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左相府被抄
碧血閣閣主歐陽兮到寧王府的時候,林雲墨正翹著二郎腿,閑適的品著茶。
歐陽兮雖半老徐娘,卻是相貌清絕,身材均稱,舉手投足間風姿綽約,撩人心弦。
今日的她,錦茜紅明花抹胸,一條銀紋百蝶度花裙,外麵罩了件月白色的素紗衣,環佩叮當,香氣濃鬱襲人。
清透的素紗衣下是色澤明豔的抹胸,傲然而立的雙峰。
李繼看的麵色潮紅,有些心慌無措,坐立不安起來。
“王爺!”歐陽兮嫋嫋婷婷的走來,嬌柔的俯身一禮。
“你就是碧血閣閣主歐陽兮?”林雲墨冷哼一聲問道。
歐陽兮嬌媚一笑“不錯,妾身也是剛剛接掌碧血閣。”林雲墨清冷掃了她一眼。
碧血閣是江湖中小有名氣的殺手組織,上任閣主是歐陽兮的丈夫,前些日子在一次暗殺中不幸中了埋伏,被炸的粉身碎骨,落了個死無全屍的悲慘結局。
歐陽兮也是個極其毒辣之人,誓要血債血償為夫報仇雪恨,便依然挑起了碧血閣之擔。
“閣主此來何事?”林雲墨挑挑眉森然問道。
歐陽兮輕飄飄的轉身,在林雲墨近前的椅子落坐,濃鬱的脂粉香氣,撲的李繼暈頭漲腦。
“王爺年少俊秀,英氣逼人,為何心腸卻如此狠毒?”歐陽兮聲音媚若無骨,自始至終她的眼神就一直緊緊黏在林雲墨身上。
“本王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既然有膽子敢動本王的親人,就該知道後果!”林雲墨漫不經心的輕綴了一口茶。
歐陽兮臉色不經意間變了變,嘴角勾起冷笑:“士可殺不可辱,王爺將他們如此糟踐,他們日後還有何麵目在江湖中立足?”
“那本王可就管不了了,歐陽閣主若沒別的事,煩請回吧!”林雲墨不屑的掃了歐陽兮一眼,下了逐客令。
歐陽兮暗自冷冷一笑,爭強好勝之心忽起,她還偏就不信了,這天下間還有她搞不定的男子?
她嫣然笑道:“妾身對王爺久仰已久,聞聽王爺博學廣知,妾身尚有許多難題想要向王爺討教!”
她自顧自的辯解道:“妾身事先真的不知,此任務是安寧郡主,若是知道,是抵死也不會接的,玉伯未那老匹夫,一口咬定是仇家,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奧,是麽!”林雲墨橫了她一眼。
“王爺可要明察秋毫啊!還妾身清白啊!”說著,纖細的手指輕輕掃向林雲墨的手背。
媚眼如絲,氣若幽蘭的柔聲挑逗:“妾身知道,王妃已有月餘不在府中,隻是長夜漫漫,王爺身邊沒有人服侍,可會孤枕難眠?”
林雲墨眼眸閃著冷冽的光,他倏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自衣袖中抽出錦帕用力擦拭著,而後清晰無比的說道:“本王對老女人沒興趣!”
歐陽兮臉色驟然一變,心底猶如打翻了五味瓶,眉梢卻是笑的燦爛:“王爺說話為何如此刻薄,況且,妾身也沒那麽老!”
“滾!再聒噪,將你也扔進鐵籠!”林雲墨耐性漸失厲喝道,
“唉,王爺著實不解風情,還真是無趣的很,那麽,妾身告退了!”歐陽兮翻了翻白眼,日子還長呢,走著瞧!
歐陽兮走了許久,正廳裏那股脂粉香仍久久不散。
林雲墨略略思索了片刻,看向李繼:“暮兒離府之事知曉的人不多,歐陽兮是如何得知的?去查查府中最近有誰出手闊綽,舉動異常的!”
“主子是懷疑有內奸?”李繼此時才由歐陽兮殘留的那團香氣中清醒了過來。
林雲墨嫌棄的掃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啊?”李繼驚詫的長大了嘴巴,忽覺鼻端有些異樣,一摸,居然是流了鼻血。
他羞赧不已的擦拭著,嘿嘿笑道:“這個歐陽兮,確實是那個尤物!”
林雲墨挑眉嘲諷道:“別有朝一日你把持不住,成了她的裙下之臣,這種女人,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李繼拚命的搖搖頭,肅然起誓道:“主子放心,小人若是失節,定萬箭穿心而死!”
“好了!”林雲墨抱著胳膊,眼底閃著促狹:“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你這話聽著好別扭,不能呢?怎麽一上午都沒見他?”
“不能,在後院,這幾日跟那個姓裴的女子在一起。”李繼老老實實的說道。
林雲墨嗯了一聲,朝後院安寧房中而去。
房中安寧終於清醒了過來,卻是沉默了許多,再也不鬧,也不摧殘自己了,喜歡眼神呆滯的漠然盯著窗外某處,臉上無喜無悲,不知在想著什麽。
荷葉心中焦急,可絲毫沒有辦法。
林雲墨第三次來的時候,安寧看著他怔了半晌,忽然開口問道:“暮姐姐去哪了?”
“暮兒她,她不在府中!”林雲墨有些艱難的說。
“暮姐姐是不是去給安寧捉食人的魚了?”安寧傻乎乎咧嘴笑問。
林雲墨不忍心刺激她,便順著她的話說道:“是啊,暮兒會捉很多食人魚來給安寧。”
安寧笑了笑,便又漠然了下來,沉浸在別人擾不到的氛圍裏。
赤水,左相白紅因篤定端王府之事與金公公有莫大關聯,便一直將金公公視為死敵,明裏暗裏使絆子,欲想為端王,王妃討個公道。
再加上方誌派出去的人又全都落敗,金公公心底的怒火愈燃愈烈。
於是,他向盛武帝汙蔑白紅因正謀劃篡位,要盛武帝下旨誅殺,膽小懦弱的盛武帝雖然相信了金公公的話,但隻是廢掉了左相的官職,並未嚴苛於他。
金公公便私下裏威脅太後下了密詔,令右相上官祥趁機除掉左相。
白紅因是兩朝元老,莫名被殺,左相府被抄,男子十歲以上皆刺字流放邊疆,女子皆淪為官妓,相府內悲切的哭聲震天,響徹左相府邸。
一時間朝內大臣人心惶惶,更有甚者與金公公串通一氣的官員,上奏章請求嚴懲右相。
上官祥心中愧疚難當,謊稱身體不適,躲於府中不敢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