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到底誰是叛徒
槍托夾雜著颶風朝陳曹的後腦勺砸了過來,可是,只是在半空中,卻猶如碰到一塊堅硬的石頭,衛兵自己的手感覺碰到棉花軟了一般,再也砸不下去。
昏暗燈光下,陳曹手抓住了槍托,絲毫不懼四周對著自己的槍口。
「我不能再受傷,如果受傷,肯定是死路一條!」此時,陳曹耳邊突然想起了段天涯的話,此時,感情在這裡是沒有用的,現在唯有反擊,反擊,反擊,現在寧可殺掉周弘業,也不能讓眼前的這群人走出這個屋子。
陳迪文他們還在外面,面臨隨時被出賣剿滅的危險,如果這時自己受傷,那麼,0611派出的這支小隊,將會全軍覆沒,留下屍體任意被恐怖分子踐踏利用的下場,自己已經失誤一次了,不能再失誤第二次了。
「咔嚓!」陳曹將槍托一拉,另一隻手變抓,捏住了企圖砸自己後腦的衛兵的脖子,微微的一用力,他的脖子就發出了筋管破裂的聲音,口中流出了污血,渾身頓時軟了下來。
陳曹的眼睛已經變的漆黑,渾身已經充滿了殺氣,沒有讓衛兵的屍體倒下,而是將他的身體拉著轉了一圈,擋住了身邊一切衛兵射擊的死角,咔的一聲,就迅速的移到夕巴斯汀面前,捏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喉結微微聳動之時,陳曹就抽出了他身上的彎刀,勒在夕巴斯汀的脖子上。
「將槍放下!」陳曹叫道。
他知道,即使對面的這些衛兵聽不懂,也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會做什麼。
可是,衛兵們卻沒有放下手中的武器,而是直直的對著陳曹,以及挾持的夕巴斯汀。
「哈哈,陳先生是0611訓練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果然身手不凡!」
聽到這個聲音,陳曹心中一驚,自己挾持的夕巴斯汀並沒有笑,從他呼吸,頻率可以看的出,他現在對於自己脖子上鋒利的彎刀非常恐懼,這個聲音不像是他在說話,好像是···他的肚子里發出來的聲音。
難道,這個夕巴斯汀只是一個替身!
現在,手中的「夕巴斯汀」從肚子里發出了聲音,也許,這就是夕巴斯汀的聲音。
「陳先生難道看不出來,這場秀,就是給你們準備的,目的是要活捉你們,我雖然沒有到過大辰,但是,作為一名真神的使者,對於你們0611部隊的歷史,我可是了解的很啊,以陳先生的身手,我怎麼敢親自現身呢!」
望著面前的幾名聖戰士,陳曹突然笑了:「是嗎,人家都說夕巴斯汀號稱沙漠之狐,這點果然不假!」說完,他環視了一眼,四周的衛兵舉著武器,將手死死地 壓在扳機上,他相信,他們是在等待夕巴斯汀的命令,到時候,自己就會在瞬間變成馬蜂窩。
他將刀架在假夕巴斯汀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捏住了他後面的脖子。
陳曹笑道:「我想,不到萬不得已,你夕巴斯汀是不會殺我的,因為,我手裡有核心機密!」
「呵呵··」夕巴斯汀笑道:「說實在的,陳先生,我對於你們的情報組織,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難道你覺得,在奧得魯的各國情報組織還少嗎,要是每個人我們聖戰組織都費這麼大周章來抓,那我們不是忙死了,諜戰是你們大國的戰爭,我們小國根本用不著!」
陳曹繼續笑道:「我現在有些想知道,你的那位朋友到底是誰了,不過,我不喜歡這樣的方式!」
夕巴斯汀似乎聽出了陳曹的意思,說道:「只要你放下武器,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他,不過,你再不放下武器,我可沒有這麼好的耐心!」
「這倒不一定,不過,即使出不去,我也不會讓你抓住任何把柄,我是,我外面的戰友也是,即使你有錄像,我想只要見不到活人,說服力一定也不強,我們大辰的擁有政治智慧的人很多,這種偽造犯罪證據的事情,引起大辰共和國在經濟上制裁奧得魯,這種虧本生意,我想以夕巴斯汀指揮官的智慧,應該是永遠不會做的吧,要知道,我們每年通過國際和平組織捐贈給你們的救助物資都在幾百億龍幣以上!」
夕巴斯汀沒有說話,顯然陷入了思考,而此時!
