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奇潭祛毒
卻不料!一言不合,那李複朝竟用上了使橫手段;當場便將任不歸強行擄到了大理。與大理見了那傷者後,由於本就心有芥蒂,加上其所受內傷乃是青玉神功所致,救治需要耗損施救者內功修為;任不歸當場便拒絕了醫治。
誰知話剛一出口,那李複朝竟勃然大怒;當場便用獨門手法封住了任不歸身上的幾處大穴。情知這些穴道若是不在一日內用獨門手法解開,便會使氣血凝滯,終身致殘!無奈之下,任不歸卻也隻能被迫為那傷者進行醫治。
當時因為心中極不情願,所以任不歸隻將那傷者表麵症狀改善後;便草草交差了事。沒成想!回來後才發現,那李複朝雖然表麵上解開了被封的幾處穴道,但在解穴過程中;竟然又被其以隱秘手法封住了另幾處穴道!也正是由於此幾處穴道被封,以致於任不歸本可青春常駐長春功再也無法精進;數十年來雖然方法用盡,卻也隻能無奈一天天老去,最終成為了今日這般垂垂老矣景象!……
‘原來,那李複朝隻是沒能使任不歸得償青春常駐心願呀!這任不歸卻也太過注重容貌了。’眾人雖然心中暗笑,但見其冤深似海之狀;卻也不好多說。‘即使是李複朝害你無法煉成長春功,但你堂堂七尺漢子;非要煉那婦人駐顏的武功作甚?’就在眾人暗暗稱奇之時,便聽到林紫煙嗔怪了起來。
‘我心中大事未了!又豈能如此輕易老去?’望著林紫煙,任不歸麵上立時浮出了一絲嗟怨之色。‘對於一個昂藏男兒,誰又會注重男子容貌呢?’看其情狀,林紫煙隨口安慰道。林紫煙言語雖輕,但那任不歸聽了還是立時喜形於色。於是,一待陽頂天應下了為其報仇心願後,任不歸當即便帶著一行人來到了另一處山穀中的一個水潭前方。
‘此處名為冰火寒潭!內含陰陽二氣;以潭底隧陽石之水浸泡;自可將你體內生死符之毒全部除去。’甫一站定,任不歸便指著潭水,向陽頂天介紹了起來。‘多謝任先生指點!我這便下去。’聽那任不歸教授了施為之法後,陽頂天當即便走向了潭邊。
‘不可魯莽!潭下極是凶險;還是先套上這根繩索,以防不測之患!’眼見陽頂天作勢欲跳,飛奔而來的任不歸急急大呼道。‘我幼時長於鄉下,早已熟識水性!任先生卻也無需過分擔憂。’眼見那潭水平靜清冽,陽頂天隻打量了一眼後;當即便推開了任不歸遞來的繩索,縱身躍入了潭中。
雖然嘴上強硬,但甫一入水;陽頂天便不由叫苦不迭。潭中之水不但冰冷刺骨,而且奇寒無比;立時便使人有了一種似要僵住的感覺!此時雖感手腳頗為僵硬,但想到大話已然出口;陽頂天卻也隻能繼續向下潛去。 此潭確是奇妙無比!下潛後不久,不但陰寒之氣一掃而空;而且越往下越是溫熱。
雖然灼熱難當,但此時已騎虎難下的陽頂天卻也隻能繼續深潛。好不容易潛至了潭底後,雖然此處更加灼熱,極為難耐;但陽頂天還是強自忍受摸索到了潭底的隧陽石,按照任不歸所授躺與上麵依法施為了起來。
這任不歸果然是所言非虛!躺下施為後不久,躺頂天便感到體內絲絲寒意被蒸騰而出;經脈暢通無比!但是這種美好的舒暢感覺卻稍縱即逝,隨即便被一種好似要被沸水烹煮的火辣辣痛感所完全替代。
‘再呆下去,恐怕將性命不保!’陽頂天暗道了一聲不妙後,遂當即向上方遊了過去。一路上雖然熱寒交替,令人苦不堪言!但想到岸上有眾人圍觀;陽頂天卻也隻能強自忍耐,奮力上遊。
卻不料!一番奮力折騰後,眼看已堪堪接近水麵之時,猛然一股強大無比刺骨奇寒襲來;陽頂天隻感手腳一僵,立時便又沉了下去。此時岸上的眾人眼見陽頂天剛剛露出頭頂便猛然沉了下去,也不知誰人驚呼了一聲不好後;楊逍與範遙立即雙雙飛身,撲入了潭中。
可情形毫無二致!二人甫一入水,便被冰水凍僵;根本無法遊動摸索。‘不成想,今日我等竟要葬身於此!’就在範遙已自感此番生還無望之時,卻突然感到一隻纖纖玉手伸入了頜下,一直被其托上了潭邊。‘多謝姑娘!……’將人救上岸後,還沒等範遙一句話說完,那施救女子便已再次躍入了潭中。片刻之後,便 又將陽頂天二人也陸續托上了潭邊。
‘感謝姑娘,我等……’稍緩片刻,一回過神來;陽頂天與範遙二人當即便來到麵前,向其致謝了起來。此時看這女子,隻見她年約二十歲上下,櫻唇玉鼻,睫毛微卷上揚;不但五官精致絕倫,一襲淡淡紫衫披在身上,更是為其白皙無比的膚色憑添了一種使人不敢直視的明豔光彩!
