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上官小姐，有禮了。”彩衣衝上官夢瑤作了個揖。 “真的是你！” “我在夢中夢到的，還有在鏡子中看到的，都是你？”上官夢瑤驚懼交加。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簪子，此時，簪子已經恢複成碧綠色，這使得上官夢瑤更加確信她的猜測。 “不錯，都是我。”彩衣說話時仍帶著唱戲的曲調，聽上去輾轉動聽。 “你為何要讓我做那許多的噩夢，你如果想害我，大可以直接要了我的性命，又何必費這許多的周折？”上官夢瑤看著躺在血泊中的上官淩，悲痛欲絕地道。 彩衣露出甜美的笑容，“那如果現在就讓你死，你願意嗎？” “我……”上官夢瑤腦海中掠過那一抹清雋溫潤的身影，躊躇著，沒有接著說下去。 “嗬嗬嗬……”彩衣像孩童般無邪地笑著，“你當然不願意，因為他，對吧？” 上官夢瑤心驚，“你想怎麽樣？我不許你傷害君堯！” “他的名字不是你能叫得的！”彩衣的麵目倏然變得猙獰，隨即眼神裏又流露出柔情蜜意。 “君堯，隻是我一個人的君堯。以前是，現在是，往後……也一樣是！” 上官夢瑤怔在原地。 君堯，不是彩衣的哥哥嗎？可為何，當彩衣說起君堯時，會露出跟她一般的神情？ 難道……她的心中竄出一個念頭，可很快又被她自己打消了。 親生兄妹之間，怎可能產生男女之情，除非…… “你們不是兄妹？” “自然。怎麽？很吃驚對吧？”彩衣似乎是忽然想起了傷心的事，語氣裏多了幾分傷感，“隻要真心相愛，這些繁文縟節，又有何所謂？即便是親兄妹，又如何？” “上官小姐不也是以金枝玉葉之身，對身為戲子的何君堯傾盡真心了嗎？” “那不一樣。” 她跟君堯，隻是身份有別，更何況，以君堯的才情生命，娶她並算不商高攀。可彩衣跟君堯，人鬼殊途，陰陽兩隔，如何能比得？就算彩衣傾心君堯，君堯又如何甘願？ 上官夢瑤握緊簪子，緩緩後退。 這簪子是彩衣的藏身之處，隻要能摔碎這支玉簪，彩衣將魂飛魄散，這一切就都可以結束了，上官夢瑤心道。 她不想讓這幽魂再有機會纏上何君堯。 當她高舉胳膊時，隻聽得彩衣輕笑著，幽幽地道：“你比我想象得要聰明。隻不過，你似乎並不真愛君堯。” 上官夢瑤動作一滯，怔怔地看著彩衣，“你……你何出此言？這天下的男人，除了我父親，我最愛的就是君堯！我是不會讓你纏上君堯的！” 她再度揚起胳膊，狠絕地看著彩衣。 “你可記得，這簪子是誰再三讓你戴上的？” 上官夢瑤尚未來得及反應，彩衣接著譏誚道：“如果我告訴你，玉簪一旦摔碎，你將永遠不可能再跟君堯在一起，你會作何選擇？” “隻要沒了玉簪，你會消失，而我，將會跟君堯在一起……” “你盡管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