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又起波瀾
原來自從那日躺下後,天明時分眼見陽頂天已經睡去;周玉嬋當時也並未在意。卻不料!一連過了數日後,見陽頂天仍然毫無動靜;周玉嬋這才慌了神。可找來了謝遜等一眾兄弟後,整整過去了半月之久;任眾人用盡了辦法,卻也始終沒能看到陽頂天有絲毫的蘇醒跡象。其間,由於懷疑是被人暗施毒手所致,雖然門下弟子連出事端;但殷天正等人卻也隻能抽出身來,輪流前來照應……
‘啊?我竟然睡了將近一個月!’一番話聽完後,陽頂天大驚之下不由脫口問道‘這中間又發生了什麽事?出了何等事端?’‘此事確是棘手無比!……’見詢,殷天正應了一聲後,當下便講出了一番話來。原來自從那日陽頂天躺下後不久,多處堂口就傳來了遭遇突襲的消息!當時由於全都是些不太緊要的小堂口,開始眾人也並未太過在意。卻不料!數日後不但是多處堂口接連遭襲,既是分堂堂主也有多人被殺!眼見情勢非同小可,經商議後;眾人隻得散發了陽頂天已經醒來前去探查的消息。說也奇怪!自從消息發出之日起,至今再無門下遭襲之事發生;此前下手之人也好似銷聲匿跡,憑空消失了一般……
‘是何人下手?可查出線索了麽?’聽到此處,陽頂天忍不住打斷道。‘已經有一些眉目了……’殷天正應了一聲後說道‘當日接到了有堂主被殺的消息後,我當時就帶人趕去了現場。可是除了發現遇害之人俱是被重手法所致外,當時也並未看出其他名堂。隻是不久又有一名堂主遇害後,因其致死手法頗為怪異;這才被咱們看出了端倪……’‘什麽手法?’陽頂天脫口驚問道。‘那位遇害堂主不但筋骨斷折,而且脖頸被人生生扭斷!這力道,這手法;各派武功中除了天山折梅手有此威力外,別派武功應該無法做到!’韋一笑沉聲接道。
‘天山折梅手!這不是天山派的獨門武功麽?既然已經查出了端倪,此事豈能與他善罷甘休?!’陽頂天立時火氣上衝。‘此事自然不能與其善罷甘休!……’殷天正應了一聲後接著說道‘當時我與謝遜等人原已做好了興師問罪的準備,但由於有了前番教訓;再想到這天山派勢大,而且其掌門數十年前便是令群雄聞風喪膽的人物!所以,這才不得不等教主醒來後再做計較…’
‘天山派掌門不是那李複朝麽?此人雖然有些本事,但你們又何需怕他!’一句話聽完,陽頂天不由氣不打一處來。‘我等倒並非是怕他!……’見狀,範遙斷然應聲後講道‘隻是這天山派經營日久,與各派關係盤根錯節;門下弟子不但有數萬之眾,而且據說其掌門還是早年的江湖執法;與武林正道交情頗深!若是貿然前去,一旦火並起來;那可就……’‘火並了又怎樣?莫說是天山派區區數萬弟子,既是再加上整個武林正道;咱們也斷無忍氣吞聲的道理!’看範遙似有驚懼之色,陽頂天怒道。
‘既然是教主有意前去,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見狀,眾人不由齊齊浮出了一絲喜色。於是一番商議後,考慮到此去天山派路途遙遠;急不可耐的陽頂天當即便帶著紫衣上路了。一路上,二人施起身法,僅僅幾日功夫;便已抵達了天山腳下。
可來到了天祝宮後,卻被告知掌門早已失蹤多日;至今不知下落!念起這李複朝當年曾有過解困指路之恩,陽頂天自然也不好對其弟子下手。無奈之下,不願空手而歸的陽頂天遂在此先落下了腳來。卻不料!與天祝宮整整等待了半月之久,非但沒能等到李複朝返回;既是其消息也毫無一絲線索!
‘莫非是這李複朝心中有鬼,知道了我登門尋仇;故意躲避起來了不成?’想到此處,料定其中必有蹊蹺的陽頂天遂繼續等候了下去。又等了幾日後,眼見仍然毫無進展;陽頂天還是不免心急了起來。‘這李複朝究竟到哪裏去了?’一段時間觀察下來,見天山派弟子並非在說謊;陽頂天不由百思不得其解。苦思冥想之下,這一天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韋承烈與其較為親近後,陽頂天當即便與紫衣前往了勾勒山。
可心急火燎來到了逍遙宮後,卻仍與此前毫無二致。這韋承烈不但早已失蹤多日,而且目前也同樣蹤跡全無!‘料想我承烈師兄也不致有意躲避!’心念一起,陽頂天隻稍一盤桓後;當即便告辭離開了勾勒山。卻不料!下山後,僅僅是在興慶府城中歇腳的當口;便聽說了明教的一件大事!
