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還沒有原諒
螺螄粉啥的不可能馬上就有,關鍵是那玩兒沒啥肉,島上根本就沒有人吃,灶房便不可能準備。
但是小桃子要吃啊,那便是龍肉也得想法子給小桃子弄回來。
沒有螺絲沈嘯就派人去撈,島上的河溝也不少,這玩意兒其實是不缺的。
雞鴨也是不缺的,沈嘯讓人殺了兩隻雞,廚娘殺雞的時候他就揉面,雞雜清理出來之後他便燒水,這頭就將酸辣雞雜炒下鍋……
兩隻雞一隻腌著,沈嘯打算做一隻手撕雞,另外一隻則煲湯,靈芝島上菌菇挺多的,特別盛產草菇。
草菇燉雞湯香得很。
雞雜麵很快就煮好了,沈嘯沒有煮太多,怕面坨,他先煮了二兩的樣子,紅彤彤油亮亮熱騰騰的雞雜澆在勁道的面上,上頭再撒上綠深深的蔥花和香菜,光是看著就十分的有食慾。
尹桃吸了吸鼻子,別的不說,就這男人的廚藝真的沒得說,他的廚藝可能比不上蔣狸那麼精美味道那麼合適。
但是卻多了濃烈的個人風格,不管是用才還是用料都十分的狂放,不過雖然狂放但並沒有不羈,風格十分穩定,沒有今天味道重明天味道清淡。
尹桃就愛他這一掛的。
嗯,她說的是吃的,不是人。
「你先吃,我再去給你煮。」沈嘯見她吃得開心,自己也就踏實了。
白斬雞有屁用,小白臉兒就只能看看,中看不中用。
尹桃沒說話,她一旦陷入美食的包圍中便不會再搭理別人,尹桃對待美食的態度一直都是十分虔誠的。
嗯,沈嘯的時間掐得非常緊,第一碗面吃完了他那頭就把第二碗給端過來了。
尹桃皺眉:「怎麼還是雞雜麵啊?螺螄粉呢?」
沈嘯好脾氣地哄道:「螺絲已經讓人去撈回來了,這會兒放水裡吐沙呢,我已經往水裡滴了不少油……再等等,一會兒就做給你吃。」
「嗯,多放酸菜,我要吃酸酸辣辣的。」尹桃叮囑。
「好,明天你還吃螺螄粉嗎?炒好的螺絲放到第二天味道會更濃郁。」沈嘯笑著追問了一句,尹桃抬頭斜睨了他一眼:「你別高興得太早,不過是阿狸不在這兒,我拿你當廚子而已。」
沈嘯:「……」算了,當廚子就當廚子吧。
總比不搭理他強。
沈嘯又顛兒顛兒地跑灶房去了。
看他這樣子,尹桃忽然就不想跟他計較了,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那些個出軌男,家暴男每次跟老婆或者女朋友一哭求,不少女人都會選擇原諒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有些人或許一遭醒悟能跟錯的說拜拜,但還有很多女人真是愣生生地忍讓一輩子。
女人啊,多是感性的動物,當理性跟感性對上的時候,退讓的往往是理性。
她……好像也不例外,在這一刻,感性輕而易舉地壓到了理性。
不過也就一瞬,一些事情不解決,積攢到最後小問題也會變成大問題。
尹桃終於吃到了心心念念的螺螄粉兒,味道還挺不錯的。
後來粉蒸牛肉上來了,看著小桃子吃得十分滿足的樣子沈嘯就十分感謝趙天明,這個趙天明就好牛肉,所以島上養著很多牛,不是用來耕地的,全是用來供著他的口腹之慾。
巧了,小桃子也愛吃牛肉!
「晚上老子給你做牛雜火鍋!」沈嘯現讓人宰的牛,他著急給尹桃做粉蒸牛肉,可沒功夫等著人將牛肉收拾利索了送過來,而是沒等扒皮就跑去挑了個部位下刀割肉。
好歹趕著給做出來了,殺的不是老牛,沈嘯又是挑的最嫩的部分……所以好歹粉蒸牛肉沒讓小桃子等太久。
尹桃吃舒坦了,癱在椅子上一邊兒哼唧一邊兒揉肚子。
沈嘯柔了眉眼。
忙活了半天的他讓人端了一盆飯來,將尹桃吃剩下的米粉麵條湯倒盆兒里,攪和攪和呼呼呼地幾下就幹完了。
反正瞧著有點可憐巴巴的。
可尹桃知道,這種湯汁兒拌飯有多好吃。
能吃飽可憐個屁,餓著才可憐呢!
她絕對不會上當!
尹桃緩了緩就起身,從沈嘯身邊走過的時候一眼都沒看他。
「小桃子……」沈嘯抓住她的手腕兒,尹桃也沒吭聲,就看著他。
她的目光看似冰冷,落在沈嘯的手上卻如熱油般灼燙。
沈嘯不由得鬆了手,尹桃輕哼一聲,賞給了沈嘯一個背影。
他揉了揉眉心,舌尖抵了抵后牙槽。呼……他這一輩子算是栽了,不過,他也活該。
尹桃去看蕭軼的情況。
蕭軼自然是沒有醒的,她自己搞的手腳她自己清楚,到地方就見易年在給蕭軼擦臉。
易年連忙停手過來給她行禮,心裡有再多的怨氣這會兒的易年都不敢得罪她。
當然,他也不信尹桃兩口子敢讓晉王死在島上,弒殺皇族的罪名可是會誅滅九族的!
「他怎麼樣了,可有發熱?」尹桃上前查看,她當然不是擔心,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自己的異能自己有數。
只要是人沒死透,她就能大概率的把人給救回來。
當然了,越重的傷越是耗費異能,若是傷重到她耗費所有的異能都無法恢復的話……那這個人也是徹底沒救了。
「昨晚有點熱,不過奴才給王爺用酒擦了擦沒過多久就不熱了。」
「沒發熱就活了一半兒了,行了,你去歇著吧,我守他一會兒。」尹桃對易年道,易年有些遲疑,但是尹桃也沒管他,直徑往旁邊一坐。
易年年紀大了,昨晚就是一個通宵,可這會兒就是再累他也得守著。
見易年沒動彈,尹桃也沒在多說話,她本來就是隨口客氣客氣而已,別人不領情也無所謂。
她既然來了,蕭軼就該醒了。
尹桃過來,就是想跟蕭軼說句話而已。
這個男人……用命來算計她,能算計什麼呢?就圖她心軟嗎?
瘋子。
要知道那樣的傷換個大夫來他絕對會沒命。
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尹桃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但是原主的記憶中幾乎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跟蕭甚有關,蕭軼在她心裡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話又說回來了,能用值不值得來衡量的……就不是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