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許三多
嚇得正在喝牛奶的李瑞雪一個顫抖,牛奶都撒衣服上了,江子強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他是極要麵子的人,今天請段昱吃飯,卻被人把門踹了,這不是打他的臉嗎?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囂張?!
這時就見黃明升被一名足有一米八幾的黑個壯漢提溜著脖子進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大群人,全是麵相凶狠、雕龍畫鳳的江湖漢子,估計多半是出來混的,而在這些江湖漢子中間還有個滿臉戾氣的鷹勾鼻青年很是打眼,他的穿著明顯不同,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被這些江湖漢子簇擁著,很是神氣。
黃明升拚力掙紮著,手胡亂地亂舞著想反抗,嘴裏怒罵著:“尼瑪的放開我!”,隻是他人矮手短,根本就打不到那黑個壯漢,樣子著實狼狽,那鷹勾鼻青年和一眾壯漢像看猴把戲一樣,在後麵哈哈大笑!
“放開他!我隻說一句!”江子強指著那黑個壯漢怒斥道,他是來真火了,黃明升是他的小弟,黃明升被人欺負,他自然也沒麵子,雖然自打當了警察,他的暴戾脾氣已經改了很多,但這下子又全被激發出來了。
那黑個壯漢瞟了江子強一眼,撇撇嘴道“喲嗬,口氣還挺大啊,你他媽算哪根蔥啊?!你說放人就放人,老子偏不放,你想咋地吧!……”。
這時那群江湖漢子中大約有人認出了江子強,湊到那黑個壯漢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那黑個壯漢眉毛揚了揚,滿不在乎地道:“原來是曲龍的江子強啊,怪不得說話這麽橫,行,我今天就給你個麵子,剛才這小子踩了許少的鞋子,隻要他跪下把許少的鞋子舔幹淨,我就放了他!……”。
那鷹勾鼻青年倨傲地瞟了江子強一眼,趾高氣揚地道:“江子強是誰啊?!沒聽說過!我的這雙鞋子可是意大利進口的純手工皮鞋,萬一被舔壞了怎麽辦啊?!……”。
“舔尼瑪的B!我數三聲,你要再不放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江子強氣得爆起了粗口,不是一旁的段昱拉住他的手臂,他已經衝過去了。
那黑個壯漢臉色一變,陰狠狠地道:“江子強,你TMD算個屁!你老子江全福早就是過去式了,這裏也不是曲龍縣城那小疙瘩地方,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誰嗎?我是麗山豹爺,這位是麗山政法委許書記的公子許大少,我們倆個隨便哪一個都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識相地就趕緊給許大少磕頭認錯……”。
那鷹勾鼻青年也聽旁邊的人介紹了江子強的身份,嗤之以鼻道:“豹哥,你跟他囉嗦什麽,不過是一個退居二線的縣委書記的兒子,我分分鍾滅了他!今天不讓他們見點血,誰都別想出這包廂!……”。
江子強最恨別人拿他老爸退居二線說事,早已怒不可竭,怒吼一聲就要衝上去,卻被段昱硬按住了,在他耳邊小聲道:“強子,你是警察,打架要受處分的,讓我來!……”。
說著段昱就站了起來,施施然地走到那豹哥,低斥一聲“放手!”,說話間隻見他手指輕輕在那豹哥手上一彈,那豹哥就覺半邊手臂都麻了,手就身不由己地鬆開了,黃明升這才脫了身,他一直被那豹哥掐著脖子,喘氣不過來,臉都憋得紅紫了。
段昱將黃明升拉到身後,用手在黃明身後背推了幾下,黃明升氣才順了過來,臉色恢複了正常,段昱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部,淡淡地道:“明升,你沒事吧,你來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黃明升氣憤地指著那鷹勾鼻青年氣憤地道:“我根本沒招惹他們,就是剛才在走廊上不小心踩了他的腳,我已經跟他說對不起了,他們還是不依不饒,上來就掐我的脖子!太欺負人了!……”。
段昱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明升,你先回座位上去,我會幫你討個公道的!……”。
黃明升回到座位,李瑞雪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真沒用!”,黃明升臉一下子脹得通紅,張了張嘴又有些畏懼地望了望堵住門口的豹哥等人,最後還是忍氣吞聲地坐下了。
一旁的林平衝則悄悄地拉了拉江子強的衣服,小聲道:“強哥,他們人多,那個豹哥我聽說過,是麗山市有名的黑老大,那個許大少是麗山市政法委許書記的公子,更不好惹,好漢不吃眼前虧,要不就算了吧……”。
江子強瞪了林平衝一眼,低聲怒道:“你TM真慫包,管TM是誰,打了我們的兄弟就不行!大不了跟他們拚了!你要是怕了以後出去別說是我兄弟!這事老大已經出麵了,看他怎麽處理吧,反正我是咽不下這口氣!……”。
那豹哥被段昱在手臂上彈了一下半邊手臂都麻了,就知道遇到高手了,他雖然是混社會的,但並非沒有腦子的人,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的,驚疑地望了段昱一眼,見段昱氣定神閑地站在那裏,完全看不出喜怒,心裏就更沒底了,走到那鷹勾鼻青年身邊,小聲道:“許大少,點子有些紮手啊,這個人應該是練家子,要不就這麽算了吧……”。
那鷹勾鼻青年正是麗山市政法委書記許海山的兒子許紹揚,他在麗山市還有一個外號叫“許三多”,就是錢多,女人多,馬仔多,憑借他父親的權勢,許紹揚在麗山市無惡不作,稱王稱霸,被稱為麗山惡少之首。
前段時間許海山因為馬超南案受了牽扯,挨了黨內記過處分,勢力大損,對許紹揚管教也嚴了些,不許他再在市裏惹事生非,許紹揚卻是一天不惹事就渾身發癢的,被那豹哥拖到這水上人家來放鬆,不想卻遇到這檔子事。
這許紹揚稱王稱霸慣了的,從不知道“怕”字怎麽寫,聽那豹哥說要就這麽算了,立刻不願意了,撇了撇嘴道:“阿豹,你今天是怎麽了?越混越回去了!今天要是就這麽算了,你以後在麗山市就不要混了,我都跟你丟不起這人,他再能打,不也是個人嗎?我們這麽多人打他一個還打不贏嗎?!給我打!打斷了腿直接丟江裏去,出了事我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