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我都忍了好幾個月了
“給我下降!去最近的醫院!”
花錯一邊激動地將自己的風衣脫下來包裹住懷裏近乎赤果的女人,一邊拿著對講機對駕駛艙下達最新的命令。
所有對女人的旖念在這一刻消失得煙消雲散,季小清就像破碎的娃娃,無聲無息地躺在花錯的懷裏,任憑花錯如何呼喊都沒有反應。
她的整張臉都紅腫起來,嘴角的血液也變大,一邊臉頰上還印著清晰的手掌印,使得臉頰的傷看起來都極不協調。
除卻臉頰上的紅腫,季小清的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水,白皙的額頭和臉頰上的紅腫形成鮮明的對比,讓花錯的心髒微微的收緊。
“臭丫頭,你醒醒,清清你怎麽了?清清!”
飛機一落地,花錯抱著季小清就從機艙跳了下去,來不及去安排車輛,花錯一拳砸向了不遠處一輛正暫停在路邊的出租車。
強勁的拳風生生把駕駛室的玻璃打碎,司機也被突如其來的玻璃渣弄花了臉。
花錯幾乎瘋了一般將司機踹下向了副駕駛的位置,然後抱著季小清就上了車,親自開車揚長而去。
季小清醒來的時候,衝入鼻端是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視線因為剛剛醒來變得恍惚,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覺。
當她的頭腦漸漸清醒,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花錯那張妖孽橫生的臉,季小清覺得好笑,每一次都是他害得她受傷,然後每一次她都好像看到花錯滿眼焦急。要是真的疼她,為什麽不尊重她?
季小清這樣想著,就真的笑了出來。
花錯等了半宿才等到季小清睜開眼睛,他沒想到她睜開眼睛就對自己笑了起來,他看得清楚,她臉上的笑帶著委屈和苦澀,花錯莫名地又慌了。
“醒了麽?”花錯拉過季小清的手放在嘴邊輕吻了一下,“臉還疼不疼,身上難受麽?昨晚你發高燒了。”
季小清任由花錯拉著自己,也沒有急著將手從花錯的手裏抽出來,仍舊淡淡地笑著,但是因為嘴角破了,也沒有笑多久。
“我發燒了?可能我不習慣做直升機,那上麵又吵風又大。”
“那一會兒我讓林逸派個私人飛機過來,那樣舒服些。”
花錯拿出事先醫生給他的藥膏,輕輕地給季小清的臉上塗抹,聽到季小清說不喜歡直升機,連忙提了新的方案,還有些著急地解釋。
“我們出門都習慣直升機了,一時之間忘了你沒有受過訓練,身子比我們弱些,以後回去給我好好吃飯,不準再挑食了,更不準再動不動就給我鬧絕食,嗯?”
花錯語氣很軟,但是話裏還是帶著點警告和訓斥,季小清聽著聽著,眼淚就不自覺的從眼睛裏湧了出來。
原來她還是要被他帶回那邊熱帶雨林,即使她生病了,他也還是要帶她走。
花錯輕撫著季小清臉頰的手掌一下子頓住了,看到女人滿臉晶瑩的淚珠,心裏有點懊惱。
“是我不好,不該打你,以後你乖一點,我肯定再不打你了,好不好?臉還疼麽?這個藥先湊合擦,等回去,我們還去鬼醫老頭那裏取,我的清清最愛漂亮了,我肯定讓你的臉上的皮膚變得更好。”
“花錯,我想……”
季小清哽咽著,迎視著花錯的眼睛,一句話到了嘴邊,不知道該不該說。
她其實心裏好怕,她好怕花錯又發火,這段時間和花錯在雨林裏吵吵鬧鬧,其實她受了很多的苦,她早就怕了,無非是在硬撐著而已。
“你想要什麽?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弄來,你不知道吧,我很有錢的,過陣子帶你去歐洲購物好不好?”
電站在不遠處嘴角直抽,看來她有必要通知總部的各位執事,門主要回去溜達了,讓那邊盡快做好準備才行。
誰不知道,隻要花錢,門主從不自掏腰包,而且但凡他花,每次出手就沒有低於一千萬的價碼,這個燒錢隻燒別人腰包的主子,可是不好惹的。
季小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隱瞞自己的心思,沙啞的嗓子帶著哭腔,第一次在花錯麵前流露出哀求的意味。
“放我走……我想回家。”
花錯的神色在一瞬間就冷卻了下來,看著季小清哭泣著低下頭,他的手掌習慣性地拍向季小清的頭,但是那陰鬱的臉色彰顯著他極易爆發的怒火。
花錯強迫著自己沒有立刻再對麵前的小丫頭出手,隻是說出來的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情緒。
“我們這就回家,林子裏已經安排好了,你上次說不願意住在山洞裏了,那我帶你去我師父的舊居,竹子搭建的房子。”
“那裏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我想媽媽,我要回我自己的家!你放了我吧,求你了,嗚嗚嗚……”
季小清低著頭就哭了起來,也不管花錯聽到會不會生氣,她是真的不想再去熱帶雨林了。
“這麽久了,你還沒夠麽?那天有個女人來山洞裏,說你以前都是她伺候的,還說你玩女人從來不會超過一個月。我都忍了好幾個月了,怎麽還不放我走?”
花錯的臉陰沉下來,淩厲的目光仿佛淬著一層寒冰。原來她一直都是做著這樣的打算,逃不掉她就忍著,等他玩夠了放手嗎?
到底是哪個死女人跑去清清的身邊說了這些話,想死嗎?
不知不覺,花錯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掌,隻是看著淚流不止的季小清,輕輕地眯起眼睛。
“我一點也不喜歡那麽熱的地方,我討厭住在山洞裏,裏麵雖然什麽都有,但是沒有陽光,有陽光的地方又那麽熱,我住不慣!”
“我隻想住在帝都,我想和我媽媽住在一起,花錯,我不想跟你回去了,你就把我扔在這裏好不好,我自己能回去,我讓總裁來接我。”
“你有那麽多的女人,根本不差我這一個,以後我們就再也不見麵了,我也不會再惹你生氣了,好不好?”
花錯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十幾秒之後,他的臉上又一次掛上了邪魅的笑容,但是在季小清的眼睛裏,這樣的笑容並沒有什麽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