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門口迎客(下)
帶路的薩拉丁偷偷豎起大拇指,齊莫爾也露出一閃即逝的笑容。
身後的莉莉絲暗暗佩服,這白癡就算再白再癡,但這段時間被推著逼著的,多少還是有點長進。
其實單以個人實力而言,秦墨在一號地球已無對手,就算次一級的墨童聯合起來圍攻他都奈他不何,雖然在現代戰爭中個人的實力並不能左右戰局,但如果再套上先知的身份,很容易就能成為半島的旗幟。
說實話,如果有心,秦墨想成為半島的統治者都隻是時間問題,包括所羅門在內,沒人能阻止的了。
秦墨當然不想當什麽半島之王,他隻想促成和平,但像半島這樣延綿了千年戰火的地方,光靠理想是實現不了和平的,還需要實力和威望。
實力一時半會是別想了,那三萬護難軍在聯盟軍和大衛隊麵前根本不值一提,所以秦墨隻能退而求其次,建立威望。
方法就是恐嚇。
看來莉莉絲的建議,他實行的很好。
秦墨也不想逼得太狠,畢竟他是和平協議的發起人,不是來打群架的,看震懾目的已經達到,便換過一副笑臉。
“好了,不管怎麽樣,既然你已經來了,不妨帶著手下去王宮偏廳休息一下,很快談判就正式開始了。”
薩拉丁趕緊上前道“沒錯,艾斯利爾將軍,你應該不希望在這裏跟大衛國的人聊天吧?”
不遠處,大衛國的代表團正緩緩走來,一共隻有二十人,在聯盟軍代表團的遮擋下差點看不到。
為首的赫然是所羅門國王。
艾斯利爾也看到了,立刻露出憎惡的表情,然後在薩拉丁的引導下帶領手下快速走進王宮。
他們走遠後,秦墨猛送一口氣,趁所羅門還沒到,趕緊問莉莉絲“我演的怎麽樣?”
那表情,跟尹天仇似的。
“還行,不過我更希望你不要演,而是成為那樣的人。”
秦墨伸了伸舌頭。
所羅門到了。
他還是穿著那略有些破舊的白色長袍,相反,身後的人各個西裝革履,一看就是去國外留學過,拿了七八個律師證後才回來建設祖國的
自聽了陳儒生對所羅門的評價後,這個看起來和藹可親的老人臉上多了一份陰險,這純粹是心理作用,但又揮之不去。
其實他仍沒有完全接受陳儒生的分析,總覺得所羅門就算有城府,也不至於陰險到那個地步,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分析是有理有據的。
秦墨犯難了,剛才莉莉絲說對什麽用什麽方法,那對所羅門這樣的人,應該用什麽方法呢?
到底應該坦誠相見還是爾虞我詐呢?
我他媽一個二貨,詐的了嗎?
在這樣的掙紮中,秦墨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國下不是陛王,好久不見。”
其實昨天剛見
所羅門哈哈一笑,主動上前跟秦墨握手“先知閣下,我們又見麵了。”
說罷又像秦墨介紹代表團裏的其他人。
果然,這個是哈佛的那個是斯坦福的,作為雲海大學的一年級學生,還被迫輟學了,秦墨倍感壓力。
不過這些人對秦墨非常尊敬,握手的握手,鞠躬的鞠躬,看來先知這個名號在半島的任何人心裏都有分量,隻是分量多少因人而異而已。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聯盟軍的代表剛才耍潑了吧?”所羅門看似隨意地問道。
“算是吧,不過被我反耍潑了,要不您現在王宮的偏廳裏休息一下,正式談判半小時後開始,哦,嗬嗬,這就是您的王宮。”
所羅門沉吟了一下後,笑道“不,這裏暫時就是你的王宮,我們是客人,當然聽你的吩咐。”
莉莉絲拿出過去當秘書的風範來,朝所羅門微微鞠躬道“國王陛下,感謝您的慷慨,請您隨我來,我們先在偏廳稍候如何?”
事先已經商量好了,莉莉絲負責接待大衛國的代表,薩拉丁負責接待聯盟軍的代表。
所羅門凝視了莉莉絲一會後,笑道“你是陳儒生、荊奴他們的同學吧?”
莉莉絲微微一愣,笑道“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氣質。”所羅門坦誠道,“從你的身上,我感覺到了跟他們一樣氣質,還有,我總覺得自己跟你們對視時,心裏的秘密就會被吸出來。”
逆探知。
莉莉絲臉色微變,秦墨也暗暗心驚。
所羅門雖然是半島的一方霸主,但半島在同濟會的眼中不過是世界的一隅而已,而逆探知作為墨童的絕技,除了同濟會高層和墨童外,隻有秦墨這些跟墨童混在一起的人才知曉。
所羅門能察覺到逆探知的存在,靠的恐怕不是什麽情報,而是在半島常年的內外鬥爭中培養出來的直覺。
片刻之後,莉莉絲瀟灑道“國王陛下您多慮了,我不是二號地球那些怪物,再說了,秘密分很多種,隻要國王陛下真心心係半島和平,些許秘密被人知道了,又有什麽關係呢?”
連秦墨都聽出來莉莉絲這話模棱兩可,真假難辨,又多少帶點警示,她既沒有承認自己認識陳儒生,也沒說自己不認識,既沒有承認自己能讀出所羅門的心思,也沒說死自己讀不出,這樣所羅門以後行事說話,就得有所顧忌了。
所羅門被暗著敲打了一下,卻絲毫沒有生氣,反而哈哈笑道“都說大美女說話不留情麵,果然如此,你的話比陳儒生更難招架。”
莉莉絲聳了聳肩“我跟陳儒生還是有區別的,他並不真的在乎半島的和平,但我在乎,先知秦墨更在乎。”
“好,那我們就一起把和平帶到半島來,我們知道偏廳在哪。”
說罷帶著手下自顧自走進王宮。
目送他們走遠後,秦墨趕緊低聲問莉莉絲“你真的能用逆探知讀出所羅門的秘密來?”
“怎麽可能。”莉莉絲聳了聳肩,“我的逆探知隻能大致感覺到一個人的喜怒哀樂和怨恨、殺意這樣的情感,哪怕是陳儒生也隻能讀出一個人在意什麽,憎恨什麽,而且還很模糊。”
“那你從他那讀出什麽喜怒哀樂了呢?”
“沒有,隻有如湖水般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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