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要死纏爛打
吳邪乾笑兩聲,「這……呵呵,黎醫生,你要相信我的人品,這絕對是意外,不,不,應該說是一種條件反射、情不自禁,正如我之前所說,我有的時候有一點點變態,有的時候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怪就怪你太漂亮了,而且還有這麼一雙漂亮的腿……」
黎昕蕊有些哭笑不得,故意板著臉冷冷道:「看來你病的不輕啊,吳……先生!」
「嘿嘿,這也不能怪我,話又說回來,這又有什麼?黎醫生,是你讓我想要說什麼就說什麼,是不是?喜歡一個人就會情不自禁的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出來,附帶一點肢體動作只是我表示親昵的一種體現。」
「你不顧我的同意就將我抱住,是喜歡我的一種表現?」
吳邪老臉一紅,「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我盡量控制,不去摸你的大腿,這樣行了吧?」
雖然手不再亂動,但是吳邪卻沒有放開黎昕蕊的意思,這讓她又嗔怪的瞪了吳邪一眼。
「到目前為止,我已經發現了你的一個病因,那就是很難讓人相信你,你永遠將你真實的一面隱藏在你弔兒郎當的外表之下,還有,你有時候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大致上有精神分裂症、焦慮症和強迫症……」
「嗯……」吳邪思索了一會,嗅著從黎昕蕊的身上傳來的誘人體香,點點頭,「有道理,但是這些病不都是更年期男人才有嗎?」
「你這麼早熟,現在的你心理年齡估計已經到了更年期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我的心永遠十八歲。」
「現在還沒有確診,你緊張什麼?」
「黎醫生,看來想要讓我不緊張,還是先讓你緊張為好。」
吳邪的話音一落,賊手果斷摸向了黎昕蕊的大腿。
接下來,吳邪讓黎昕蕊坐在沙發上面然後枕在她柔軟的大腿上面和她聊了兩個小時,但是吳邪所說的事情都是他出國之前和回國之後的事情,而在這中間幾年所發生的事情他卻一直緘口不言,這讓有著特殊使命的黎昕蕊苦笑不已。
「天都黑了。」窗外一片黑暗,吳邪看了看窗外,訝然道。
「是啊,天都黑了。」黎昕蕊嘆了嘆氣,或許是吳邪的經歷太有趣了,兩個小時實在是太短了,她寧願吳邪能夠和她徹夜長談,但是,這個想法她顯然不好意思提出來。
可以想象,火紅的夕陽下,一個少年靜靜的躺在一個美女的大腿上,悠閑的說著自己年少的經歷,美女偶爾插上一句話,露出一絲溫柔的表情,這是多麼狗血而又浪漫的情景……如果將這個辦公室換成美麗的小村莊,綠萍草地的一顆大樹下,旁邊還有幾頭牛羊低頭吃草,那就更加的悠閑愜意了……黎昕蕊心中琢磨著下次要將地點選在郊外。
吳邪這個和常人有很大不同的少年讓黎昕蕊的心中產生了強烈的好奇之感,她恨不得一下子就將吳邪這個人揣摩透徹,但是現實是,她得到的答案只不過是冰山一角。不過,作為一個專業的心理醫生,黎昕蕊也知道,沒有一個人能夠完全摸透另外一個人。
黎昕蕊或許是還沉浸在吳邪的回憶之中沒有回過神來,吳邪從她身上爬了起來她也沒有當場發覺,等到她發現的時候,她心中驀然一驚,心中隱隱然有一絲失落。
黎昕蕊回頭四顧,卻發現吳邪發現了她放在角落的小提琴。音樂作為一種方式,能夠給心理疾病患者帶來良好的治療效果,這把小提琴是她治療心理疾病患者的一個有效工具。
卻見吳邪從小提琴箱子裡面將小提琴拿出來,就在黎昕蕊心中正在揣摩吳邪是不是自己彈的時候,吳邪已經彈奏了起來。
陰沉憂鬱卻又不失豪放、狂野的曲調悠揚響起,吳邪拉的是著名音樂家莫扎特譜寫的「G小調第四十樂章交響曲」,這部交響曲所有的樂章都是抒情醒的,它的基調急救室抒情風格加上悲愴氣氛,同時又充滿著憤懣激昂的精神,是莫扎特一生中所有悲慘遭遇和挫折的集中體現,是他含著淚水的微笑。
好的音樂帶給人們的是心靈的震撼,黎昕蕊露出了痴迷的表情,整個人完全融入了吳邪這種「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孤寂心靈,那陶醉的表情,彷彿願意永遠沉醉在這個美好的夢境里,永遠都不要醒來。
這一首曲子就是吳邪心靈孤寂最好的體現,他雖回歸都市,卻彷彿永遠處在廟堂之遠,俯瞰世間,笑對萬事。
一曲終了,黎昕蕊卻沒有回過神來。
等她驀然回首的時候,卻發現,吳邪坐在了她的身後,並從後面摟住了她,讓她整個人都躺在了他的懷裡……
「你幹什麼?」黎昕蕊驚呼一聲,卻沒有反抗。
「我沒有幹什麼,只不過看你那麼沉醉,臉上寫滿了想要找一個男人依靠的模樣,隱約透露出一個堅強的成功女性內心那種柔軟和寂寞,我實在忍不住就想配合你一下,借一個懷抱給你抱一抱……」吳邪誠懇的笑道。
黎昕蕊臉上帶著嗔怒的表情從吳邪懷裡掙扎著爬起來,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需要依靠了,不要亂說好不好?」
「既然你不承認,那麼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我可以很厚道的告訴你,你以後如果需要的依靠的話,找我就好了,我會讓你如願的。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們去吃晚飯吧?」
黎昕蕊被吳邪說的苦笑不得,有些生氣又有些想笑,但是聽吳邪說去吃飯,她很快的反應過來,點了點頭,伸縮了一下腿部,突然「啊」了一聲,美麗的臉蛋之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帶著一絲尷尬。
「你怎麼了?」吳邪關心的問道。
對於吳邪表現出來的溫情,黎昕蕊有些詫異,她有些出神的望了吳邪一眼,這才說道:「我,我腿麻了……」
被自己躺了兩個小時,不麻才怪,吳邪露出一絲微笑,「都是我造成的,我一定會對你負責人的。」
黎昕蕊眼神茫然。
「我背你!」
吳邪也不管黎昕蕊願不願意,霸道地背起黎昕蕊,然後大步的往外面走去。
黎昕蕊大驚,卻逃不過吳邪蠻橫的雙手,不由叫道:「啊,你幹什麼?」
「早就過了下班時間,我們吃了晚飯我送你回家。」
黎昕蕊看上去沒有從吳邪的肩膀上面跳下來的勇氣,嗔怒道:「我不需要你請我吃飯,也不需要你送我回去。」
「那就你請我吃飯好了,再說,你的腿麻了,走路不方便。」
「不方便我也不要你管。」向來都是獨善其身的黎昕蕊不能夠忍受自己依靠一個男人,嗯,不,頂多是大男孩。
吳邪笑道:「黎醫生,你在說謊!」
黎昕蕊故作淡定道:「我哪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