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站在站台上的乾癟老頭原本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見了此狀,突然一亮,很配合的大吼了一聲。
舉著火把的人群像是大了雞血,爆發出了齊齊的吼叫聲,謹此來為勇士喝彩。
陳曹在地上滾了兩滾,感覺眼冒金星,看來飢餓讓自己的攻擊速度變慢了許多,不然剛剛的攻擊也不會失手。
大漢感覺到了興奮,嗚嗚的向人群揮舞著結實的雙臂,人群中爆發了更強烈的歡呼聲。
陳曹努力的試了試,還是沒能爬起來,而壯漢卻已經向自己走了過來,這次步調緩了許多,當他走到陳曹身邊的時候,彎下了腰,提起了陳曹的褲帶,將他再次提在了半空,卻沒有將他拋出,而是揮舞著拳頭,向陳曹擊來。
砰!陳曹肚子被猛烈的挨上了一拳,他忍不住喉嚨一甜,噴出了一口血來,吐了大漢滿臉都是。
見血了,土著更是興奮了,而乾癟的老頭咒語卻念的更大聲了。
陳曹感覺腹中的一股痛處直衝大腦神經,手臂握成了拳,先不說怎麼樣,首先他一開始就別下了麻藥這件事,就不算公平的決鬥,慶幸的是,大漢打的不是自己的腦袋,不然憑著他的拳頭,自己的腦袋非爆掉不可。
可是,當在自己思考的時候,大漢的一拳又來了,他提著陳曹像是提著一支小雞,揮舞著拳頭,這次是車曹的頭!
拳未到,勁風已經吹來,陳曹本能的將頭一撤,躲過了大漢的襲擊,然後迅速的轉換姿勢,他竟然借力打力,將利用大漢手臂上的氣力,來了一個倒掛金鉤,夾住了大漢的脖子,用力雙腿一夾,手臂一用力,只聽見咔咔一聲,大漢口中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頹然倒地。
陳曹隨著大漢倒在了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剛剛明明可以用雙腿擰斷他的脖子的,無奈大漢也不笨,也來了一個借力使力,將頭隨著陳曹擰動的方向一個側身,順著陳曹的力道,沒有讓陳曹的剪刀絞使用成功,但是手臂的骨折夠讓他喝一壺的了。
原本歡呼的現場,一下子隨著土著大漢手臂的折斷聲而安靜下來,他們都瞪大了眼睛,這是受到了巫師神力的大漢,現在卻被這個弱小的外來入侵者折斷了手臂,這實在讓他們從小就受到巫師熏陶的思想一下子難以接受。
帶著獸頭的巫師一下子也楞住了,這一切都來的太快,他忍不住將眼睛瞟向了不遠處的叢林中,突然他又大吼聲,烏拉烏啊的說著咒語。
大漢面目已經開始扭曲,聽見巫師的咒語,提著軟趴趴的一隻手站了起來,喘著粗氣吼吼的叫了兩聲,人群中立即又爆發出了歡呼聲。
在得到土著們的歡呼聲的時候,他又將視線轉向了躺在地上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的陳曹,彷彿在看一隻可憐蟲。
土著子民們在歡呼之後,又立即整齊的安靜了下來,他們正在等待英雄製造血腥場面的一幕,在他們看來,陳曹折斷勇士的手臂,已經算是僥倖,現在勇士已經受到神賜予的力量,任何力量都無法阻擋他。
大漢這次學乖了,沒有再大開大合的將陳曹舉起,而是將身體退了兩步,向前衝去,伸出了腳,用力的踢向了陳曹的腦袋。
一下子,現場所有的土著都懷中激動、興奮的心情盯在了場內,等待激動人心的時刻發生。
陳曹側過了腦袋,面對大漢的襲擊,突然一個轉身,將身體滾出了數步。
激動人心的場面並沒有發生,大漢捂住了腳,腳踝處的血噴洒了出來,
陳曹翻滾了數步,扶著鐵籠站了起來,手中捏著一塊還帶著血的鋒利石頭,喘息聲卻沉穩了許多。
現場的土著子民們獃滯著望著這一切,這一切都是來的那麼的快,那麼的難以讓人接受,乾癟的巫師還在大聲的嚎叫著,只是聲音已經變的弱了,他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部族的子民此時湧現出了一絲情緒,那就是害怕,一種面對強者之間的害怕。
這是部落之爭中,一種最不好的跡象,當一個人害怕,不算是害怕,當時當一個部落湧現出了害怕的情緒,那麼是很危險的。
何況,從他們的眼中,聰明的巫師還看到了一種情緒,那就是「質疑!」曾經質疑的神,並沒有護住自己生命的質疑。
雖然乾癟的巫師很吃力的念著自己也聽不懂的咒語時,但是子民們已經開始鼎沸,他們開始衝到鐵籠,舉著手中的火把,嚎叫著,這是一種自卑心理的嚎叫。
陳曹冷冷的望著這一切,手中依舊緊緊的捏著那塊鋒利的時候,這是剛剛一瞬間從地上扣下來的,現在,無論場外的土著們如何嚎叫,他想都沒有必要,因為現在最危險的是眼前的壯漢,他還沒有喪失戰鬥力,雖然他被卸去了胳膊,切掉了腳踝處的筋,但是自己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他仍然有殺死自己的能力。
大漢面部已經扭曲,他又將頭望向了巫師,巫師正冷冷的看著他,手中突然向祭壇上一拍,扔過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大漢眼中一亮,幾乎和狗一樣的撲了過去,用嘴接過了那個東西,一口氣吞了下去,然後原本失血過多的臉上突然恢復了紅潤,眼中透露出嗜血得光芒。
陳曹望著大漢望著自己的眼神,突然想起了大辰的一句俗語:「迴光返照!」他向後挪了挪,輕輕地移動著腳步,警惕的望著大漢,他敢打賭,巫師給大漢的一定不是什麼好玩意,而是一種類似於毒品的讓人興奮的東西。
