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午夜幽鬼
“還疼嗎?”
葉辰無語地為白緣擦藥,後者額頭上此時腫著一個紅紅的包。
“廢話!能不疼嗎?”
白緣哭喪著臉,倒吸一口冷氣。
“誰要你跟葉辰打架的?我還以為你是找碴的呢!”
柳卿卿哼道。
“本姑娘是那種沒事找麻煩的人嗎?誰知道會跳出一個瘋婆娘?”
白緣顯然很不爽柳卿卿的插手,還弄傷了自己。
“到底誰是瘋婆娘?是誰一句話都不說就動手的?”
柳卿卿毫不相讓,吵得不可開交。
葉辰無奈地打圓場,“別吵了!”
他對白緣說道,“我都說過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很容易引起誤會。”
白緣翻了個白眼,隨後進入正題,“葉辰,我今天找你有事商量!”
葉辰流露出釋然,他不認為白緣會為了跟自己過招而專程來找自己。
“我是白家人,你知道吧?”
“不知道!”
葉辰毫不猶豫地回答,他隻有最近才對鬆江的局勢有所了解,白家和莫家兩大勢力實力相當,其他勢力次之,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是白家人,難怪有兩分身手。
他聽著白緣繼續說下去。
“我被襲擊的事情家裏人已經知道了,但是沒有立刻對割腎集團的人做出行動,考慮到他們背後有靠山,我們還是以交涉為主。”
“所以?”
“但是當晚魁首還是遭到了襲擊,你知道幽鬼嗎?”
“嗯?”
葉辰疑惑道。
“就是幽黑麵具的黑袍人,他襲擊魁首失敗後,就開始對在外行動的小嘍囉動手,誰都不知道幽鬼是什麽人,所以魁首懷疑是我們白家的手腳。”
“你想要我幫你查?”
葉辰瞥了一眼旁邊的柳卿卿,白緣沒有特意去回避,葉辰也就開門見山。
“你非要裝傻?幽鬼不就是你嗎?當時我記得你查過割腎集團總部的位置吧!”
白緣似笑非笑道。
誰知葉辰一臉不可置信,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說是我?別逗了好嗎?我會傻到一個人攻進割腎集團總部嗎?”
聽到葉辰的否認,白緣現出一絲錯愕,難道自己猜錯了?
“那你查割腎集團的總部幹嘛?”
“我一個好朋友被他們下手了,我的想法是要麽報警,要麽找人給他翻個底朝天,從沒想過自己一個人去冒險!”
葉辰認真說道,“我若出手,必雷霆滅之。”
他展現出一往無前的霸氣,讓柳卿卿都覺得麵前的葉辰似乎換了一個人。
良久,白緣接受了自己猜測錯誤的現實,真誠對葉辰說道,“你別麻煩了,報警是沒有用的,相反你還會被他們鎖定報複,我很同情你朋友的不幸,我會讓他們付出最大代價的。”
葉辰聞言,非但沒有感激,反而一拳打在牆壁上,“這個仇我一定要自己報,我不會報警,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後悔對趙天下手。”
聽到葉辰這話,白緣和柳卿卿都沒有懷疑他的話語的水分,那份憎恨,真切無比。
這也讓白緣心裏多了個疑問,“幽鬼到底是誰呢?”
遠處,一個遠距相機鏡頭反射著陽光,照相機的主人是一個寬鼻梁的胖子,他查看了一下膠卷,已經差不多用完了。
他收起照相機,悠閑地走了。
時間依然在走,人依然在死,魁首這幾天過得極其憋屈,不僅要麵對上麵的問責,還有白家無休止的糾纏,事情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魁首,我們勘查了現場,判斷幽鬼應該不是白家人,對方應該勉強算作富裕,當然也不排除幽鬼故意迷惑我們。”
軍師報告了勘查結果,並將現場鞋印的照片展示給魁首看。
“這些我都親眼看到過,我要的是找出這個人,他的身高體型和所穿的鞋子我自己有注意,但是有什麽用?”
魁首大發雷霆,踹在軍師身上,生生將其踹出幾米遠。
“沒有有用的消息,不要來煩我!”
“有!有!有!”
軍師趕緊拿出取出一張地圖,“這是在外兄弟們遇害的地點,我們大概確定一塊區域,我想幽鬼應該就住在這塊區域。”
魁首凝目,略微思索,“近期兄弟們在這塊地方作案幾起?”
“很多!這裏有一個鬆江中學,晚歸學生是很好的目標。”
“查!”
魁首不怒自威,他從不懷疑民間自有高手在,查白家的同時,他決定分出人手查一查有沒有可能是自己招惹了一些民間高手。
剛入春不久的夜裏沒有人願意在外麵走動,除了加班到深夜的上班族,包裹著大衣的青年一個人在街上走著,前幾天他剛被卷入謀殺案,被殺的兩人據說是人體器官販賣的慣犯,但是那天要對他下手的時候卻被人無端殺了,手段狠辣,瞬間捏碎喉嚨。
吃了一次虧的他這幾天拒絕了所有的加班,今天他抱著僥幸心理稍微晚了一點回家,他不相信自己能這麽倒黴碰上第二次。
隻是當他經過拐角看見兩個人正切開一名暈倒人的腹部時,他趕緊捂住嘴,不敢出聲。
把挖出來的腎用塑封袋裝好,其中一人打算把暈倒的人抬出巷子,讓他能早點被人發現,不至於喪命。
突然,穿大衣的青年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轉身一道幽黑身影如死神一般站立在他身後。
“啊!”
本來就受到驚嚇的青年再也沒辦法憋住,大聲叫了出來。
兩名不法分子看到一個人摔在巷口,眼裏放出嗜血光芒。
下一秒,他們就看到了幽鬼的身影,雙腿不自覺戰栗,沒想到前不久差點刺殺掉魁首的幽鬼如今竟然單單挑他們下手。
幽鬼緩緩走進小巷,兩人懼怕地後退,這時,幽鬼身後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
“終於逮到你了,幽鬼!”
幽鬼轉身,一個賊頭賊腦的男子正看著自己,身後的手下足夠堵住整個巷子,另一邊也出來同樣多的逞凶鬥狠之徒。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非得跟我們作對,你隻有死路一條!”
賊頭賊腦的男子正是割腎集團的軍師,手裏的片刀泛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