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血與火的交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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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保重!”
彪子從眾大兵麵前走過,拍了拍眾人的肩,就走出了破屋。
三營七連正在門前的空地等著他,五十七個大兵,每人五個手榴彈,五十發子彈,背插一把大砍刀,手中抓著把中正步槍,正望著走來的彪子。
彪子手抓一把馬刀,肩挎一把三八大蓋,來到了王苑堂的麵前,站定,又抬頭看了看天色,隻見太陽剛下山,夕陽如血,正刺穿台兒莊上空的黑煙,把光線投照在廢墟之上。
“不是說黑夜了再出動麽?”彪子望向王連長問。
“那當然!”王連長點了點頭:“但在出擊前,我們也要做些準備工作呀。”
“我們就這些裝備了,有什麽準備的,上去看見鬼子就殺就可以上了。”彪子大咧咧的說。
“你的子彈夠用麽?”王連長望向彪子問。
彪子揚了揚手中的馬刀,笑:“我從來沒有考慮過子彈的問題,沒有,就向鬼子要,反正小鬼子有的是。”
“你小子那來這麽大的自信?”王連長不禁的問。
“因為我手中有刀呀!”彪子又揚了揚手中的刀,說。
看著彪子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王連長隻好笑了笑:“那今晚就看你的表現了。”
“大家都到那屋子坐下來,休息一下吧!”王連長指了指旁邊的屋子。
彪子望了望前麵的戰壕,隻見吳甲常,秀兒他們已經跟著池師長的殘兵們跳下了戰壕,正一字排開,用槍瞄向了前方。
在一條大街的對麵,依稀的能看到鬼子走動的身影,和一輛輛鐵王八在夕陽下閃出的光芒。
池峰城伏在戰壕上,用望遠鏡望向了鬼子陳地。
十五輛鐵王八,十挺機關槍,三麵藥膏旗正插在那破敗的廢墟之上,在硝煙的吹動下,輕輕的飄動著,似乎在訴說什麽。
趁著天還沒黑,瀨穀師團差不多把整個台兒莊拿了下來。現在,就差東南角這片街區了。
既然已經宣告把台兒莊占領,現在何不趁時間還早,就來一波衝鋒,把整個台兒莊奪下在手中,再說。
指揮官瀨穀一郎正站在隊伍後麵,站在一處廢棄的閣樓之上,正抓著一付望遠鏡向中國守軍的陳地望去。
將塌的屋子,破落的街道,蒼老的城頭。“一群殘兵,能支撐多久呢?”他一邊看,一邊說。
支那兵就在那些破屋裏,現在向那兒轟一遍,看他們還能往那兒躲。
瀨穀一郎邊觀看邊想著,心中就有一種得意之感浮了上來。
於是,就一聲令下,間吧義
轟!轟!轟!
列在隊地上的十五輛坦克把炮管抬起,對著東南角就猛轟。
頓時,炮彈從空中飛落了下來。
重重炸彈在廢墟中炸響,火光飛濺而出。
很快,炮火就把前麵的一片屋子悉數的被炸毀。
經過三十分鍾的摧殘,東南處的建築物在燃燒,硝煙從廢墟中升起。
接著,鬼子們就跟在鐵王八的後麵,從陳地上衝出,向中國守軍中的,就抓起刺刀撲了上來。
池峰城注視著那些嗷叫著,飛快的轟響。
火光中,照在戰壕上,一張張布滿憔悴的黑臉在閃爍中而過。
轟!
坦克剛碾過戰壕,就被中國守軍衝了上來,把手榴彈往履帶上放。
很快,那十幾輛坦克就癱在那兒不能動彈。
而中國守軍就傾巢而出,不要命的向鬼子撲去。
硝煙把天空熏黑,大地一片昏沉。
火光閃耀,但仍然阻止不了黑暗的夜幕把整個台兒莊扯了進去。
彪子在前,王苑堂帶著七連從陳地的左邊斜插而出。
鬼子用機槍封鎖了前麵的巷子口,一群中國守兵被機槍的火力壓製著,連頭也抬不起來。
敢死隊分成兩隊,從巷子兩邊繞了過來。
彪子抓著馬刀在黑暗中走得十分的輕快,以至身後的王苑堂以為現在還是白天呢。
很快,就抄到了鬼子機槍的背後。
彪子衝王苑堂擺了擺手,就一躍而起,幾個跳躍,就站在了鬼子機槍手的背後。
一個黑影來得太快,直至人已經帖近,那兩個小鬼子仍然沒有察覺。
兩個鬼子一邊執著機槍在掃射,一邊大聲的吼叫。
灼熱的火焰在肆無忌憚的傾瀉,子彈像潑水一般在肆虐。
正在快意的狂叫著的時候,背後閃出一道刀芒。
微弱的光影一閃,那個機槍手的腦袋就飛了出去。
機槍啞然而止。
填彈手一時就懵了,麵前的小野阿木怎麽好端端的,卻倒了下去呢?
“阿木,你?”
當正要揣起機槍,卻嚇得這個叫山本阿正的小鬼子一聲大叫,整個人差點兒就要跳了起來。
更讓他吃驚的是,那黑影手中赫然的抓著一把刀。
一把馬刀。
他還是反應了過來,正要後退,卻見麵前的刀一閃。
感受到的是,脖子上一抹冰冷的感覺襲來。
隨之整個世界變得一矮。
一抹熱血從脖子上飛濺而出,那具還能動的身軀被彪子一腳就踢飛了出去。
彪子一個轉身,又向前飛奔而去。
“彪子,等下我嘛。”王連長已經快跟不上了,後麵的敢死隊快沒跟上,彪子已經衝到了前麵。
“我在前麵開路,你們在後麵收拾殘局,不好麽?”
“好!”王連長不禁暗暗吃驚,彪子這小子難道有魔鬼附身麽,居然在黑暗中如履平地?
前麵,是一隊鬼子正用兩挺歪把子和十幾把三八大蓋在掃射。
他們依托著殘牆,生生的把中國守兵阻擋在街道邊,前進不了半步。
池峰城帶著一眾守軍,被火力壓製著,想衝也衝不成,而扔了幾個手榴彈後,卻悲催的發現,手榴彈沒扔中,機槍仍然在怒吼。
“彪子,你先上,把這個釘子撥掉!”王連長在身後叫。
“好的。”
彪子一邊應著,一邊觀察了起來。
正麵衝是不可能的,如果真要硬衝,那隻有變成篩子的可能。
彪子觀察了一下,便向身後的店子走去。
接著,破門而入,很快消失不見。
“這是?”
王連長不知道這個彪子到底玩那出戲,怎麽鑽入人家的屋子裏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