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聽了老家夥的話,心說這個老家夥還真的是夠虛偽的,口口聲聲說他是為了秦風好,其實根本就是在乎這個族老的位子能不能保住。
這個老家夥這麽在乎自己的位子,還真的以為他有幾年的壽命可活嗎?
秦風已經給這個老家夥看過了,盡管他們生活在濃鬱的天地靈氣之下,長期以往在這種環境生活的確可以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但是這個老家夥的身子骨已經不像先前那樣硬朗,再加上最近這一係列事情變化,精神緊繃,他的身體器官都已經嚴重衰退。
這個老家夥根本就不知道他此時的身體狀況,還以為他真的可以再活幾年呢,但是對於這點秦風並沒有點破,他和這個老家夥沒有什麽的交情,之所以會留在這裏,完全都是因為商仙兒的緣故,如果沒有商仙兒這個女人,他早已經返回屬於自己的世界了。
一想到夏若曦現在還處於冰封之中,商仙兒又是昏迷不醒,秦風頓時心急如焚,絲毫沒有和這個老家夥再繼續打啞謎的心情了,於是挑了挑眉頭,:“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說的。現在你就帶我去你家族禁地的核心地帶吧。”
話音落地,秦風直接將這個老家夥的身子向後一拉,自己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絲毫沒有退縮的道理,那何不自己走在前麵,還能防止這個老家夥做什麽手腳。
今晚秦風說他已經不相信這家夥不會對他出手了,但是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誰知道這個老家夥是不是口是心非。
有句話不說的好嗎?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一個和你笑嗬嗬的人下一秒會做出什麽樣驚人的舉動來。
這個老家夥最開始的時候就對他有特別深的成見,還要將他淩遲處死,要不是那該死的暴熊前來搗亂,秦風興許真的已經逃走了,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那麽此時他的下場肯定是十分淒慘,屍體說不定都已經被野狗給吃了,但很可惜,秦風不是一個普通人。
看著秦風逐漸隱沒在黑暗中的身影,老家夥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秦風剛才說的沒有錯,自打他來以後,自己的威嚴就日益驟減。
族老想著,自己在秦風的麵前,絲毫沒有一個家族族老應有的威嚴,更沒有得到一個長輩應該得到的尊敬,秦風可以肆意踐踏他的尊嚴可以將他完全不放在眼裏。
但是他呢?他什麽都做不了,他也不敢憤怒,也不敢表現得太過於不高興,如果一旦惹怒了秦風,天知道這個神秘莫測的外來男子該怎麽樣對付他,因此這個老家夥一直活得是戰戰兢兢,生怕哪一個舉動做錯了,生怕哪句話說錯了惹的秦風不高興。
所幸的是,就算秦風喜怒無常,隻要商仙兒說一句話,這個男子就不會失常。因此這個老家夥知道商仙兒對於秦風來說是有多麽的重要,所以才想把他帶到自己家族的禁地中,看看能不能找到商仙兒身上這種病症到底是因何而起的。
“到了,前麵便是。”
此時秦風站立在一個空曠的祭壇上,祭壇的四周圍有四根花崗岩築成的柱子,這四根柱子分別用四條鐵鏈拴在一起,四條鐵鏈的交匯處有一個巨大的鐵鍋,鍋裏正燃著熊熊篝火,將整片地方照得一片通明。
這個時候,秦風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這個地方果然是禁地,因為他入眼所到之處都是一些塵封的書籍,還有一些落滿灰塵的刀劍棍棒,並且還有那些隻能在電視上出現的金銀珠寶。
這些畫麵讓秦風簡直想不到,這個老家夥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這個地方不是什麽人都能來的,是個就算他們家族的成員也不能隨意涉足的地方。
而且這個地方能來的人隻有每一任家族的族老,因為每一任家族的族長是關乎到這個家族能不能繼續興旺下去,能不能繼續將血脈延續下去的至關重要的人物。
“這裏的火從來都沒有滅過嗎?”看著自己頭頂那一個大鐵鍋裏麵燃燒的熊熊篝火,秦風好奇的問道,他都不相信這大鐵鍋裏麵的篝火幾百年的時間都沒有燃燒完,這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讓秦風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一段話說出來之後,老家夥竟然不鹹不淡的說道:“沒錯,這個鐵鍋裏麵的篝火幾百年來一直沒有滅過,一直在燃燒。但是最後我在禁地裏麵翻看書籍才找到其中的原因,這裏麵的篝火也是我家族的一位先輩發明出來的。”
秦風說:“那這是什麽原理?”
老家夥回答道:“裏麵用的是鮫人的油,也就是俗稱的長明燈,可以燃燒幾百年,甚至上千年。這裏的一切都是我們這個家族世世代代幾百年延續下來所積攢的底蘊,現在你終於明白為什麽我不讓你把今天這件事情告訴我這個家族的任何成員了吧。”
“好了,你現在開始尋找吧,我就在這裏看著。記住,這裏所有的東西你都不能亂碰,更不能偷偷摸摸的拿走!”
本來還沒有什麽感覺的秦風在聽到這樣的話後頓時笑了,當然這個笑容是冷笑,隻見他轉過身來對老家夥挑了挑眉頭,嗤笑一聲道:“我說老東西,你覺得我真的是貪財之人嗎?”
老家夥沒說話。
秦風嗤之以鼻地說:“如果我貪戀財寶,那麽以我的手段,我想擁有什麽還不是手到擒來,你可別在門縫裏看人,把人瞧扁嘍。”
聽到這樣的話後,老家夥尷尬的笑了笑,隨即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雙手,滿是皺褶的老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
秦風不想再聽他解釋,他打斷族老說:“好了,我明白你想要表達什麽你放心,這裏的東西我絕對不可能亂動,也不可能偷偷摸摸的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