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零零章 憤怒的蕭櫻(三)
樓下,掌柜的快步走到孫悟空身旁,湊到他跟前盡量壓低聲音說道:「樓上那女孩找的情郎,到底是不是你?如果是,去勸勸她吧,今天這荒唐事真做了,她這輩子就全完了!」
孫悟空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是她情郎?嘿,你還真會想!」
「從她的面相看,她還是處子之身,以前並沒有瘋狂過,你要是現在去阻止,還來得及。以你的實力,應該很容易搶到頭湯,之後再慢慢勸她。」
掌柜說完之後,又嘆了口氣,轉身走回櫃檯。
在掌柜看來,孫悟空很可能就是那個薄情郎。而即便孫悟空不是,以他能獵殺狗妖的身份實力,也比那些正在嗷嗷大叫的男人更配那個辮子女郎。
郎才女貌也就罷了,那麼漂亮的一朵花插在一堆臭狗屎上,而那堆臭狗屎還不是自己,這事掌柜真是萬分的看不慣,於是跟孫悟空廢話了幾句。
可惜,掌柜的話,完全被孫悟空當成了耳邊風,等他一轉身走向櫃檯,孫悟空便混在了人堆中,向樓上辮子女郎所住的水靈光閣房間跑去……
樓上,聽到震得整棟樓微微顫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蕭櫻氣憤得一拳砸在了床上。
「難道那賤人竟然住在我房間旁邊?該死的,如果是這樣,那還是現在走吧。」
蕭櫻嘴裡咒罵,正從床上站起,外面已經響起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而且蕭櫻驚訝的發現,響的竟然是自己房間的門!
同一時間,外面響起了無數亂糟糟的聲音。
「姑娘,我來了,快開門吧,我一定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我的床上功夫很好的,選我吧!」
「還是選我吧,我可以不要金幣,白乾!」
「.……」
聽到這些噁心的言語,蕭櫻頓時氣得俏臉通紅,在心中發狠:「這些混蛋真把我當成那賤人的同伴了……該死的賤人,等這事過了,非宰了她不可。」
蕭櫻心中咒罵,嘴裡則大叫道:「都給我滾遠點,否則休怪本姑娘不客氣了。」
外面的眾人,一聽這話,都愣住了。
叫我們滾?可不就是你叫我們來的嗎?
「姑娘,說到就要做到,我們都來了,你就別裝矜持了!」
混在其中的孫悟空,飛起一腳將門踢開,然後借著反衝力一個跟斗翻出,落在了人群背後,笑嘻嘻的等著看熱鬧。
外面的男人,因為親眼見識,或者是聽說裡面的女子不但美貌驚人,而且修為高深,曾打趴了不少人,所以才一直等在門外等著被選,沒敢放肆。
但現在既然有人踢開了房門,他們也就沒想太多了,爭先恐後的沖了進去,爭取做第一人。
蕭櫻眼看房門竟然被踢開,心中大怒,正要喝問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傢伙乾的,卻發現一大堆男人嗷嗷大叫的向自己沖了進來!
看那架勢,就像是一群餓狼,撲向一隻小綿羊。
從小到大,有誰敢對自己這麼無禮過啊?
「找死!」
蕭櫻怒髮衝冠,一聲冷哼,右手一揮,一道狂猛勁氣揮出!
砰砰砰.……
一連串悶響響起,沖在最前面的一圈男人全都口吐鮮血飛了出去,之後又撞到了後面的人,引起連鎖反應,頓時屋裡屋外倒下了一大片。
看著這古怪場面,還有辮子女郎氣得要發狂的樣子,孫悟空心中樂開了花,躲到一個魁梧男人身後,嘶聲喊道:「她是要花錢找人陪,不是要你們強bao她,你們都忘了嗎?把自己的本事展現出來吧!」
看到一大票男人倒在地上哼哼,其他人原本都有些退縮之意,一聽到孫悟空的話,頓時恍然大悟。
是啊,人家姑娘喜歡主動,喜歡自己選人,不喜歡被強來!
在澡堂、賭場、妓院的時候,那些心急想當時就霸王硬上弓的,全都被打得很慘!
一想清楚這點,大部分男人都想到了展示自己本事最快最好最直接的辦法——脫褲子。
蕭櫻打趴了一大片,正要繼續出手,將這些無恥的傢伙打得斷手斷腳,好好教訓一頓,卻見他們忽然紛紛彎腰,解褲腰帶,看這架勢,竟像是要脫褲子!
「啊……無恥的人啊!」
蕭櫻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一手遮在了眼前,然後身上綻放出一片白光,撞破牆壁硬沖了出去,接著幾個急閃身,消失在了眾人的目光中……
「我靠,這該死的小妞耍我們!」
「我日她仙人板板!」
「下一次再讓我看到她,我非乾死她不可!」
「這下我慘了,我剛才吃了五根牛鞭才來的!」
「.……」
眾多男人先是一愣,接著全部都破口大罵起來,將蕭櫻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蕭櫻身為修士,耳清目明,雖然往外疾飛,但那些臭罵聲,還是聽到了不少,頓時氣得渾身顫抖,差點想要轉身回去,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但一想到那些男人現在很可能衣衫不整,蕭櫻只好咕嚕一聲將這口惡氣吞下,打算先重新找個住宿。
在大街上走了片刻,蕭櫻便再次怒髮衝冠。
因為只是短短的一兩分鐘,便有七八個男人跑到她面前,或直接、或者間接的表示自己某方面能力很強,可以將她侍候得很舒服。
而且這數量,還是因為她踢飛了兩個想直接脫褲子的,否則湊上來的男人肯定更多。
蕭櫻知道自己漂亮,走在大街上受人矚目也是已經習以為常,但那往往只是行注目禮而已。像現在這種詭異情況,實在是讓她又氣憤,又心中發毛。
而更讓蕭櫻憤怒的是,街上那些女人,見到她竟然也指指點點,嘴裡時不時冒出下賤、無恥,騷huo等等難聽之極的詞語。
蕭櫻原本還以為她們是嫉妒自己的美貌,但聽了片刻之後,她竟然聽出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歸去來兮客棧中,那幫無恥的男人,並不是「誤以為她是那個賤人的同伴」,而是——她就是那個賤人,他們就算沖她來的!據說,是她自己叫他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