印的血刃取來,塞進了口袋之中,見柳殘陽並不呵斥,厲鬼興緻盎然地將血刃取出把玩,隨後返回了雷公塔的小世界內。
柳殘陽擊殺拔天神的場景被眾多勢力的首領探查到了,他們被震驚得久久無言。
混沌海果然亂了,連封神塔塔主都被斬殺,所有人都預感到一股大風暴即將到來。
柳殘陽返回了戰場,戰場遺迹已經被打理清楚,名為魯鐵塔的護塔天神也難逃一死,縱然他依靠著封神塔享有著凶名,但是連他的主子都被柳殘陽親手擊殺了,何況是他……
白龍使來到柳殘陽的面前,這一次他再也不敢以兄長自居,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柳殘陽的力量,這等力量當真讓人害怕。
千萬妖魔聚攏,十三名妖王齊聚,此刻,他們戰意正濃,柳殘陽開口道:你們的戰事並未結束,拿下那些勢力!彰顯熒惑星魔威!
吼……
柳殘陽將百萬妖兵收入雷公塔小世界后,剩餘的千萬妖魔在妖王的率領下,繼續攻城拔寨。
只是這一次,再也沒有遭到抵抗,千萬妖魔降臨之處,皆是一片片焦土,在柳殘陽同拔天神大戰之時,這些勢力的修士已經逃之夭夭,根本不敢留下來抵抗熒惑星妖魔的兵鋒。
真正被屠滅殆盡的勢力不過百座而已,剩下的千餘勢力聞風而逃。
柳殘陽將金甲兵團等強大戰力收進了雷公塔后,自己也返回了白龍城,在熒惑星妖魔肆虐混沌海之時,他已經開始閉關。
白龍使同樣率領著白龍城的修士重返白龍城,再次執掌這方中立世界。
這一場大戰震驚了混沌海,震驚了天庭,火德星君揚名天外。
柳殘陽在白龍城內尋了安靜之所,進入雷公塔,這一場大戰柳殘陽耗費了極大的心力,稱得上是殫精竭慮,戰事倒是不必考慮過多,主要是與拔天神的大戰。
縱然最終是將拔天神斬殺,但是柳殘陽第一次深刻地認識到合體修士的真正力量,自己砍了數十萬劍,每一劍都有紅蓮業火侵入體內,若不是最後自己施展了奔雷劍,恐怕還要耗費一番力氣。
柳殘陽缺少對付合體修士的有效手段!
柳殘陽在雷公塔內苦思冥想,若是自己再次同合體修士對戰,難道也要故技重施?
一定有對付合體修士的術法與神通,一定有!柳殘陽在雷公塔的小世界內睜開了雙眼,厲鬼湊上前來,開口道:「主人,您老有什麼吩咐?」
柳殘陽看了厲鬼一眼后,開口說道:「你的根基不穩,只是吃可不成,還需要精進修為。」
「那是一定的,那是一定的。」厲鬼說完退到了一旁。
柳殘陽將封印白斬風河蚌取來,敲碎了封印之後,白斬風顯露出了身形,他看到柳殘陽身上穿著紅蟒袍,心頭一驚。
「火……火德星君!你竟然混進了天庭之中!」
白斬風顯露出了驚駭的神情,這是一件大事,血祭門的餘孽混進了天庭,這還了得?
「不錯,我便是火德星君,不過可不是混進去的!」柳殘陽話音落下,白斬風的神情迅速變化,猛然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難道你是紫薇大帝派出去的?」白斬風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若真是紫薇大帝勾結血祭門餘孽,那麼……
天庭要大亂了……
「我來問你,有什麼神通克制合體修士?或許說,什麼神通能夠將合體修士斬殺?」
白斬風見柳殘陽問話,怒道:「無可奉告。」
柳殘陽生來就不怕硬骨頭,大不了殺了便是,他的手指上升起一團紅蓮業火,開口說道:「其實放你出來,只是尋一個殺了你的理由而已。」
柳殘陽話音落下,白斬風驚恐不已,那是紅蓮業火,他可沒有拔天神那等力量,可以壓制紅蓮業火。
他見到柳殘陽的神情並沒有緩和,分明已經下定了殺心,害怕了,方才的硬氣也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