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水憐袖走到裡間門外,不可控制地,身上又顫抖起來,心臟劇烈跳動,怦怦的,彷彿擂鼓,自己幾乎都可以清晰聽見。
暗自調節一番呼吸,讓呼吸變得平穩下來,她才伸手去開裡間的門。
但才攥住門把,忽然想起蘇吟叮囑她的,讓她關掉燈。她怎麼給忘記了?這麼走進去,秦殊一眼看到她,那不是一切都泡湯了?忙回頭看看房門那裡,走過去把房卡拔下來,頓時,房裡的燈光都熄滅掉,變得漆黑一片。
摸索著,重新來到裡間門口,這才打開門,往裡看去。
房裡很黑,依稀能看到一張大床,卻看不清床上的人。水憐袖暗自對自己道:別緊張,別緊張,就當這是在去鎮上買好看的衣服呢,心情要快樂放鬆!
但緊張是難以控制的,她始終沒法擺脫,索性也不管了,咬咬牙,繼續往裡走。
才走兩步,卻不小心忽然絆到什麼東西上,似乎是個凳子,一下摔倒了,同時忍不住「哎呦」一聲。這一下摔得不輕,手和膝蓋都生疼,但更讓她緊張的是剛才「哎呦」出聲,不會讓秦殊聽出自己不是蘇吟吧?
慌忙捂住嘴巴,小心觀察著床上的動靜。
房裡很安靜,床上的秦殊也沒動,水憐袖默默待了半晌,確定沒事,這才鬆口氣,揉揉有些火辣辣的手掌和疼痛的膝蓋,站起身,又往床前摸去。
這次,她謹慎多了,也總算到了床前。
這麼長時間,眼睛已經有些適應房裡的黑暗,而且,離得也近了,可以模糊看到秦殊正斜躺在床上,雙腳懸在床沿上,伸手摸了摸,鞋子已經脫掉。
水憐袖咬了咬嘴唇,繞到床的另外一邊,也脫了鞋子上床。
上床之後,輕輕躺下,雙手緊攥,聽著旁邊男人的呼吸,身體又控制不住地僵硬起來。她很希望旁邊的秦殊能主動,然後把一切都交給秦殊,隨秦殊怎麼欺負就行。
但躺下好一會了,秦殊始終沒什麼動靜。
水憐袖鼓足勇氣,低低地「嗯」了一聲,要引起秦殊的注意。可秦殊依然沒什麼反應。她這才意識到,秦殊可能是睡著了!
她覺得有些無語,自己這麼送上門來,也做好準備迎接秦殊帶給自己的狂風暴雨,沒想到秦殊竟然睡著了,這可怎麼辦呢?
她不敢去喊,怕喊醒秦殊,也就讓秦殊知道自己是誰了。
想了半天,決定靠近秦殊。現在秦殊睡著了,她的勇氣恢復了一些,就往秦殊身邊移了移,然後伸出手,輕輕推了推他。
秦殊「唔」了一聲,似乎是醒過來了,但因為迷迷糊糊的,就很含混地問:「表妹,怎麼了?」
說著,伸手就把水憐袖拉進懷裡。
水憐袖猛地被他抱進懷裡,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禁不住身上再次僵硬起來,一動都不敢動,腦袋裡一片空白,跟著,心裡不住在喊:開始了,開始了,我不能緊張,不能顫抖,要配合他,扭動屁股,摟緊他的腰……
等她從慌亂中終於安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所有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因為耳邊已經響起秦殊低低的打呼聲,秦殊竟然又睡著了!
