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他鄉遇故人
“算了,不管你是搶劫犯,還是殺人犯,我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就是想問問你附近哪兒有醫生,我們有個人生病了!”那個人低聲說道。
唐宇再次仔細的觀察這些人,眼圈都是紅紅的,看樣子是為他們的老大而哭的,這三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哭起來是個什麽樣的?唐宇心有些軟了,說道:“我就學過醫,我去看看!”
唐宇剛說完,這三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神色,這時唐宇才仔細的觀察起了這三個人的樣貌,除了那個四十多歲的大叔,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看步伐就有散打的底子,還有一個就比較年輕了,九零後,隻是灰頭土臉,胡子拉碴的,讓人看上去覺得歲數大。這是幹嘛的呀?身上是有死氣和戾氣不假,但是都是衣服上的,他們的眼神和皮肉上都釋放出了陽剛之氣,要是身體稍微差一點兒的,馬上就會傷到元氣。
其實他們遇到唐宇,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對於氣脈這東西,唐宇看得很清,於是他說道:“大叔們,你們身上的衣服沾上寒氣了,最好脫了在太陽下曬曬,要不也得生病!”
唐宇剛說完,那個四十多歲的人眸子裏有些訝異,說道:“你也懂風水?”
“什麽風水呀?寒氣是中醫裏麵的七氣之一,和風水有什麽關係?人在哪兒呢?我去看看!”
聽著唐宇的話,這些人都覺得這小子似乎真懂一些中醫,其實他們但凡有些辦法,也不會相信這個路人,但是人類都有一種情緒,叫關心則亂,病急亂投醫,還有死馬當活馬醫。
這三個人收起了手中的火槍,帶著唐宇朝著那輛奔馳商務車走了過去,車上還有個司機,這倒是個比較幹淨的年輕人,將頭伸出車窗外,看來唐宇,又看了看大家,好奇的問道:“四叔?這小子要帶我們去?”
四十多歲的漢子說道:“他說他就懂醫,讓他看看,怎麽著也得先保住命不是?”
年輕司機看了一眼唐宇,覺得不靠譜,這麽年輕,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該不會是騙子吧?!
被叫做四叔的那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看出了這個年輕人的想法,搖搖頭,說道:“現在還有什麽辦法嗎?讓他看看吧,萬一他真的懂呢?”
唐宇馬上就有些慍怒了,說道:“你們要是不信我懂醫,我就走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老子心眼兒其實很不好,做好事不留名也是我媽教的,你們再說這話,我就不聽我媽的了!”
“唉,小兄弟,不是我們不信你,是你太年輕了,但是都走到這兒了,你看一眼也好,能治就治,不能治,你也別逞能,治壞了,我們國家可是會少一個人才啊!”
聽著這四叔的話,唐宇摸了摸鼻梁,詫異道:“你們是國家的人?”
“行了,別幾把吵吵了,唧唧歪歪上個什麽玩意兒?能看看,不能看滾犢子!”說話的是那個灰頭土臉最年輕的家夥,滿口東北味兒,用東北話說,就是特麽一虎逼,唐宇心眼兒確實不是很好,聽這虎逼一說話,馬上掉頭就走,可是後來唐宇就改了注意,因為這虎逼話剛說完,四叔一巴掌就給他抽出了血。
四叔罵道:“你說你說的是人話嗎?那個探坑我說不能進,你非要進,連繩子都不帶,還不是為了救你才染上病了?你他媽給我閉嘴!”說完,四叔看向了唐宇,說道:“小兄弟,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好歹看看不是?”
唐宇挑挑眉毛,探坑?這些人是挖礦的?還是國家級挖礦的?挖礦還能染上病?不是,挖礦拿槍幹嘛?尋思了片刻,唐宇說道:“這倒是句人話,行了,我看看吧!”
話說到了這份兒上,他們才把奔馳商務車的車門打開,車門剛開,唐宇就感到了一陣逼人的寒氣,這比得上太平間了,唐宇知道自己失血過多還沒有不上來氣血不足,要是上車,非得被這寒氣弄的感冒了不可,他說道:“這車我不能上,把人抬下來我看看吧!”
“尼瑪!”罵罵咧咧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這車上四個爺們兒,隻有四叔表現的很淡定,其餘的三個平均年齡不到二十八的都想把唐宇狠揍一頓,看樣子他們是都憋著火,沒地兒發泄呢。
但是迫於四叔的壓力,他們還是把人抬了下來,就在唐宇看到擔架上的女子之後,整個人差點兒沒昏死過去,這也太巧了,這不是齊冠中的女兒麽?她不是和齊冠中去了楊婉如那裏了麽?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看到齊大姐之後,唐宇那無所謂的心頓時變的緊張起來,和她的關係來說,也僅僅算是泛泛之交罷了,可是,唐宇特別喜歡這個大姑娘,至於為什麽,就他被打傷暈倒之後,聽蕭晴晴說,這大姑娘來家裏守了自己一天一夜,有情有義,怎麽會不喜歡?
隻是後來自己太忙了,就沒什麽聯係,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以這種方式見麵,唐宇什麽話都沒有說,看著這位禦姐那已經變成青黑色的臉頰,很明顯是中毒的症狀,身上釋放的是寒氣,但是皮膚卻燥熱,就這種情況,放在陽光下不行,放在陰涼處也不行,這要救,隻能用針灸和排血法了,用這兩種辦法拔毒,那幾乎把她的半條命就拔掉了。
真不知道這丫頭是幹嘛的,不是研究生在讀嗎?這是跑到哪兒瘋去了?!
唐宇心中略微有些緊張的翻看她的眼皮,檢查她的身體,天呐,中毒,劇毒,還是寒毒!這可不是半條命的事情了,在這沒有藥材的情況下,這是性命還能不能保得住命的問題。
中毒,一個是通過呼吸道中毒,一個就是身上被利器劃破了,如果是被利器劃傷,就必須要找到傷口。
可是在一邊的那四個人看到唐宇在他們的姑娘身上來回的摸,以為是在占便宜,那個東北人當時就怒了,吼道:“我草,你再摸她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