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冷厲地說道:“就算你現在暫時擁有了,但我最終還是會離去,就算會將你一輩子記在心裏,可是這又能代表著什麽,我們兩個始終沒辦法走在一起。”
如果說一個人絕情到一種程度,可以讓人傷心欲絕,可以讓人再也不相信這個人所說的每一句話。
那麽此時此刻,秦風就已經將這個絕情演繹得淋漓盡致,這時候的秦風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起來是那樣的冷漠無情,好像商仙兒這個人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一點都不重要,沒有任何的意義一樣。
他嘴唇緊抿,眼中流露出一抹不屑之色,光從他這個表麵神情看,就是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並且眼高於頂的人。
這種人往往會拒人於千裏之外,不善於表達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也更不可能給人說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這種人最好不要打交道,因為一旦和這種人深交,最後吃虧的一定是你。
此時此刻秦風就是給人這一種感覺,夜色之中,商仙兒看著眼前已經變得模糊不堪的男人,精致無瑕的俏臉上露出一抹淒涼的笑容。
隨即嘴裏發出一道宛如夜鶯啼鳴一般的聲音來,都這一刻才發現自己剛才的想法是多麽的愚蠢,這個男人從始至終心裏就根本沒有過她。
如果這個男人心中但凡有一點她的存在,不可能說出這種絕情無情的話來,虧得她剛才還想永遠永遠地將畫麵定格在剛才那一刻。
她想要在男人抱在自己的懷中,那怕時間流逝,哪怕海枯石爛天荒地老都不願意放開自己的雙手。
可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從始至終心裏就根本沒有她的影子,是她一直自作多情,一廂情願而已。這一刻她才認識到自己的愚蠢,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麽的可怕。
商仙兒多想就在這個胸膛之上躺上一輩子,就這樣安詳地閉上眼睛,靜靜的聆聽著他那有力的心跳這種已經心滿意足了。
這是商仙兒之前的想法,可這一刻,商仙兒發現她之前的想法在此時此刻她心中想來簡直是愚蠢至極的,簡直愚昧到一種令人發指的程度,她怎麽能相信這個外來人的話。
難怪自己家族的族規有著明確森嚴的規矩,對待任何的外人一概不能抱著仁慈之心,必須要將這些人全部處死。
而且不能和這個外來人發生任何的關係,一旦和這個外來人有關係發生的話,那麽絕對要用族規處置。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秦風從始至終心裏就沒有她,沒有她一點的影子,隻不過是她一直自作多情,一廂情願相信秦風這是真的對她有情而已。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盡管秦風的話聽起來絕情無比,再加上她此時此刻臉上所露出來的那種神情是那樣的拒人以千裏之外是那樣的冷漠。
可是商仙兒不相信這是秦風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不相信這是秦風對她最想說的話。
因為她在這個冰天雪地之中已經等了五六個小時。
一直沒有離去,就算她雙腿已經麻木,就算她已經凍得不能張口說話,可是她一直堅持著,一直堅信著秦風對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她說過她一定會回來的。
就算沒有得到玄冰玉葵,也會返回她們家族居住地和她做一次最後鄭重的告別,因此商仙兒選擇了相信。
所以她義無反顧地在這裏等著,義無反顧地站在冰天雪地之中,就算她那三個家族的長輩們勸她不要在這裏等秦風,說秦風說不定已經得到了玄冰玉葵,選擇了另外一個地方走了。可是商仙兒不相信,她不相信秦風會騙她。
但還好的是,她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結果,秦風平安無事的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那一刻,商仙兒激動之情難以表達,原本以為她苦苦等待,終於等待到了自己的真愛,可是沒有想到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隻是她一廂情願,隻是她自作多情罷了,麵對這麽無情無義之人,她怎能不傷心?她怎能不絕情?
可是就算是秦風將這些話說出來之後,商仙兒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秦風的肺腑之言。她相信秦風這是善意的謊言,隻是秦風不願意讓她再墜入情網之中,不願讓她再深陷進去,從而用這一番言語想將她擊退。
所以她抱著殷切的希望問出這麽一句話來,想要從秦風嘴裏得到最真實的答案。但是這一次秦風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和商仙兒,再有任何的關聯。
就算是有關聯的話,也僅僅隻是朋友之中的那種感情,絕對不能摻雜任何私人感情在裏麵。如果一旦越過了那條道德底線,都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就真的是捅了大婁子,步子跨大扯著蛋了。
所以在今晚看到商仙兒那淒慘無比的笑臉,秦風依舊麵無表情,緊閉的嘴唇這一刻微微張開。
依舊用著那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語氣冰冷無比的說道:“你是沒有聽清楚我剛才那一番話,還是說你耳朵有些問題?我剛才說的不夠清楚嗎?”
絕情,無比的絕情!
秦風這一刻將絕情兩個字的意思演繹的是淋漓盡致,之前所做出來的那一切,好像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刻意表演出來的一樣。
而這一刻商仙兒的心中好像是有什麽東西碎裂了一般,那種碎裂的聲音她清晰的都能聽見。
此時此刻,隻見商仙兒那一張精致無瑕的臉頰上,沒有任何的血色,嘴唇在這一刻哆哆嗦嗦的,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身影,已經有些模糊的男人,她的眼神之中,一片死灰,再也沒有任何靈動的神采,看上去就如同一個遲暮老人一般。
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空靈一般的氣質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如同一個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跌落在這凡塵俗世之中,沾染了這凡塵俗世的濁氣,變得普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