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再起風波
不多時,各項禮儀完成,待到所有道賀之人全部與酒宴上落座後;又一通場麵上的致謝之辭講完,緊接著便進行到了新人夫婦為來人敬酒的環節了。‘這光明頂眾人中,就數謝遜這小子最壞!’其間,望著跟隨陽頂天夫婦幫忙斟酒的謝遜一副樂顛顛喜不自勝之狀,成昆不由浮出了一絲恨意。
雖然已隱隱覺出目前局麵可能與此人暗中使壞有關,但眼見熱絡無比的新人夫婦已來到了麵前敬酒;成昆卻也不得不應付場麵,接過謝遜斟滿的喜酒連飲了幾杯。‘我說如何?成兄本就是一豪氣爽快的實誠之人!定然會摒棄以往,誠心祝咱們白頭到老!’見成昆豪爽之狀,陽頂天脫口讚道。‘夫君所言極是!我師兄入門較早,一直都對我照顧有加;自然也樂意看到我能有一個好的歸宿。’周玉嬋應聲附和道。
看二人夫唱婦隨之狀,成昆雖然心中立時湧起了翻江倒海一般酸意;但麵對歡天喜地座上之人紛紛舉起的酒杯,卻也不得不與新人對飲了一杯送上了自己的賀詞。滿堂喜酒敬罷,不知不覺中,天色就已變暗了下來;此時的新人夫婦也已到了該進入洞房的時辰了。
於是被送入洞房的陽頂天與周玉嬋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將合衾酒喝過後,直到此時二人方才得空扯起了閑話。此刻,望著身邊小鳥依人一般的新娘,一時心血來潮的陽頂天卻耍起了貧嘴。‘我陽頂天能娶到娘子為妻,此生心願已足!隻是不知娘子是何時才開始對我中意的呢?是當日華山論劍之時,還是在去往終南山的途中?…’醉眼迷離的陽頂天饒有興致問道。
‘想得倒美!此番若非是謝遜從中張羅,我才不會……’看陽頂天誌滿意锝之狀,周玉嬋戲諧道。‘此事哪是謝遜張羅的呀?其實全是範遙的主意!’見其似有小覷之意,陽頂天當即打斷道。‘那咱們可要好好感謝範遙了!若是此人一番周旋,我又那會看得上你這個憨直呆人呢?’看陽頂天頗為自得,周玉嬋繼續戲諧道。
聞言,陽頂天卻兩眼一翻脫口回敬道‘咱們雖然有人幫忙張羅不假,但咱們也根本無需感謝任何人!……’‘夫君此言何意?莫非還有內情?’周玉嬋立時來了興致。見狀,陽頂天稍稍一頓後立即昂首說道‘你我結為夫妻乃是上天安排!豈是人力可為?既然是天作之合,想必咱們也該行那周公之禮了……’算算時辰,陽頂天立時現出了一副猴急之狀。
‘時候也確實是有些晚了……’見狀,周玉嬋嘴裏嘟囔著,又開門查看了一番後;這才吹熄蠟燭躺在了榻上。見狀,陽頂天大喜之下,正待要小心翼翼地貼上去之時;卻聽到‘咣’地一聲後,立時便有人從窗外丟入了一件物什進來。
‘這班聽房(民間風俗)之人竟敢如此晦氣?’撿起一看,見那物什竟然是一條鮮血淋漓的手臂後;陽頂天不由心中一驚。此刻,望著這條被生生扯下的斷臂,就在陽頂天正自發呆之時;便聽到窗外一陣陰惻惻笑聲之後有人說道‘霸占了星宿派基業,又強娶了別人心上人為妻;天下好事豈能由你一人占盡?小心今日就是你血濺當場的喪命開始!’
聞聽此言,陽頂天大怒之下;當即便飛身穿窗而出。‘果然是你這廝在大喜之日來尋我晦氣!’看清了院中赫然而立之人正是那厲無邪後,怒發噴張的陽頂天立時一聲怒吼與其戰在了一處。情知此人功力非同小可,甫一交手;挾怒帶氣的陽頂天就幾乎使出了全部功力。
‘好厲害!’數十招過後,厲無邪一聲驚呼發出;遂立即使出了全部功力展開了反擊。此番再戰起來,隨著陣陣龍吟聲中慘絕人寰的眾嬰嘶啼狂呼之聲響起後;不多時,院內房舍連同新房便被雄猛無比的掌力餘勁激蕩成為了一處處斷壁殘垣!
