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7章 花菲 WILDCAT LA
馬達加斯加最大的賭場ILDCAT LAND,翻譯成中文意思是“野貓棲息地”。
此時頂層的vip包廂裏,巨大的賭桌邊,兩個氣質卓絕的男人靜靜的坐著,等待著站在賭桌中間的荷官發牌。
賭桌上一直有種規矩,用童男童女發牌當荷官,才能更讓人相信其公正性,因為孩子是最不容易被外界幹擾威脅的。
這些孩子都是從小在賭場裏生活,比別人更清楚規矩,也比成年人更有原則。
但凡賭局的籌碼大到不是金銀能衡量的時候,所開的牌局就要靠隨機挑選出來的孩子來掌控,再靠天意和智商來決定輸贏。
整個房間裏的人都鴉雀無聲,除了荷官手掌間洗牌發出的沙沙聲。
每一個服務人員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影響了局麵,影響了孩子,萬一使其發牌時手指顫抖,所出的牌麵如果使其一方輸得極為慘烈,他們就會被牽連屠殺。
緊迫的氣氛下,使得賭場了廝混的小姐們都不敢在老板身邊亂動,一直站在桌邊中央位置的小男孩,卻淡定從容的維持著手上熟練的動作,似乎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被外界影響過。
坐在兩遍主位上對峙的人,都是三十多歲。
其中一個男人擁有一張驚為天人的臉,妖孽般的容顏卻散發著滿身的戾氣,任何人也不敢上前隨意調侃,他穿著粉色的西裝外套,桃花眼中沒有流光,此時隻有冷嘲。
坐在他對麵的男人一身黑色的純手工西裝,淡定直視著小小的荷官,溫潤如玉的臉龐裏隱隱透出一股戾氣,並不明顯,卻也讓人沒辦法忽視。
自始至終,他都沒看對麵的對手一眼,似乎對正在發牌不過五歲的小男孩指尖的動作更感興趣。
“林逸,你是在乞求老天爺為你送一張好牌嗎?嗬,也對,這次的彩頭可是整個東南亞的軍火市場,你作為林家曾經的接班人,一定很了解那些生意每年的紅利。”
花錯盯著林逸的目光發狠。
自從花菲失去聯係,花錯賭氣直接回了花門,這幾年裏他一麵訓練慕容歐和林心的兒子林木木,一麵大肆擴張自己的商業版圖,甚至進入東南亞等地,搶占所有林家的軍火市場。
花菲的話落之後,房間裏所有人都冷汗直流。
在賭場這種人龍混雜的地方待久了,他們都很清楚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最不希望的就是在服務包房客人的時候聽到太多的秘密。
林逸的視線一直盯著小荷官,一遍遍清洗的牌麵,孩子的手指靈動輕巧,白皙修長,虎口的地方卻微微發白似乎帶著薄繭,應該是個拿過槍的,這讓林逸很詫異,也沒心情聽花錯的話。
“你鬧夠了,就回花門完成慕容歐交給你的任務。最近白白似乎又找到了新的幫手,你要是不願意再和她較量,就將林木木送回林心身邊。”
提到妹妹林媚兒和白夜唯一的女兒,他唯一的外甥女白白,林逸收回了停留在荷官指尖的視線,抬手捏了捏眉心。
這幾年他們算是真正見識到了白白的實力,他死而複生的外甥女白白為了將林木木從花錯的手中搶回來,鬧得越發不可開交了。
而且就連花錯也隱隱有了招架不住的架勢,不然也不會得了空就過來找他撒氣。
花錯因為林逸的話暴怒地站起身,將手中的籌碼一口氣全都推到了桌子中央,還掏出了手中的槍對準林逸的頭。
“誰和你鬧了!我告訴你,林逸,你該知道,我現在是在找你報仇!”
花錯最受不了別人說他孩子氣,就好像他的憤怒在這些人麵前從來都是玩笑,“你別以為說幾句話,找找關係我就會放過你東南亞的市場!當初要不是你,我二姐也不會死!”
被冷冷的槍口對著,林逸也沒有絲毫的畏懼,而他的身後,一直跟在身邊的風肅卻在花錯出手時同樣拔出了槍。
他們這些跟在逸少身邊的人,都很清楚花錯的狠。那是惹不起的主,也是個不看情麵真的會對林逸動手的人。
提到花菲,林逸的眼神微微凝滯,溫潤的氣息慢慢變得陰厲,盯著花錯的眼睛也微微眯起。
“花錯,你覺得你二姐死了?她要是死了,你還霸占著林心的孩子不放他回心島幹什麽?”林逸的語氣漸冷,“如果不是為了要林心和你一樣體會至親分離的痛苦,你怕是早就將林木木放回心島了。”
花錯被說的語塞,惱羞成怒的直接對著林逸開槍。
“砰!”
“砰!”
“啊——”
房間裏的女人們尖叫出聲,許多站在一旁等待服務的侍者們也都狼狽地抱頭蹲下身。在賭場裏麵時間長了,他們也都懂得緊急情況下明哲保身的辦法。
林逸微微偏頭,子彈擦過他的臉頰,一道血痕從他的側臉留下來,彈頭身寸進了他身後牆壁裏。
感覺到臉頰邊的血跡,林逸看向身邊的風肅,也讓風肅立刻感覺到了林逸的怒火。
“誰允許你開槍的?”
風肅在花錯開槍的同時也扣動了扳機,但是他的槍法對於花錯而言根本不構成威脅,隻堪堪打中的花錯麵前的桌麵,他的子彈被花錯身寸出的第二槍打偏。
一向懂得林逸的底線,風肅也不辯解,直接麵對著林逸單膝跪地,“屬下知錯,甘願受罰。”
花錯看著風肅冷笑,將手中的槍放在桌麵上,人也坐了下來。
“不錯,阿肅的槍法有了點長進,不過你主子一向不怕死,還很願意讓我打呢!要不是看在念之的份上,我倒是特別想成全他尋死的需求。”
“你!”風肅忍不住心裏的滯悶,瞪著花錯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風肅!”林逸再次製止了風肅,語氣裏帶著屬於王者的壓迫,強大的氣場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花錯此時臉上也沒了笑意,對於林逸的忍讓,他其實深惡痛覺。
房間裏的氣壓更低,槍響之後的混亂很快就平複下來。而這時大家才意識到,最開始站在桌邊洗牌發牌的孩子,依然淡定地從事著手裏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