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鎖城,真正的人間煉獄
慕容豐瑞的臉色在林心的瞪視下再次沉了下來,一種反被林心掌控的感覺讓他挫敗不已,可他又確實不能冒險。
上麵傳來的命令十分強硬,不能讓林心死。
想到之前少主對待溫婉的手段,慕容豐瑞捏住林心的臉頰,眼中盡是惡毒。
“嗬,我當然不會讓你死,我也向來信守承諾,我和我的人這次都不會動你,其他人可沒和你的男人承諾什麽,你就等著慢慢熬吧!”
慕容豐瑞說完就將林心的臉甩了出去,然後對著身旁的手下揮揮手,當一件軍大衣又扔向林心,他才抱著雙肩靠在車上閉眼假寐起來。
林心也不管慕容豐瑞惡劣的態度,將扔給她的大衣披在身上,然後敞開懷抱抱住已經陷入昏迷的慕容歐,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著她的丈夫。
她相信慕容歐,他們一定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地等死,慕容歐肯定還有其他的安排。
可他受傷了,所以她不能打亂慕容歐的計劃,隻需要陪在他的身邊。
他生她生,他死她也死。
顛簸間,林心也渾渾噩噩地睡著了,眼睛之前被蒙著,雖然後來黑布被扯下來,但是夜深了,外麵漆黑如墨,她也早就辨不清方向。
沒了觀察地形的心思,林心抱著慕容歐的力度大了些,然後兩個人相擁著陷入了沉睡。
在車子裏安靜下來之後,慕容豐瑞才睜開眼睛,凝望著慕容歐和林心相互依偎的樣子,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羨慕或者是嫉妒,嗤笑或者是不屑,各種滋味,都有那麽一點吧。
林茹的女兒和慕容歐的兒子,準備延續他們的深情嗎?這樣的一幕就呈現在他的麵前,何其可笑。
或者,為了死去的父母,他將林心和慕容歐所謂的愛情徹底擊碎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報複。
當清晨的陽光越過地平線,林心和慕容歐總算是從那輛軍用吉普上走了下來,入眼的景象也讓林心和才清醒的慕容歐有一瞬的錯愕。
還以為他們被帶到深山老林裏,原來是一片茫茫戈壁。
放眼萬裏都是石頭,大的小的,尖利的圓滑的,遍地的石頭,除了他們幾個停頓其中的人,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
當林心和慕容歐將視線從茫茫石頭上收回轉過頭的時候,入目的建築也讓他們停頓住了所有的動作。
明明是萬裏石場,卻建立著一座城池。
高高的牆壁將裏麵景象全部包圍,隻露出圍城中一座高大的建築,城堡般大小,卻不似歐洲的建築風格。
方方正正用石頭和混凝土建造的房子,外表的造型極為簡單,能夠清晰地看到混合在牆壁中的屬於戈壁灘的石頭,但誰也不會懷疑它的堅不可摧。
龐大的建築就矗立在戈壁灘上,如果不是它的高聳,整個建築的顏色會將它徹底與戈壁灘混為一體。
慕容豐瑞見慕容歐和林心看著整個建築怔愣住,有些得意地位兩個人解釋起來。
“這裏是鎖城,真正的人間煉獄,歡迎你們。”
慕容歐拉著林心,在慕容豐瑞的催促下慢慢走進城池的大門,進來以後,再次被一路上的所見驚愕住了。
才走進來,他們兩個人就看見站在前麵的慕容豐瑞和手下們跪了下來。
迅速有人走上前來將所有的武器都收走,還檢查了每一個人的身體和衣服。
看起來更像是冷硬的搜身,而麵對這一切,高傲的慕容豐瑞竟沒有任何的不滿,所有人都十分配合來人的檢查。
慕容歐眼角微微眯起,他能感覺到這座城池的主人,即便是對著自己的手下也十分的不信任。
至少經過了五次徹底的檢查,才將慕容豐瑞和他的手下放了進去,嚴密的程度堪比關押重犯的監獄。
慕容歐的視線掃過被高牆包圍的城池,更篤定自己的猜想,或許這裏本身就是一座監獄。
很快有人走到了慕容歐和林心的身邊,麵對著走過來的兩個男人,慕容歐沒有上前,將林心拖曳到自己的身後,寒著嗓音陳述自己的要求。
“我妻子隻接受女人的檢查。”
兩個正欲上前的男人因慕容歐的話停頓住,視線移向被慕容歐護在身後的林心,最後一個人轉身離開,不一會兒,就又來了兩個女人。
自始至終,所有檢查人員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包括對著慕容豐瑞和他的手下。
慕容歐的身體被男人們強製搜查,認真的程度和慕容豐瑞沒有區別,而兩個女人帶著林心走到一側的一間封閉的房間,搜索的更為細致。
一番檢查之後,林心尷尬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臉頰上全是緋色。
慕容歐卻有了一絲了然,更是對掩藏在慕容豐瑞背後的人多了一抹忌憚。
對方肯定是詳細檢查過林心的身體,甚至在林心的皮膚上尋找了追蹤器。
看來城池的主人並不認為他們是真的被慕容豐瑞俘獲,或者,對方同樣忌憚著將這座城池的位置暴露。
“怎麽了?”
林心見慕容歐查看著四周,上前攙扶住他有些不放心地詢問,慕容歐轉頭看著林心,笑著吻了吻她的額角。
“我沒事,別擔心。”吻著吻著就貼近了林心的耳朵,低啞著嗓音安撫著小女人的情緒。
“不會太久,很快我就帶你回家。”
林心抬眼凝望著麵前淺笑的男人,也輕輕地笑了起來。
她就知道她的老公一定是有著其他的打算,不過看著他為了自己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她還是心疼。
“快走吧,一會兒到了之後,我去和他們要點藥。”
慕容豐瑞看著慕容歐和林心兩個人完全不像是被俘虜,反而更像是來觀光旅遊的樣子,氣得牙根癢癢。
麵對著站在他麵前的人,慕容豐瑞也控製不住自己,衝動地提出要求。
“我要見少主!”
林心隨聲望去,就看見幾個剛才給她做過檢查的人正對著慕容豐瑞比著她看不懂的手勢,她也微微訝異。
他們竟然都是聾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