不覺間,一百多招便過去了。眼看久攻不下,就在陽頂天正待要開口求援之時;隻聽得不約而同一聲大呼‘兄長休慌,小弟前來助你!’響起後,殷天正、楊逍、謝遜等人應聲而出;立即飛身加入了戰團。此時援手雖眾,但怎奈那厲無邪身形奇快無比詭譎難測;又戰了片刻後,畏首畏尾的一幹人等竟然反被那越戰越勇的厲無邪給占據了上風。
‘大膽厲無邪!莫非你忘了我師父教訓不成?’就在眾人暗暗心驚之時,隨著又一聲高呼後的龍吟大作之聲響起;立時又有一人飛身加入了戰陣。‘經天師兄!’看到了不約而至的竟然是鎮南王李經天後,陽頂天不由精神為之一振。遂立即全力施出了擒龍功,以配合李經天的降龍十八掌發起攻擊。
如此一來,在內有陽頂天擒龍功的束手束腳,外有李經天降龍十八掌猛攻眾人協助旁擊的情況下;再戰了片刻後,那厲無邪也不免越打越是心驚。‘原以為此處僅這小子一人難以對付而已!沒想到其不但請來了這麽多幫手,而且還越來越厲害;如若是連其師父也來到了此處的話,那可就……’心念及此,越想越有可能的厲無邪連連心驚之下;遂當即一記精妙招式逼退了眾人後,立時抽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經天師兄,你怎會現身於此?’看那厲無邪已不見了蹤影,陽頂天立即來到了李經天麵前問道。‘師弟勇猛,新婚之夜便有如此巨大動靜!我又怎會不來呢?……’李經天掃視著已成為斷不殘垣的新房,戲諧了一句後;當下便說出了一番話來。
原來李經天自從當日辭去了鎮南王後,便在草原上過起了悠閑自在的賦閑生活。然而閑適的日子沒過多久,便聽說了陽頂天創建了明教的消息。李經天雖然有心前來道賀,但礙於身份尷尬且未接到邀請;卻也不得不先留意觀望了起來。及至後來又聽說了陽頂天準備成婚之時,見自己仍未接到邀請;心中有氣的李經天這才與城中落腳,準備次日一早便前往山上問罪。卻不料……
‘我隻以為師兄已辭官隱居不出,沒想到師兄竟然還……此事隻怪小弟多慮失禮了。’一番話聽完後,陽頂天立即近前賠罪不迭。‘師弟設想原也不錯!我原本正是想辭官,過幾天安生日子!隻是這厲無邪至今仍在,此人遷來中土乃是由我而起;我又怎能坐視不理呢?’看陽頂天情狀,李經天連忙寬慰道。
少時一通閑話扯罷,師兄弟二人的話題很快就轉到了如何對付厲無邪之事上麵。‘以這厲無邪武功來看,普天之下除了咱們師父能克製此人外;應該已無人能奈何其分毫!所以我想師弟還需前往柳公島,先去找師父拿個主意才是……’聽說要對付厲無邪,李經天立即提議道。
‘師兄所言,正合我意!’聞言,正中下懷的陽頂天應了一句後;當即便找來婉兒,做起了啟程前往柳公島的準備。於是次日與周玉嬋一起為李經天設宴賠禮後,一待所需禮物備齊;陽頂天當即便與婉兒前往了柳公島而去。
施起身法,片刻功夫便已將柳公島盡收眼底。登島以後,輕車熟路的二人當即就徑直來到了汪直住處。將來意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後,汪直二話沒說便將陽頂天又引到了趙惟明居所。再將此來原由大致講述了一遍後,正在等待的當口,卻見連連頜首的趙惟明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悄然睡去;而且還微微發出了好夢正酣的鼾聲。
‘師祖,師祖醒來!’聽到了汪直的連番大呼,趙惟明卻隻驚問了一句‘現在是什麽情形了?’後;隨即便又擺上沙盤,開始自顧推演了起來。看其一副超出物外的悠然沉思之狀,眼見汪直不敢再驚動;陽頂天遂隻能默然肅立與師父一起等待了起來。
如此頗為繁複推演了好一陣子,直至沙盤上的白色標簽完全被黃色所覆蓋後;連呼了不得的趙惟明這才悠然一聲長歎,收起一應物什起身打量了過來。‘祖師,您剛才?……’想起其方才情狀,陽頂天脫口而出。‘哦,方才咱們都說到哪了?’趙惟明卻諱莫如是一笑後隨即就岔開了話題。
‘師祖,咱們方才說道頂天目前已創建了明教,但那星宿派厲無邪卻仍然不時前來襲擾!而頂天目前又無法勝過此人,所以這才來找師祖拿個主意。’見陽頂天大氣也不敢出的陽頂天恭謹之狀,汪直連忙搶先回道。
‘哦,你徒兒目前修為到了何種境界了?那厲無邪又有什麽本事?難道以咱們本門武功還降服不了此人麽?’趙惟明又是悠然一笑後卻不答反問道。‘回師祖據說這厲無邪所修煉的是一種叫做九陰百嬰掌的惡毒武功,小徒目前雖然已經達到了醍醐灌頂的境界;但目前卻仍然無法破掉此人武功。’字斟句酌的汪直一副護犢情深之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