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遠走高飛
“密室裏有什麽?”秦墨問。
“什麽都沒有,就是一個能容十來號人的小房間,我估計王宮裏到處都有這樣的密室,是出現緊急情況時藏身用的。”
秦墨直覺不是這樣,那莫名的親切感很可能跟密室有關。
但他沒急著跳下去查看。
“接下來你們準備怎麽辦呢?”莉莉絲問。
齊莫爾苦笑道“我想帶絲娜離開這裏,遠走高飛,但她有些害怕。”
莉莉絲望向絲娜,友好地問“因為你不願離開那不認你的父親嗎?”
絲娜的眼神很複雜,不過她似乎並不排斥莉莉絲,猶豫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你暗殺秦墨失敗了,你父親會把你怎麽樣?”
“他會懲罰我。”
絲娜捋起袖子,露出沿著手腕蜿蜒向上的一道傷疤。
我靠,這是什麽父親啊。
莉莉絲沉吟了一會後,轉向齊莫爾道“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所羅門是一種近似洗腦的方式撫養絲娜的,所以絲娜不會違抗所羅門的命令,也不會離開他。”
齊莫爾點頭道“就是這樣,但我毫無辦法。”
“我有。”
莉莉絲信心滿滿道,“墨童的訓練計劃中曾經也有類似的洗腦內容,隻是被昊升哥取消了,但訓練中的洗腦程序我是知道的,更知道怎麽逆向治療,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讓我跟絲娜單獨相處一下吧,最好能有個私密安靜的環境。”
“當然!”齊莫爾指了指腳邊的密室入口,“這個密室就很安靜。”
十分鍾後,當莉莉絲和絲娜從密室裏跳上來時,絲娜已經判若兩人。
她的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看秦墨的眼神也不再含有敵意。
秦墨驚問“我靠,你怎麽做到的?”
莉莉絲聳聳肩道“逆暗示,嗯,簡單來講就是結合逆探知的姑且叫心理谘詢吧,我將所羅門在絲娜心裏打的結一個個解開了。”
“哇,你還有這本事,什麽時候給我谘詢一下唄,我被高考折磨了三年,心理多少也有點扭曲。”
“做不到。”
“為啥?”
莉莉絲頗帶情誼地白了秦墨一眼“沒聽說過嗎,最高超的醫生也沒法給自己愛的人做手術。”
聽到愛字,秦墨竟絲毫不覺得害臊,看來‘齋睡’了一晚後,兩人的關係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兩人雖然有各自的心上人,但這卻不妨礙他們彼此親密,而且秦墨有信心曲瑤是不會吃醋的。
“帶她走吧。”莉莉絲對齊莫爾說,“遠離半島,有多遠跑多遠。”
齊莫爾用詢問的眼光看著絲娜,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欣喜若狂。
“走之前請讓我為你們做些什麽,否則我心裏難安。”
秦墨苦笑道“說出來丟人,直到剛才我才徹底相信你對所羅門的評價,現在的問題是半島的和平協議怎麽辦。”
半島的形勢不容樂觀啊。
剛才談判時,雖然所羅門的行為令人費解,但秦墨還是天真的以為半島就要迎來和平了,怎麽樣也是功德一件,可事實根本不是這樣,所羅門是打定了主意要等秦墨離開後撕毀協議統一半島,
問題是即使現在知道了他的意圖,秦墨也無能為力。
齊莫爾皺眉道“如果有辦法,我早就做了,準確的說,千年來早就有人做了。”
“但是千年來半島上並沒有我這個嗬嗬貨真價實的先知啊。”
“如果和平協議簽訂後,你能夠長時間呆在半島,促成協議的落實,那倒是有一線可能,當然,隻是一線而已,因為所羅門不會就此罷休的。”
秦墨隻能苦笑回應。
他已經沒有時間耗在半島上了。
“如果我們在簽訂和平協議後殺了所羅門呢?”莉莉絲問。
難得的,秦墨心裏沒有不舒服,這是前所未有的。
過去跟小夥伴們討論殺泰瑞爾或者二號秦墨時,他的心底裏都是抵觸的,在倉北時,他本來有一個刺殺二號秦墨的計劃,卻因為心軟錯過了。
齊莫爾沉吟了一會後搖頭道“這樣做同樣不行,大衛國的軍隊是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國王被暗殺了還忍氣吞聲,所以所羅門死後,半島還是會戰火連天,搞不好你們幾個還有三萬護衛軍,八萬難民還會被牽連,嗬嗬,說來諷刺,所羅門雖然是個偽君子,但他的存在確實很大程度上抑製了半島的戰火,如果他死了,半島失去了一家獨大的大衛國,均衡被打破,戰火會遠超現在。”
“那現在怎麽辦?”
齊莫爾一臉痛苦“對不起,我是沒有辦法的。”
秦墨怕他又來跪自己,趕緊打哈哈道“既然沒辦法,那你們趕緊走吧,別忘了所羅門還在王宮裏呢。”
“可是”
莉莉絲趕緊幫腔道“此地一別不代表以後都不見麵了,如果我們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你又力所能及,我們一定會主動找你的。”
齊莫爾也知道事不宜遲,過來跟秦墨狠狠抱了抱,堅定道“將來隻要你有事需要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別,那我不是白幫你們了。”秦墨拍了拍齊莫爾的背脊,“好好過日子吧,嗯用我們那嘎達的話說,永結同心,早生貴子。”
齊莫爾又跟莉莉絲抱了抱,然後帶著絲娜翻出宮牆。
“哎呀,功德一件啊。”秦墨感慨道。
“功德倒是功德,但是你來這裏的目的應該是密室吧,可裏麵確實什麽都沒有,我給絲娜做心理逆暗示的時候檢查過了。”
秦墨當然信得過莉莉絲的眼力,但還是跳下去,準備檢查一番。
這裏確實不大,僅靠入口投下來的陽光就能看清四周的石壁。
“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密道。”跟著跳下來的莉莉絲道。
秦墨並沒有死心,四下看了一圈後,伸手觸碰最近的那片牆。
然後,手竟然穿了過去,仿佛那牆根本不存在。
莉莉絲瞠目結舌,也學秦墨伸出手,卻切切實實地摸到了牆壁。
“秦墨,怎麽回事?”
‘曲瑤,怎麽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