他喝了那麼多酒,當然會覺得困。
水憐袖不覺苦笑起來,這和自己先前預想的完全不一樣,照先前的預想,自己一上床,秦殊就會餓虎撲羊似的撲過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但總不能就讓秦殊這麼一直睡著吧,那計劃就一點效果都沒有了。蘇吟的煞費苦心,自己忍著羞澀看那麼多電影,抱著大狗熊做了那麼多練習,所有這一切都白費了。
猶豫一下,她還是又推了推秦殊。
秦殊睡得正香,再次被推醒,忍不住奇怪:「表妹,到底怎麼了?我睡個覺都不行啊?」
水憐袖知道自己必須抓緊機會表示出自己的意思,不然秦殊可能又要睡著了,但又不能用嘴說,急中生智之下,就抓起秦殊的手,迅速放在自己胸前。
她記得蘇吟說過,自己的胸很不錯,秦殊肯定會喜歡的。這樣把秦殊的手放在胸前,秦殊應該也就能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麼了吧。
果然,秦殊摸著她酥滑柔嫩的飽滿,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但他睡得正香,實在沒什麼興緻,就說:「表妹,睡覺吧,我好睏,你釀的酒很上頭,跟我以前喝的老酒一樣,現在很想睡覺,乖,好好睡覺!」
說完,把水憐袖重新抱在懷裡,摟著她的腰,又閉上了眼睛。
水憐袖現在真的是不知該怎麼辦了,都做到這個份上,秦殊根本沒興趣,總不能強~奸秦殊吧?雖然她知道這個機會來之不易,但看到秦殊真的很累的樣子,也不忍心再打擾他,嘆了口氣,就沒再弄醒秦殊,只伸手拉過被子蓋在自己和秦殊身上,然後就蜷縮在秦殊懷裡,覺得這樣也很幸福,也很甜蜜。
雖然計劃沒達到,但或許這是天意吧,或許自己註定不能做秦殊的女人。
就這樣,心裡一時充滿幸福,一時又滿是難言的憂傷和難過,聞著秦殊身上的氣息,慢慢閉上了眼睛。
不知不覺的,竟然就睡著了,還做了個美麗的夢。
夢中,自己和秦殊似乎是坐在一艘漂亮的大船上,周圍是波光粼粼的海水,天空是朵朵飄蕩的白雲,景色如畫,優美動人。悠然的海風中,秦殊摟著自己躺在漂亮的躺椅上,笑著說話。
說的都是甜蜜的情話,無賴調戲的話,自己被秦殊逗得咯咯嬌笑,真的開心極了。
忽然,風忽然大起來,似乎自己的衣服都要被捲走,身上也涼絲絲的,秦殊忙抱緊自己,又好溫暖。
正做著這個夢的時候,忽然覺得胸前似乎有什麼在揉動,脖子也痒痒的,忍不住悠悠醒了過來。醒過來的時候,才吃驚地發現,秦殊正壓在自己身上,低頭吻著自己的脖子,雙手則早已解開自己胸前的衣服,肆意地揉弄著,身上的被子也被掀開,丟在一邊,怪不得夢中會覺得身上涼絲絲的呢。
醒來突然發現這個,水憐袖差點尖叫起來,真是一下就徹底清醒了,根本沒有迷糊的階段。
跟著,讓她更加吃驚的是,秦殊伸手掀起她的裙子,正在使勁褪下她的內~褲。
察覺到這個,她的一顆心猛地縮在了一起,身體又僵住,好半天才有呼吸,才有感覺,感覺到秦殊已經褪下她的內~褲,分開她的雙腿,跟著,一個堅硬火熱的東西觸及到了她的下身。
水憐袖感覺到之後,再次倒吸一口涼氣,但還沒來得及害怕,就覺一陣撕裂的痛迅速傳來,疼得她下意識地趕緊要抓住東西,彷彿不抓住什麼東西,自己就要被撕開似的,左手抓住枕頭,右手則抓住了床單,嘴唇也緊緊咬著,耳邊,秦殊吐著熱氣,帶著奇怪的聲音問:「表妹,怎麼回事,你下面怎麼這麼緊了?緊得好像你的第一次一樣,我幾乎進不去!」
水憐袖已經疼得額頭上冒出汗水來,但她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讓秦殊懷疑下去,忙忍著疼,雙手摟著秦殊的腰,用力壓著,想要讓秦殊更加深入似的。
「你不疼嗎?」秦殊奇怪,帶著憐惜。
水憐袖搖頭,轉頭親吻著秦殊的胳膊,臀部也輕輕晃動,很渴望似的,實際上,她這個時候疼得都要昏過去了。
「難道是因為那麼長時間不要你,你才緊到了這個程度?對了,我前戲也沒做足的,現在補上!」秦殊說完,一低頭,就吸到水憐袖胸前的飽滿上。
酥麻的感覺跟著傳來,彷彿絲絲的電流在全身流動。
水憐袖感覺,自己彷彿一邊在承受著狂風的肆虐,一邊又經受著陽光的溫暖,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真是難過極了,很想哭。但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知道這些都是必須經歷的,於是就堅持著,並且像個早就經歷過很多次的女人似的,忍著疼痛,配合著秦殊,沒有表現出任何痛苦。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狂風漸漸消弭,陽光也由溫暖變得明媚,冰封的大地似乎都在消融,嫩柳吐出了新芽,花朵悄然綻放,水憐袖眼角也不禁流下兩滴淚水,看著眼前的男人,感受著他的猛烈衝擊,開始不自覺地喘息、呻吟,心裡則在喊著:老闆,我愛你,我終於……終於還是做了你的女人,只要有這一次,就真的足夠了。
她現在已經沒有痛苦,也沒有緊張,只被幸福包裹著,閉上眼睛,完全放任著秦殊的欺負,身體的配合也從刻意變得自然,綿軟的大床不停搖晃著。
當晨曦穿透迷濛的霧氣,灑落在窗帘上的時候,秦殊終於醒了過來。
夜裡癲狂的時候,他還滿是醉意,但現在徹底酒醒了,低頭看看懷裡的女孩,看著她烏黑亮澤的秀髮,嘴角禁不住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低頭親了親,喃喃道:「蘇吟,你這丫頭昨晚真是給了我一種完全不同的美妙感覺呢,別告訴那都是酒醉之後的錯覺!」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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