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快讓我看看
唐心平複了一下突然見到溫婉時內心的慌亂,迎視向那雙滿含怨恨的眼眸,唐心也不再急著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她不想因為意外的拉扯傷到肚子裏的孩子。
“對不起溫小姐,你誤會我了,我沒什麽好得意的,我隻是欣慰於慕容歐沒有放棄我和孩子。縱然他放棄了你,可是危急關頭,沒有人規定必須舍棄自己的妻兒去營救外人。在生死時刻率先想保護自己的妻兒也是他身為一個男人該有的承擔,所以,我不會覺得得意,但是我也不會覺得溫小姐有多麽失意。”
唐心感覺到拉扯著自己手臂的手掌在微微地顫抖,稍稍用力邊掙脫開了溫婉的拉扯,向身後退了幾步,與溫婉拉開了些距離。
“溫小姐,你已經是慕容鈺的妻子,和慕容歐之間本身就是不可能的,選擇的權力自始至終不在我的手裏,但是溫小姐在能選擇的時候放棄了,現在再來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溫婉這樣介懷慕容歐和她之間的事情,始終是不妥,既然慕容歐和她之間已經沒了誤解,那她也不想溫婉再成為橫在她和歐之間的障礙。
雖然對海上的事情覺得歉疚,可是唐心並不是沒有分辨能力,慕容歐也是無奈之舉。
唐心隻要想到曾經慕容歐說她是擋箭牌心裏就泛堵,趁著這個機會和溫婉說清楚也好,她也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隨時被一個青梅竹馬惦記著。
溫婉聽到唐心的話,嘴邊露出一個異常諷刺的笑,笑意下含著猙獰可怖。
“唐心,你憑什麽以為你是歐的最後在乎的女人?又有什麽權利來評判我曾經的選擇?你也不過在他的身邊幾個月而已,你就這麽篤定你了解慕容歐麽?”
“……”
“慕容歐為什麽會那麽看重季小清?他從沒有告訴過你為什麽吧?他甚至沒有和你提起過一點兒他的過去,一切都是你從別人那裏聽來的,這證明,他並不相信你。”
“……”
溫婉看著唐心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的樣子,臉上有一絲痛快閃過。
“你知道為什麽歐獨獨對我不同,這麽多年對我關照有佳麽?那是因為我們一起走過太多的年華,停留在記憶深處的東西都是相同的,即使我嫁給了他的哥哥,我對於他而言也是不同的。而你,唐心。”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看到視線裏唐心的司機匆匆尋來,溫婉邁著端莊的腳步,向唐心的身邊輕輕靠了靠,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吐出最惡毒的話。
“你也不過就是歐生孩子的工具罷了,等你有一天一不小心弄掉了孩子,你看他還會不會要你。”
溫婉笑著說完,臉上所有的怨恨和憤怒也隨著著笑容消失,又變成了那個溫柔大度的影後,轉身邁著優雅的腳步向著慕容信的院落走去。
唐心看著那抹沉浸在夜色中的背影,愣愣出神。腦子裏全是溫婉剛剛說起的事情,她發現她好像難以反駁。
明知那是溫婉不甘心的嫉妒下的挑唆,唐心的心裏卻仿佛被堵住了一樣,滯悶無比。
難道她和慕容歐之間真的沒有信任麽?
“少奶奶,沒事吧?”
司機快步走到唐心的身邊,剛才遠遠開見溫婉拉扯住唐心的手,把他也嚇了一跳。
他身為慕容歐的司機當然清楚溫婉對於慕容歐的不同,而且遊走在世家大院裏,對於女人的嫉妒和手段他也略有耳聞,所以一看見溫婉和唐心之間的動作,他就緊張的要命,生怕不小心來個意外什麽的會傷到唐心和孩子。
司機緊張的聲音讓唐心回過神,轉身看到司機焦急擔憂的神色,唐心笑笑。
“沒什麽,你別那麽緊張,我們回去吧。”
唐心沒有和司機過多的解釋,轉身就向著門口的方向走,車在那裏等著,還是先離開再說。
霓虹燈從車窗閃過,唐心坐在車裏發呆,腦袋放空,人也無比的舒適愜意,人隻有在什麽也不想的時候才是最舒心的。
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唐心都在發呆,所以當車子開進心苑她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眼中的瞳孔更是沒有焦距。
車門打開,初冬略有些寒涼的空氣鑽進皮膚,唐心才回過了神。也許是錯覺,唐心才想下車,就看見車外的那道熟悉的身影,還有被上帝精雕細琢過的俊美的臉。
“心心,不是對你說過盡量控製不要走神麽?這樣很容易得老年癡呆的。”
滿含磁性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寵溺,唐心眼看著男人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皮膚上傳來片刻的冰涼之氣,她才反應過來眼前的畫麵並不是她的錯覺。
激動地從車裏下來,但身子開始變得笨拙,手臂又被男人及時地拖住了,唐心的腳一從地麵上站穩,整個人就衝進了慕容歐的懷裏。
“你回來了!太好了,我還以為自己還要繼續等下去呢,擔心死我了!”
唐心由於肚子大了,此刻正側身依偎在慕容歐的懷裏,想到什麽,又立刻從男人的懷裏退出來。
“你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
唐心說著就要查看慕容歐的身體,無奈男人穿著一身作戰勁裝,她什麽也看不到,唐心伸手去解男人衣領的扣子,手卻被慕容歐牢牢地用雙手攥住。
“就這麽著急?林聖說過你不能再做劇烈運動了,還敢在外麵直接就扒我的衣服,小色女!”
慕容歐說著,就又把唐心拉入自己臂彎,擁著唐心向別墅裏麵返回。外麵很冷,小女人懷著孩子,絕對不能凍感冒。
“喂!你怎麽亂說!”
唐心鬧了個大紅臉,她解他衣服是要看看他有沒有受傷,怎麽就被誤解成小色女了?分明是他自己三觀不正!
兩個人走進別墅,溫暖的空氣瞬間將兩個人包裹,唐心來不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站在玄關處就不容慕容歐的推拒直接將他身上的作戰服脫了下來。
因為她發現男人身上的訓練服有基礎明顯的破損,剛才站在夜色裏根本就沒有看清,那破損處成一條直線,是被匕首等利器刮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