‘敢問姑娘是?……’一番打量下來,陽頂天等人脫口問道。‘此女為老夫義女!因素喜紫色;姑且以紫衣稱之。’任不歸介紹道。‘看此女麵目,其莫非是?……’見那紫衣不但膚色異於常人,且一雙秀眉下雙目凹陷;眾人衝口而出。‘不錯!此女確實並非咱們中土之人;乃是老夫友人托付與此……’任不歸連忙解釋道。
‘這任不歸本就古怪無比,身邊人異於常人;自然也並不意外。’眾人暗忖。此時再問起這潭中怪狀,方才知道。原來此處原本是一地火噴發口所在,後來泉水與此積聚成潭;由於潭底的隧陽石作用,經年下來,水中寒氣被逼上浮;於是,便形成了這種上端極寒底部極熱的怪異情狀!
此潭雖然怪異無比,但對於體內藏有陰毒之人卻有極大妙處;每日隻需在這潭底泡上個把時辰,不出月餘;便可將體內陰毒全部拔出!是以此潭不但能除去以陰毒為禍的生死符,而且對於曾修習過西域功法之人來說;更是助益良多……任不歸一氣道來。
少時,一通閑話扯完,再確定了陽頂天身上的生死符已完全除去後,就在眾人正待要告辭離去之時,此時的殷天正與韋一笑卻不願離開,非要在穀中再盤桓上一些日子不可。得知二人乃是想要用潭中的隧陽石祛除體內陰毒後,陽頂天當時便向林紫煙求情央求在此繼續呆了下來。
於是,此後的一段日子裏,隻要韋一笑二人進入潭中祛毒,陽頂天必會帶上楊逍二人與潭邊守候。其間,為了防備不測,陽頂天等人還特意叫上了紫衣一同等候;幾人每日說說笑笑,卻也並未覺出絲毫煩悶。不覺間,一個月時間就過去了。看看韋一笑二人體內陰毒已完全祛除,眾人當下便向任不歸再次提出了告辭。
卻不料!此次動身之時,那紫衣在得知了陽頂天竟是柳公島傳人後,死活不依,非要與眾人一起同行。此舉正中陽頂天等人下懷!未多思忖,幾人便將那紫衣帶在了身邊。離開此處後,剛一進入城裏;林紫煙便帶著眾人先來到了威遠鏢局此地分局歇腳。
可來到後,卻見此處除了一個坐堂之人與幾個趟子手外;但凡有些手段的鏢師、鏢頭之流俱已不見了蹤影!問起原由後,方才被人告知如今距離當日與總局傳書之人所定滅門之期隻剩下了數日時間,此處好手已全部趕往福州增援去了。‘哎呀呀!怎地竟將這件大事給忘了?’一番話聽完後,眾人自責之下;遂當即啟程上路,急急趕往了福州。
子夜,福州城,威遠鏢局總局後院。雖然此時堂內高手雲集,仍然燈火通明;但卻絲毫無法減輕總鏢頭林建雄內心焦灼無比的不安。是嗬!自從數日前收到了傳書之人的最後通牒,短短幾日時間裏,不但多處分局遭遇神秘來襲;既是福州總局,也有好幾人離奇被殺!
而尤其令他感到費解的是,林紫煙與其找來的幫手自從大黑山一別後至今毫無音信。一想到今日便是對方所說下手之期,這又豈能不令林建雄坐立不安、焦灼莫名?‘眼下祖母等人雖未回轉,但好歹也請來了許多高手助拳;隻要能拖得過今晚,想必仍有回旋餘地!’想到此處,心下稍安的林建雄不由下意識地望了望燈火通明的前堂。
可僅僅隻是這一打量隻間,剛剛看到一條人影從堂中竄出後;隨即便聽到好像傳來了一聲慘叫。‘不好!’林建雄猛然一陣心驚肉跳後,立即失急忙慌地衝向了前院。可來到了堂前後,卻見屋中燈火依然並無絲毫出事跡象。‘林總鏢頭,我以為你已經睡下了;怎地又出來了?’打量間,屋內便有一人上前招呼道。‘是許掌門呀,我睡不著;出來看看。’認出了是華山派的許連山後,林建雄連忙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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