陳曹想到這裡,捏緊了手中的石塊,讓全身放鬆,他要殺死力大無窮的大漢,就必須要以柔克剛,通過技巧取勝。
人群的子民很配合的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圍著鐵籠,將身體繃緊了,等待著心裡防線中最後的希望。
大漢一步步的移向了陳曹,而此時,叢林中,卻安靜的很。
一個穿著迷彩服,滿頭金黃頭髮,卻帶著骷髏口罩的男人,望著籠子中的一切說道:「看來這傢伙還真有些道道,怪不得能將鳳眼邪君和六翅皇后重傷,是吧虐童狂魔!」他說話的時候,神色是冷冷的,眼中滿是輕蔑。
虐童狂魔摸著臉上的鬃毛,聲音無比恭敬的說道:「1號,您放心,我待會就是去殺了他,為您弟弟報仇!」
黃髮男人揮了揮手,藍色的眼珠子散發出了一絲神采:「這傢伙不能留下世上,但是也不能這麼容易死,關他幾年,養著再說,還是按照老樣子,一天摘除他的一個內臟,然後給換上差的,記住不能讓他死!」
說完,他慢慢的想叢林中走了。
「好的,如您所願先生!」虐童狂魔望黃髮男人離去的背陰,欠了欠身,然後轉向了鐵籠中,動了動臉皮,滿臉的鬃毛也跟著動了動,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是不是該感謝你,這樣我能分到更多的財富!」
鐵籠中,壯漢似乎忘記了疼痛,嗚嗚的呲著牙齒就朝陳曹撲來,陳曹早就預料到壯漢會是這種攻擊狀態,臉上輕蔑的一笑,他想,服用興奮藥物的他已經不再怕痛,那麼現在就必須一擊斃命。
陳曹將兩個指頭捏緊了拳頭,躲過了壯漢的一擊,壯漢撲了一個空,仰著脖子朝陳曹怒吼了一聲。
就是現在!陳曹眼睛一亮,不退反進,沖了過去,快速捏著鋒利的石塊在壯漢脖子上一抹。
壯漢只是感覺脖子一涼,並未感覺到什麼,一揮手,將陳曹推了一把,力道知道,陳曹轟然倒地,滾了幾圈,迅速的站了起來,而壯漢已經瞪著眼睛沖了過來,脖子已經裂開了一個口子,血涓涓的從脖子處流了下來,而他卻渾然不覺,依舊推了陳曹一把,動作遲緩了許多,陳曹只是輕輕一閃,就躲過了他的攻擊。
壯漢似乎依舊沒有感覺到疼痛,他現在眼中似乎只有陳曹這個獵物,他機械的轉身,望著陳曹,緩慢的伸出了手,然後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望著微微抽搐的土著壯漢,陳曹感覺到自己全身乏力,頭昏眼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勇士死了,所有人都震驚了,但是很快,他們讓憤怒代替了恐懼,他們要殺死這個惡魔,這個顛覆自己信仰的惡魔。
土著的子民從看守的侏儒刀手身上奪過了鑰匙,打開了鐵籠,沖了過去,將已經精疲力盡的陳曹從鐵籠中拖了出來,按在了一塊平整的石塊上。
身邊全是噪雜的吼叫聲,陳曹始終睜著眼睛,現在他已經沒有力氣反抗,有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睜著眼睛,看自己怎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中,石塊上還有未乾枯的血跡,透露出濃濃的血腥氣。
一個土著從侏儒刀手的手中奪了長刀,快速的舉起,身邊的土著們紛紛的舉著火把嚎叫著。
這是要斬首,必須要斬首,才能讓這個惡魔回到地獄,只有他死,才能證明自己活著,才能讓自己知道,巫師口中的神是無敵的,神賜予的力量是無敵的,自己的部落也是無敵的。
而巫師很樂意看到這一切,舉著拐杖,用土著語在祭壇上告慰著土著們,並神色歷下的譴責這名死去的壯漢最近幹了不忠於神的事情,所以要受到如此懲罰。
噠噠!就在刀落之時,那個揮刀的土著感覺到渾身一震,仔細一看,身上竟然多了幾個血洞,血濺了頭靠在石台上的陳曹一臉,也迷了他的眼。
虐童狂魔舉著手中的衝鋒槍,對著巫師揮了揮手,巫師立刻會意,大聲的叫道:「神的試著不允許殺這個惡魔,他要將他帶回去,懲罰他,讓他受盡煉獄之苦!」
望見了這個渾身帶著鬃毛的男人,所有的土著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這是神的使者,他的話,就連巫師都不能忤逆,所以他們都耷拉下了頭,等待使者發話,卻沒有人回去在意剛剛倒地的土著屍體。
虐童狂魔輕輕的一揮手,立即有兩個土著將陳曹綁了,然後提了起來。
陳曹望著穿著迷彩服,拿著衝鋒槍虐童狂魔,冷冷的說道:「你是誰!」
虐童狂魔摸著臉上的鬃毛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的,難道你做的這一切,都不知道是為什麼嗎,比如說那個小女孩,比如說你殺死了喬依夫!」
「你是··你就是傷害梅梅的···禽獸!」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陳曹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
「是的,正是在下,想要報仇嗎,不過不是現在,哈哈!」虐童狂魔很喜歡這種看見別人憤怒的快感:「鳳眼邪君和六翅皇后叫我問候你,我想你不會拒絕吧,現在,你應該好好的享受你所做的一切帶來的快感,是嗎,來人,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