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不對勁
“居然在俗世中就能修煉，葉師父真不簡單！”
海老四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還豎著拇指誇讚了一句，然後追問道：“那小姐還是每天回家，不用在師門修行？”
每天糾正也改不過來對方的稱呼，顧夏索性不糾結這個了，苦笑著說道：“海爺爺，你說的師門什麽的，我都不知道在哪。”
“師父就是每天在孤山上擺攤算命，收攤之後就是直接回家……”
海老四沉吟片刻：“看來小姐還沒有完全得到認可，要繼續努力才行。”
“是這樣嗎？”
顧夏愣了一下，仔細一想也有道理。
自己似乎資質很低，師父多半是出於同情才收下的自己，如今也不過是個記名弟子，沒資格知道師門傳承，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隻不過，這心裏總是有些遺憾和不開心呢。
她將頭靠在車門上，長出了一口氣，在心中暗暗發誓。
以後一定要努力修煉，絕對不能讓師父覺得自己沒用，早晚有一天，要把弟子前麵那兩個字去掉！
海老四已經轉過頭去開車，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顧夏之後，露出了欣慰之色。
不管怎麽說，至少她現在有了盼頭，不會心如死灰。
至於能不能將她的父母救活，海老四並不看好。
畢竟從葉明的反應就能看出來，這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他現在也不多嘴，隻是默默地啟動車子，往家裏開去。
第二天一早，葉明剛剛來到孤山，還沒來得及把攤擺上，就看到顧夏遠遠地出現了。
見葉明已經到了，她開心地揮了揮手，一路小跑過來。
“師父早！”
葉明點了點頭：“來得挺早啊，回去修煉天機推衍了沒有？”
“當然有修煉。”顧夏得意地昂起腦袋，“昨天回去修煉了一晚上，我已經恢複到天衍二層了！”
天機推衍的凡俗篇稱為天衍，共分為十二層，每三層對應修士的一境。
在幻境中，顧夏已經將其修煉到第九層，這也是她說恢複的原因。
不過幻境中因果單一，法則不全，所以能以極快的速度進階，但是出來之後就不行了。
前期的幾層還好說，一旦進入到四層以後，修煉的速度就會明顯慢下來。
因為到時候她就要補足在幻境領悟時，所遺漏的那部分法則。
葉明點頭稱讚了一句：“很不錯，今天可能不需要我幫助，你自己就能給人算命了。”
顧夏：“……”
還是有點慌！
李張明今天難得落在了葉明後麵，師徒倆在寒風中等了片刻，這才見到他姍姍來遲。
“呦，都來啦？”
李張明停下車子，一邊利落地收拾，一邊笑著說道：“怎麽著，這小姑娘還真就拜你為師，每天過來幫忙了？”
他心裏多少也有點詫異。
小葉怎麽說也是一個高人，怎麽收徒弟就跟鬧著玩兒似的，什麽儀式規矩都沒有，嘴上說一句就算收下了？
還有昨天剛收的徒弟，就敢讓人家去給人算命，他也真不怕砸了自己招牌。
葉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要不然呢？趕緊把椅子搬下來，我都沒地方坐……今天怎麽來晚了？”
李張明拉出折疊好的搖椅，遞給葉明後歎氣道：“別提了，半路上車胎爆了，真是倒黴。”
倒黴？
顧夏的第一個顧客，就是倒黴催的，所以她對這兩個字相當敏感，聞言不禁對李張明使上了望氣之術，然後驚咦了一聲。
“師父，不對！”
葉明正要嘲笑李張明一通，聞言轉頭問道：“怎麽了？”
顧夏指著還在收拾東西的李張明：“師父你看，他身上的氣運正在衰退，就跟昨天那個女的差不多！”
有這種事？
葉明疑惑之下，仔細看了看李張明，頓時神色一變。
正如顧夏所說的那樣，老家夥身上本來就不多的氣運，此時正在飛速減少，症狀與昨天來算命的徐敏如出一轍。
“這玩意兒傳染性這麽強？”
葉明臉色凝重，再抬頭看看商業街上的其他攤主，發現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氣運衰退的跡象，李張明是蠍子拉屎獨一份。
而且他這看起來還不輕，至少得倒黴十天半個月的。
仔細想想，昨天徐敏在商業街跟其他人接觸都不多，隻有在自己這裏算命的時候停留久了一點，老李被傳染也很正常。
問題是徐敏的閨蜜一直跟在她後麵，怎麽反而沒看到氣運衰退的跡象呢？
這有點不符合邏輯啊。
葉明百思不得其解，低著頭一直沉思，卻急壞了旁邊的李張明。
“怎麽了小葉，小顧姑娘說我運氣變差是真的嗎？我就說今天一早出門就踩了狗屎，路上又爆胎肯定不對！”
狗屎？
顧夏皺眉看了看李張明腳下，不動聲色地往葉明身後挪了挪。
後者卻沒空關注這些，沉吟著說道：“沒錯，昨天那個客人惹了髒東西，氣運極差，現在看來，你也被她給影響了。”
“哎呀！”李張明懊惱地一拍大腿，“早知道我就不做她的買賣了！”
“這真是，給自己找罪受啊。”
葉明一愣：“她跟你買東西了？”
李張明連連點頭：“是啊，你們走了之後，那小姑娘跟我又聊了一會兒，還買了不少東西，最貴的那尊菩薩也被她請回去了。”
“那就難怪了。”
葉明恍然大悟：“她在你這裏請了菩薩，就相當於跟你結下因果，你不倒黴誰倒黴？”
李張明期期艾艾半天：“那我能找她要回來不？”
被人請走的菩薩還想要回來，你這是生怕招惹了髒東西還不夠，還想把菩薩給得罪了？
葉明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隻是對顧夏說道：“你現在已經天衍二層了，試試能不能給老李消除那點因果。”
雖然說起來是請菩薩，不過生意這種事情，講究錢貨兩訖，所以涉及的因果並沒有那麽頑固。
就算顧夏不行，葉明隨便出手，也能將李張明的氣運穩定下來。
至於流失的那部分，不過是暫時失去而已，最多兩三天也就能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