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接連失敗
來的的確是三艘快艇,樣式看起來和自己的差不多,伴隨著他們打著強烈的探照燈來回掃射,四周的河岸一下子暴露無遺。
強烈的燈光來回掃射,躲在密林處人的心一下子給揪緊了起來。
陳曹半蹲著,將手肘依託在膝蓋上,這樣能讓他更好的支撐起狙擊步槍的重量,並且保持良好的平衡性,雨水從他的臉上劃過,他能感覺到冰冷的雨水和溫熱臉頰的溫度。
史丹尼已經撤到了一邊,他的AK彈夾已經壓滿了子彈,剛剛陳曹已經交代過,只要陳曹用狙擊步槍放倒第一個人之後,他將對這三艘快艇進行一分鐘的火力壓制。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這是生死存亡的一分鐘,他將吸引敵人的火力,為陳曹創造狙殺的條件,要是在這一分鐘之內,被敵人的火力點到,那麼自己就是萬彈穿心的下場。
而花佛,已經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整個岸邊與密林處不足50米的距離,伴隨著對方快艇馬達聲的停止,只剩下淅淅瀝瀝的雨聲。
陸天明和烏基等人縮卷在了密林處的一塊大石上,大石的遮擋並沒有給他帶來一丁點的安全感,他們手中拿著武器,也許這對於毫無實戰經驗的他們來說,這只是燒火棍,他們現在只能做的,就是戰戰兢兢的蹲在大石的一角,用石頭做支撐,感受彼此之間的溫度。
而現在,雨依舊下了起來。
快艇上人用探照燈在河岸邊掃射了一下,很快發現了停在暗處的快艇,立即有人叫了起來:「塞林格,快看,是一艘快艇!」
此時另一個聲音陰沉的響了起來:「那還等什麼,我們去看看,這見鬼的天氣,要不是船長要我們來做開路先鋒,我他媽現在就在船上吹著空調,摟著我的女人,喝著啤酒,享受著!」
嘿,塞林格別緊張,要是被白鬍子船長聽到了,小心他割掉你的舌頭來下酒,你知道船長的手段!
說著,三艘快艇似乎形成默契一般,兩艘依舊靜止不動,一艘快艇緩緩的開動著前進,朝陳曹隱藏快艇的地方開去,人卻並沒有要下岸的意思。
雖然有50米的距離,又有雨聲隔雜,但是陳曹還是能聽的清楚,這不是和水中食人魚中村 隼人一起的傭兵,不過,這也並不代表他們是什麼善類,一般來說,手中拿著武器的除了正規的軍人,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顯然,這群傢伙就屬於後者。他緊了緊槍口,將槍口對準了後面兩艘做支援的快艇。
十字準星釘在了其中一個正在嚼口香糖的輕機槍手的後腦勺上,他滿頭金髮,還扎著一個猥瑣的鞭子,顯然他並沒有發現死神已經離他越來越近,此時,他正將槍口對準了去偵查的快艇邊,口中使勁的嚼著口香糖,腮幫子一鼓鼓的,後腦勺的金髮辮子也隨著來回擺動,看起來和一隻賴蛤蟆沒有什麼區別。
十字準星又來回移到另一艘快艇上的輕機槍手上,他是也是一個黑頭髮的東南亞人,臉削瘦的看起來就像是被刀認真割過一樣,只是他並沒有為偵查的快艇提供掩護,而是將槍口有意無意的掃視著自己,一看就是個難纏的角色。
花佛顯然已經找到了最近的位置隱蔽好,隨時準備對快艇發出突然襲擊。
陳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吐掉了粘在唇邊的雨水,將槍口對著了那個東南亞傭兵,果斷的扣動了扳機,啪,只是一聲很輕微的響動,但是那個東南亞傭兵顯然很專業,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只見他立即將頭縮進了船艙的一角,並且快速的蹲了下來,子彈穿透了船艙的玻璃,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動。
該死,這傢伙顯然反狙擊能力很強!陳曹心中有了小小的失落,以自己的射擊水平,這樣的幾十米的距離是並沒有什麼難度的,可是,現在,竟然被對方輕易的躲了過去。
而此時,對方似乎迅速的作出了反應,開始朝自己這邊射擊。
自己一槍失算,自己的狙擊位置已經暴露,自然是不能在這裡待了,他果斷的捨棄了自己的射擊位置,往叢林深處撤去,而在遠處的史丹尼不明所以,開始對對方進行火力壓制。
陳曹知道自己對方兩個機槍手和兩把自動步槍的火力,按照現在的情況,史丹尼很快會被幹掉,而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消滅掉對方的火力網,陳曹在腦海中快速的盤算著,他的動作卻不慢,立即尋找了一顆大樹作掩護,調整了狙擊步槍的槍口,對準了那個正在瘋狂對史丹尼火力網點進行壓制白人機槍手,十字準星很快對準了他的腦袋。
而此時,黃種人東南亞機槍手,似乎對狙擊步槍相當敏感,似乎感覺到了不妙,對著白人機槍手大叫了一聲:「小心!」
白人機槍手心領會神,動作竟然也不慢,在陳曹手指再一次扣動扳機的瞬間,他蹲了下去,子彈依舊射在了船艙的擋板上,發出了些許火花。
「該死!」想不到這些傭兵如此的訓練有素,對方在幾秒鐘調整之後,槍口立即開始向自己這邊射擊,而史丹尼那邊的火力也沒有間斷,看來對方已經開始看通了自己的部署,不過,現在自己這邊不能撤,兩次狙擊失敗,對方的戰術動作一定更小心,自己必須快點想辦法狙擊掉對方的重火力!對,就從哪個東南亞傭兵開始!
陳曹想即做,抽過身,依靠支援的大樹已經被打的千瘡百孔,但是索性沒有傷到自己,冒著子彈,陳曹迅速的閃身,半蹲,將槍口對準了哪個東南亞傭兵,十字準星一停靠,發現他原來只是在船艙里露出了一個槍口,並將自己隱藏的非常好,但是,這並不妨礙陳曹的射擊,他臉上微微一笑,心中想道:「差點忘記了自己的訓練的東西了!」
他抬了抬槍口,對準了船艙窗口的邊緣,扣動了扳機,然後他又快速的匍匐在地上。「應該沒有錯的,他一定是死了!」在匍匐在滿是泥濘的地上之時,陳曹心中突然有了這樣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在靶場跟著教官學習那種異類的射擊一樣自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