將彎刀在面前的假夕巴斯汀脖子上一抹,頓時血濺四溢,噴射的速度竟然不下於一個煙霧水彈,對面的衛兵們雖然經過專業的訓練,但是被陳曹這突如其來的一招給楞的不輕。
這招是令狐若慕給自己上人體學課上教的,人在激動的時候,血管內血液流動的速度是平常的三倍,而大腦是血液彙集的中樞,必然動過脖子上的大動脈,這一點不難解釋,陳曹捏住了假夕巴斯汀脖子,利用和真夕巴斯汀說話這會,讓血液不流動,猶如一根水管,捏住了頭,充滿了水,然後一下子放射出來。
陳曹沒有停留,彎刀揮舞,刀光閃動,電光火石之間,刀刀致命,原本就在不遠處的兩名衛兵剛剛還在抹臉上的血跡,緊接著就感覺到脖子一涼,緊接著一股火辣辣的熱血就蓬勃而出,只有丟掉武器,捂住脖子,噗通跪在地上。
陳操沒有停留,僅僅在幾秒鐘內,就抽刀回身,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回想起周安士教官交給自己的刀法口訣,耳際浮動,憑著直覺,刀光連閃,鋒利的刀刃閃動,霎時間,原本就很黑暗的鐵室內,立即變成了充滿了重重的血腥味的修羅地獄。
他們都倒下了,連一點巨大的聲響都沒有,只有聽見咳咳的聲音,那是他們捂住脖子,咽唾液的咕咚聲。
陳曹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雙眼已經通紅,將刀放下,面對還在觸動的敵人,紛紛補刀,霎時間,幾條生命,就永遠在這個黑暗室內,煙消雲散。
「對不起,你們不死,我就沒法活!」陳曹用國語默默的對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屍體,他默默的說完,一邊走到周弘業身邊,一邊手指輕拍,開始通過訊號發射器聯繫摩西卡他們。
「現在,他們已經該到了吧!」可是,迎接他們的將是一個圈套,到時候,0611將面臨前所未有的損失。
而此時,傳來的卻是靜默,陳曹又照剛剛的意思敲了敲,傳來的聲音,還是靜默!
夕巴斯汀的聲音從哪個替身的肚子內發出來,幽暗血腥的環境下,從肚子發出來的聲音顯得詭異而又陰森森,他的聲音絲毫不對陳曹殺掉自己的戰士而傷悲,而是繼續笑道:「陳先生,我知道,這幾名士兵根本攔不住你,不過,我想你出去,那是不可能的,而我朋友的目的就是於此!」
夕巴斯汀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好啦,這場秀,我也做完了,接下來,就交給我的「朋友」了,等他獵殺完你們的戰友們,就該是你們見面的時候了,別在妄想發射信號給他們,這個房間裝了干擾器,你根本無法發送信號的,好好等著我們勝利的消息吧!」
「陳大哥·····」周弘業儘力的睜開眼睛叫道。
「嘶!」周弘業話音還未落,陳曹就將彎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冷的說道:「周弘業,你和俞紅秀全部都是姦細,俞紅秀從我口中套出發射器,演的是感情戲,而你演的是苦肉計是不是!」
周弘業感覺到自己脖子一下子變的冰涼,隨著刀刃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氣,他閉上了眼睛,只是淡淡的從嘴裡蹦出幾個字:「你殺了我吧,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陳曹冷冷的望著周弘業,這個曾經最好的兄弟,他心裡也亂極了,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到底誰才是可信的,捂住刀柄的手,幾次想要用力,但卻始終沒有對周弘業的脖子勒下去。
現在,他到底該相信誰!
而此時,周弘業似乎也感覺到了異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殺了我,我已經失去戰鬥力了,留下來也是個拖累,陳大哥,難道你忘記了0611的戰爭守則?」說完,周弘業竟然用脖子用力一甩。
陳曹反應快速,趕緊提起了刀刃,即使是這樣,周弘業的脖子還是被劃到了一點皮,留下了淡淡的血線。
陳曹提著彎刀怒道:「哼,你想死么,沒那麼容易,現在無論誰是內奸,都要先出去再說!」
周弘業喘著粗氣,眼睛直直的盯著掛在天花板上的白色吊燈,眼神死灰一片:「你認為我們還能出去么,這裡到處都是銅牆鐵壁!」
「辦法總是有的,我先探探環境!」陳曹先提著彎刀察看了四周的環境,接著微弱的燈光,發現這不過二十幾個平方的空間,四周都是由鐵塊做成了牆壁,陳曹用手敲了敲,竟然發出沉悶的聲音,顯然是實心的。
四周密不透風,陳曹瞪大了眼睛,踏著剛剛自己別解決掉的屍體,繼續接著燈光,再向前望著四周有無出氣孔之內的東西。可是,他失望的是,四周竟然沒有通氣孔之內的東西,甚至連針孔攝像頭之類的東西都沒有。
就在陳曹想繼續查看的時候,燈刷啦一聲的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