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唐心記得那個名字
“林茹,本就應該償還我爸媽的命,可惜她死了,現在林茹的女兒也活該享受痛苦的滋味!”
慕容豐瑞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慕容歐臉上的陰鬱,可惜地回想著剛剛自己看見的畫麵,對於慕容歐將唐心打暈十分不滿。
“慕容歐,你永遠都那麽讓人厭煩,我還沒享受夠呢,你為了讓那女人少受些罪,竟然就將她打暈了!”
房間裏麵雅雀無聲,白芷和林媚兒都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白芷隻恨沒有在慕容豐瑞的身邊,將那個變態弄死。
林媚兒回想著慕容豐瑞的話,想到曾經在危急時刻救過她的嫻靜女子,完全不相信茹夫人會無辜傷害別人。
懷抱裏就是唐心纖細的身體,心心又瘦了,林清和林茹的女兒,這個身份帶給她太多太多的磨難,到底還要折磨她多久?
慕容歐最是不能容忍慕容豐瑞的話,現在他才明白自己曾經深陷仇恨的誤區有多齷齪。
初時因為唐心是林茹的女兒,他也讓她承受了不少傷害,如今換成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兒子,他才明白什麽叫做無辜。
“慕容豐瑞,當年的事情發生時你我都不是無知幼兒,你父母是因為要毒害茹夫人才最後落了個自食其果的下場。”
“茹夫人精通林家毒術,怎麽可能聞不出湯品中的藥味,宴會上,如果你父母在送湯品給茹夫人的時候帶著解藥,那麽最後眾目睽睽下被逼將湯品給喝下去的時候也不會立刻毒發身亡。”
“這件事情不僅和林心無關,追其責任也怪不到當事人茹夫人頭上!”
慕容歐的話讓慕容豐瑞臉上的惋惜恨意都凝固住了,隨後爆發出強烈的憤怒,“我倒是忘了,我的父母都是為了效忠該死的慕容絕,才會想不開地要去毒殺林茹,而一切都是為了你那個隻知道淪陷於兒女私情毫無作為的父親!”
手機屏幕上,畫麵再次偏轉,這次轉向了車子裏。
年紀才十歲的慕容遙遙此時站在車子旁邊,手中的匕首對準木木的脖子,似乎隻要一個命令,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刺進去。
涼薄的聲音自手機裏傳出來,“慕容歐,看著自己的兒子血流不止,你的感覺如何?”
眼看著木木的腿上鮮血慢慢流出,幹涸中還有鮮血流出來,匕首刺破的傷口不大,可是也不小,木木的身體還年幼,如果現在不止血,一定會危及到他的生命。
“說出你的條件,你要怎樣才肯放了我的兒子。”
慕容歐的不再猶豫,直接說出條件,與其這樣周旋,他寧願冒險,隻要他的兒子安然無恙,他就是將命丟了也無所謂。
“心疼了?哈哈哈,慕容歐,你也有受人鉗製的一天!五年前唐心被綁架,我就看出了端倪,你這輩子最大的弱點,早就暴露了!”
“說出你的條件,然後立刻給我兒子止血!”
慕容歐周身散發出戾氣和不容置疑的決絕,即使隔著手機屏幕,仍然讓慕容豐瑞感覺到了,慕容豐瑞也終於收斂起自己的笑意,冷毒地視線迎視慕容歐的逼視。
“不想你的兒子受罪,那就拿上你拍賣會上的項鏈,親自來海邊。”
“你放一百個心,我是絕對不會殺掉你的兒子的,哪怕你不來,我也不會弄死他,但是他活著會不會受罪,受多大的罪,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自己一個人來,別把你那些尾巴帶過來,魅惑和白芷,我招架不起!”
……
唐心猛地睜開眼睛,完全沒有昏睡清醒後的迷亂,腦海裏隻縈繞著一個念頭,那就是救木木。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她不曾忘記一直沉壓在心頭的痛苦,她的木木正在被人傷害!
“慕容歐呢?木木呢?白芷!快告訴我木木情況如何?”
唐心看著唯一和她同在屋子裏的白芷,大吼著希望白芷告訴她答案。
“心心,慕容豐瑞要少爺單獨去見他才肯給木木止血,少爺已經離開醫院兩個小時了。”
唐心的腦子是混亂的,前一刻的怨念都因白芷的話消散下去,更強烈的恐慌從心底升起。
白芷說慕容歐去了海邊,說他一個人也沒有帶,單獨去了海邊,媚兒和莫索都跟了去,但是在靠近海標的時候被強製要求不許靠近。
收到的消息說,慕容歐上了快艇,按照電話的指示開著快艇消失在茫茫海上。
大海有多寬廣,整個地球的四分之三,到底慕容歐去了哪裏不得而知,而莫索和林媚兒也在等了許久之後從海邊返回。
唐心傻傻地看著白芷,嘴唇顫動說不出一句話,不僅兒子丟了,連那個瘋狂的男人也丟了,就剩下她一個人在這裏。
慕容歐讓白芷在她醒來後告訴她,讓她等他。
他怎麽可以這麽壞,知不知道最痛苦的感覺莫過於等待?尤其是現在這樣猜不出結果壓抑著恐慌的等待,是比殺了她還難承受的折磨。
“木木,我的木木;慕容歐,我的……老公……”
唐心喃喃自語,心底的呼喚輕輕吐出唇瓣,連帶著自己說出了自己一直回避的稱謂也不自知。
“白芷,怎麽辦?他們都要離開我了,我該怎麽辦?為什麽那些危險不衝著我來,偏偏要我的木木和我的愛人去承擔?”
白芷簡單地告訴了唐心在她昏倒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包括慕容豐瑞的出現,包括那些曾經的恩怨。
唐心的記憶幾乎瞬間就退回到五年前的那一天,那深深折磨了她五年的記憶再次浮現在眼前,是她心裏最難忘卻的劫數。
那一天慕容歐在她麵前要了別的女人不遺餘力地羞辱她,那一天他將她心底對他的最後一點容忍消磨殆盡,那一天她傷心欲絕獨自返回後山的地牢,那一天她被一個陌生男人攔截侮辱,說要看著她生不如死。
那個男人叫慕容豐瑞,她無比清晰地記住了這個名字,哪怕春桃和茉莉隻對她說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