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7章 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當清晨的陽光照到俞暖暖的臉上。
她懵懂地睜開眼睛,坐起來,看看四周,迷糊了好久,才拍著腦門,想起來,自己身處何方。
“唉,這要是我做的一場白日夢,該有多好。”
俞暖暖抬起手,伸了個懶腰,看了眼鬧鍾,頓時彈跳而起。
“要死了!要死了!”
俞暖暖套上拖鞋,撿起扔在沙發上的課本,就往外跑。
“俞小姐,早安!”
“早安早安!阿雅,能讓司機送我去學校嗎?我上課要遲到了!”
俞暖暖按亮手機屏幕,“老天,都快七點二十了,快來不及了!嗚嗚嗚!李禿頭要是點名的話,我就死定了!”
“俞小姐,我馬上通知司機。不過,您還是先洗漱一下吧!”
俞暖暖看看自己身上昨晚直接穿著睡覺的公主裙,有些惱火地說,“我倒是想啊!問題是,我的衣服都被你們放哪了啊!”
“燒了。”
低沉冷淡的聲音,從俞暖暖身後傳來。
她轉過身,便見已經穿戴整齊,西裝革履的慕容辰眉眼不悅地瞪著她。
“大少爺,早安。”
“阿雅服侍她洗漱。”
“是,大少爺。”
慕容辰抬腕看表,目光平靜地看著俞暖暖,淡淡地說,“直升機送你過去!十分鍾洗漱,十分鍾吃早餐。”
“額……”
俞暖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已經被阿雅推回房間。
阿曉向慕容辰頷首,飛快地衝進更衣室去給俞暖暖拿衣服。
在雙胞胎姐妹的幫助下,俞暖暖手忙腳亂地收拾好自己,又被催著下樓。
“早上好,辰少。”
慕容辰沒吭聲,安靜地享受早餐。
俞暖暖看看慕容辰旁邊的中式早餐,“這是我的?”
阿曉小聲說,“俞小姐,您快吃吧!”他們大少爺最討厭別人說廢話。
“哦哦!”
俞暖暖坐下來,拿起勺子,就開始狼吞虎咽。
慕容辰抽取紙巾,擦了擦嘴角,餘光瞥著塞得嘴巴鼓鼓的,像鬆鼠似的小姑娘,皺了皺眉頭,“慢點吃。”
俞暖暖含糊地說,“來不及了。”
慕容辰抽了抽嘴角,說,“阿雅,以後六點半喊她起床。”
阿雅恭敬地說,“是,大少爺。”
“呼!呼!我吃好了,咱們走吧!”
慕容辰抽了張紙巾,遞給俞暖暖。
俞暖暖的臉一紅,趕緊接過,擦了擦嘴角。
“俞小姐,您的書包。”
俞暖暖看看阿曉遞給她的粉紅色的書包,囧了囧,“好的,謝謝。”
將夾著一支筆的課本塞進書包裏,俞暖暖趕緊背起來。
“手機呢!”
俞暖暖這下子直接從臉紅到鼻子。
“俞小姐,稍等!”
阿雅提著製服裙擺,一路狂奔上樓,將俞暖暖落在房間裏的手機取了下來。
“阿雅,謝謝你。”
俞暖暖接過手機,趕緊跟上慕容辰。
乘坐觀光車,抵達停機坪時,俞暖暖要哭了,“慕容辰,已經七點四十五了!”
慕容辰無語了,“是誰睡懶覺。”
俞暖暖低著頭。
“是誰忘了手機。”
俞暖暖將腦袋往胸口埋。
好吧,好吧,都是她啦!
俞暖暖悶悶地跟著男人登上直升機。
“安全帶。”
俞暖暖的臉又紅了,搗鼓了半天,“……不會。”
慕容辰看看女孩紅潤如桃的臉蛋,俯身過去,替她係好,“笨死你算了,就知道吃。”
俞暖暖明智地裝作沒聽見。
眼巴巴地看著男人被機艙窗外的陽光照耀的俊美臉龐,長睫如扇,撲棱著輝光,長眉俊眼,高鼻薄唇,甚至線條,甚至輪廓都像是出自雕塑家的手……俞暖暖紅著臉,默默地別開臉。
慕容辰真的好帥哦!
雖然他的嘴巴很欠,威脅她給他當情人,很不好。
不過,有的時候,他的舉動倒是挺暖的。
幫她準備了書包和文具。
還等她,用直升機送她去上學。
她被人看不起,他還幫她出頭。
罵他不會係安全帶的語氣……好寵溺。
俞暖暖不停地用小手扇臉上的溫度,餘光偷瞄身旁的男人。
慕容辰戴上耳機,打開筆記本。
俞暖暖驚訝地張大嘴巴,盯著男人菲薄的嘴唇。
好迷人的嗓音,清冽幹淨,富有磁性,就像一根羽毛搔著她的心房,酥酥麻麻的,讓她……好害羞哦!
而且,慕容辰的英語發音也太純正標準了吧!
“辰少,到了。”
慕容辰偏頭,直勾勾地凝視花癡了他一路的女孩。
俞暖暖眨了眨眼睛,迅速回神,臉頰再次燒紅。
直升機落到了教學樓的天台上。
“慕容辰,謝謝你。”
“你還有兩分鍾。”
“啊啊啊!”
俞暖暖趕忙鑽出艙門,慌裏慌張地下機,顧頭不顧臉地奔向樓梯,急急拾級而下。
慕容辰托著下巴,透過機艙窗戶,看著身穿水藍色連衣裙的女孩子,披著一頭柔順的黑發,腰肢婀娜,背影窈窕,蹦蹦跳跳下樓的小樣兒,開心得想三歲的孩子,他的眼底,一片幽深。
安容愣了下,才發現匆匆跑進來的漂亮女孩兒是自己的那個不修邊幅的好友,忙站起來招手,“暖暖,這裏!”
俞暖暖彎唇一笑,聲音清脆地喊了聲,“安容!”
急急地朝安容所在的位置跑去!
本來交頭接耳聊天的學生們,不經意地看了眼俞暖暖,紛紛驚呆了,都看向這位從天而降的美人兒。
俞暖暖卻渾然不知。
在安容幫她留的位子上坐下,“呼!呼!差點就趕不上了!嗷!安容,你幹什麽呀!”
安容捏著俞暖暖的腮幫子往兩邊拉扯,又翻了翻俞暖暖的眼睛,捏捏她的鼻子,嘴巴,若有所思地說,“的確是我家暖暖!就兩天沒見,你咋變得這麽好看了!衣品也蹭蹭地上去了!”
俞暖暖揉著自己痛痛的小臉,無奈地說,“可能是因為阿……我化了點淡妝吧!”
安容點點頭,點評道,“不止是化妝,還有發型,衣服。你以前總是穿格子襯衫,隨便綁了毛躁的馬尾辮,萬變不變牛仔褲,邋遢死了。不過,以前咋沒辦法你長得這麽標致呢!”
俞暖暖得意地說,“因為你眼瞎啊!”無法透過表相發現本質。
安容磨牙,伸出爪子,要撓俞暖暖。
這時——
“俞暖暖,我可以坐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