據傳明教堂主成昆不但要與近日成親,而且還同時迎娶兩位夫人進門。眼下明教勢頭正盛,而這成昆不但是教主倚重之人;而且還是明教的實力人物!同時據說其兩位夫人也俱都是武功絕頂的絕色佳人!因此,眼下的江湖中眾口一詞,無不在紛紛瘋傳著這一重大消息……
‘這成昆早已年歲不輕,也確實是應該成個家了。’看看此處暫時難有進展,陽頂天隻稍一盤算;當即便決定了前去湊個熱鬧。返回途中,雖然紫衣一路奮力追趕;但始終也沒能跟上陽頂天腳步。‘陽教主果然是一位重情重義之人啊!竟連門下弟子成親也能如此慌張?’眼見如沐春風的陽頂天自顧一路急趕之狀,紫衣心道。
她哪裏知道?陽頂天雖然已與周玉嬋成親了十餘年,但平日裏隻要一見到成昆;總是會聯想起其師兄妹早前相處時的情形。加上這成昆自從加入了明教後,又久久孤身一人;陽頂天自然也就難免浮想聯翩了。雖然多年來並未發現二人有暗度陳倉之舉,但經常為此生出的隱隱不安感覺;卻又不得不使陽頂天多加小心暗暗提防。是以,眼下聽說了成昆不但要成親,而且還要同時娶兩位夫人;心中一塊石頭落地的陽頂天又豈能不春風得意馬蹄疾?
一路疾行,回到了光明頂後;隻見此處不但早已粉飾一新,而且還到處披紅掛彩。‘果然是要大擺宴席的喜事之狀!’陽頂天暗道了一聲後,當即便誌滿意得步入了大殿。入得殿中,將此行情形與眾人草草交代了一番後;陽頂天隨即便問起了成昆親事的籌辦情形。
當得知成昆父母早已亡故無人到場主持後,陽頂天當場就答應了與周玉嬋作為其親長代表的提議。看看諸事俱已安置妥當,陽頂天又勉勵了一番後;當即便與周玉嬋退去開始準備了起來。轉眼之間,婚禮日期便已來到了。
是日一到,通往光明頂的路徑上不但到處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而且還有陽頂天與四王親自夾道相迎。‘如此場麵,簡直比明教周年慶典還要隆重!’前來道賀之人心道。將一眾受邀之人請入山上大殿落座後,一通寒暄說罷;婚禮很快就正式拉開了帷幕。
又閑扯了片刻後,看看吉時已至;直至眾人誇讚之聲不絕於耳響起,陽頂天方才認出兩位新娘子竟然是那李秋水與巫行雲!‘這二人怎會答應嫁與成昆?其師兄無崖子哪裏去了?!’雖然極為意外,但見那李秋水二人似乎對成昆頗為畏懼;再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後;陽頂天卻也隻能處之泰然安心做起了自己的份內之事。
少時一通繁文縟節完成,一待所有來人重新落座後;緊接著便進行到了新人敬酒的環節了。輪到了向陽頂天敬酒時,聽到了介紹後;那李秋水二人也不由吃驚不已。‘原以為此人不過是師兄手下的一名小廝,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做了明教教主!’二女心道。雖覺意外,但眼見陽頂天和善無比;礙於身份,二女卻也不得不畢恭畢敬地連敬了幾大杯酒
。麵對著這處處透著祥和的歡慶景象,就在陽頂天正感暢快無比之時;不經意間,卻看到了楊逍與範遙俱是滿懷心事一副悶悶不樂之狀。偱二人視線看去,卻見紫衣此時正與那韓千葉相談甚歡情狀極為熱絡。‘這果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呀!’心念一起,望著楊逍二人陰鬱無比的神情;陽頂天越看越覺那滿麵春風的韓千葉麵目可憎。
越看越不順眼,遂當即便找了一個借口;將其支出了殿外就座。此時再重新落座後,一直將宴席支應結束;陽頂天夫婦這才終於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雖然忙碌了整整一天,但明顯能看出周玉嬋內心歡暢無比!其不但完全一副小鳥依人的溫順之狀,既是連陽頂天此前一直未能如願之事也一口答應了下來。於是一番纏綿無比的歡愉過後,雖然並未見到想象中的景象;但麵對周玉嬋極為體貼的無辜眼神,陽頂天自然也就不好多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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