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痛打落水狗
「不太熟,我就是一鄉下丫頭,怎麼能跟國公夫人熟?」尹桃淡然地笑著,她摸了摸手裡的牌,也沒看,然後拍出去:「八萬,自摸清一色帶倆直雨關三家!」
同一桌的其她三人:……
這個八卦的代價有點大喔!
「我跟我們家將軍進京城,這人生地不熟的很是抓瞎,你們幾位太太也是剛認識的。
偏生最近這朝廷事兒又多,滿京城都沒見著有舉辦宴會的勛貴人家,我呢,不熟悉的人家也不樂意走動。
別家夫人都是金嬌玉貴的貴女,我就一腿上泥都沒洗掉的村姑。
若真比起來,我這個皇上親自下旨意封的一品誥命還真比不上你們幾位太太,至少幾位都是出生於富貴人家,從小也是家裡用金銀堆出來的……」
「哎喲……夫人您這話就……真是讓我們無地之容。」
「民婦可是從未見過想夫人這般風華絕代的人,夫人太過於自謙了。」
「是啊,以夫人的風姿,京城無人能與夫人真媲美,民婦也是沒進過宮,沒見過娘娘們……不過就民婦見過的貴婦人們娘娘是數第一的!」
「且無人能及!」
「您人美,性子也好,不像別的夫人們明明品階沒您高,可這眼睛卻是長到了頭頂上。」
「何況這誥命都是由皇後下懿旨,可您卻得的是皇上的聖旨!」
「這就比所有人都高貴!」
「哈哈哈……你們可真會夸人,誇得我這會兒都有些飄飄然了……」尹桃輕輕抬手碰了碰臉頰,嬌羞的她別說男人了,就是女人的魂兒也要被她給勾了去。
後來這話題就被尹桃引到保養和化妝上去了,等幾位太太從沈府出去后才反應過來……
這個沈夫人簡直比泥鰍還滑!
嚶嚶嚶,帶來的銀錢輸光了不說,尼瑪要打探的事兒一丁點兒都沒問出來。
血虧!
其實這些個鄰居背後的靠山是誰沈嘯的人早就查出來了,護國公曹家、定國公蔣家、武安侯趙家、康王府、臨江侯、永定伯、忠勤伯……
在京城做大生意的,哪兒有沒有靠山的?
美滋滋啊,今兒小贏一千多兩!
希望這些太太們明兒再接再厲!
「今晚全府加餐!」尹桃大手一揮,甩了五十兩銀子給燭影,「讓廚房好好安排安排!」
「給有根兒和招娣也準備些好的!」
贏來的錢花起來就是香。
其實尹桃還暗戳戳地算了一個帳,如果她爹和二叔要買那兩個田莊,她就得進帳十二萬兩銀子。
她從鎮國公府上搞來十萬兩銀子,加上這十二萬兩,就是二十二萬兩。她買田莊總共花出去的是十六萬五千兩,這一來一回地倒騰,尹桃相當於白賺了一處兩千多畝地的田莊加五萬五千兩銀子!
哈哈哈……
尹桃光想想就樂得不行,田莊啊,田莊在她眼中就是糧食!
一到了秋天,一望無際的黃金海洋,田間地頭揮汗如雨勞作的人們……這才是希望!
是底氣!
「夫人,人送出京城了!」晚膳后,承影來報。
尹桃頷首:「派人盯著,直到他安頓好了再回來複命!」
「是!」承影應聲退下。
沒錯,劫獄的人是尹桃派去的,她讓人將尹正南劫走,再將他送到偏遠山村,那種進個縣城得走半個月山路的那種。
幫他在那裡修房子買地把家安了。
嗯,看在原主跟他的情分上,尹桃還吩咐承影讓人給他買一對兒老實可靠的夫妻跟著去照顧他。
承影直接買了一家三口,讓那兩口子去照顧尹正南,他們的兒子則被承影派人往島上送。
島上缺人是一回事兒,主要是要讓那兩口子知道兒子在他手中,不敢對他的命令陽奉陰違。
尹桃這招釜底抽薪簡直是玩兒得溜極了,狠狠地耍了一把鎮國公府不說,還將尹正南的罪名給坐實了。
是她四哥坑的尹正南沒錯,可也是尹正南對尹家出手在先!
尹桃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鎮國公府從未想過放過尹家,一直以來,鎮國公府都想滅了尹家。
尹.鈕鈷祿.桃剛剛開始收取利息,日子……還長著呢!
「哈秋!」
「哈秋!」
急得火燒眉毛的尹繼業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鎮國公府如今真成了全京城的笑話,國公府被五成兵馬司的人圍住了不說,他得知消息之後立刻進宮求見皇帝。
可是皇帝卻一直涼著他,這會子宮門都落匙了也沒見皇帝召見他。
他一直跪在乾清宮門口的院子里,直到夜深了才有太監來攙扶他:「國公爺您先去偏殿歇一歇吧,陛下已經去後宮了……」
尹繼業覺得自己個兒的腿快要廢了!
若不是他出門前換上了一條棉褲……可膝蓋是保住了,褲子一脫滿腿的痱子!
躺在偏殿榻上的尹繼業根本就睡不著,他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錯……
自覺告訴他有可能是尹桃在坑他,可他並沒有證據。
第二天早朝尹繼業頂著眾臣嘲諷的目光艱難地站著,一晚一早都沒有吃東西,肚子里空空如也,加上攤上了這麼大的事兒……尹繼業整個人看起來虛弱極了。
皇帝一上朝,便如尹繼業所想那般,御史們紛紛出班彈劾,言辭之犀利彷彿他們想用言語便將他千刀萬剮!
整個早朝,光是彈劾尹繼業的事兒就耗費了半天。
可不止是尹正南的事兒,痛打落水狗這種事兒朝堂上的勛貴們做得可是順溜極了。
滿朝文武,誰他娘的敢拍胸脯保證自己個兒的腚是乾淨的?
於是,他手下的幾個官員的一些個爛賬被人當場捅了出來。
皇帝大怒,當即命人徹查。
而尹繼業只能跪在大殿上匍匐著久久不敢起身。
連辯解都不敢辯解一句,這個時候越是辯解越是火上澆油。
「鎮國公御下不嚴,養子不教……罰俸三年,卸去身上所有的差事閉門思過一年!」皇帝的這個旨意一出,尹繼業便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趙氏暫時靠不住,她的兒女皆失,又陷入前朝餘孽的風波中,這會子自身難保,根本就幫不了他。
如今,他能靠的只有太子了。
罰俸三年,他不稀罕這點俸祿,可是閉門思過一年……一年以後他還能不能再回到權利中心還是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