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全身而退
“林邦彥,這是你幹的吧?”林雲墨臉色鐵青語氣猶如冰棱。
林邦彥狂傲的笑道“不錯,是本皇子幹的,你可知,為了捉住這隻白狐,本皇子可是費勁了心思,老天有眼,本皇子的不舉之症竟被治好了!”
“我當時為何沒用刀閹了你!”千山暮眼中噙了淚水,拚命嘶吼道。
見到千山暮傷心欲絕,薑琰清頗為滿意的笑道“隻是一個畜生而已,犯不上吧!”
“可有的人連畜生都不如。”千山暮眼眸中寒意岑岑。
一旁隱忍許久的棠梨厲聲斥道“你說誰?”
千山暮根本就不屑理睬棠梨,她眼眸中的淚水掩蓋了濃濃的殺意,抬步便要走向薑琰清。
林雲墨知道此刻的千山暮將薑琰清淩遲的心都有,見林邦彥與薑琰清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擔心貿然上去會中了暗算,便緊拽著她的手絲毫不肯放鬆。
千山暮眼眸中罩上了一層血腥之色,薑琰清被她眼中的刻骨仇恨所震驚,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鼓。
“你們若想離開很容易,隻需答應妾身一個條件即可!”薑琰清眼中飛快的劃過一抹算計。
林雲墨冷笑道“你有何資格談條件?”
薑琰清隨手一指籠中的白狐,傲慢的說道“這便是資格!”
“你還想怎樣?”千山暮恨得咬牙切齒,啞聲怒吼“簡直心如毒蠍!”
“哈,哈哈,哈”薑琰清聞言非但沒惱,反而出人意料的大笑起來,笑聲卻是無比淒涼,她看著千山暮說了句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果然是母女,連說的言語都是驚人的相似!妾身的條件簡單的很,妾身的女兒棠梨愛慕三皇子已久,若三皇子不嫌棄,二女共侍一夫如何?”
棠梨一聽,不由得心神一凜,眼眸中滿是希冀的看向林雲墨。
林雲墨麵露鄙不屑,陰冷的扔出一句話“她配嗎?”
“林雲墨,你簡直找死!”林邦彥暴跳如雷,怒喝道。
林雲墨眼中一抹鋒利一劃而過,漫不經心的轉動著拇指上的血玉扳指“誰先死還不一定呢”話音落下,林雲墨身邊的護衛迅速圍攏了過來,將千山暮等人護在裏麵,弓弩上的箭矢閃著藍盈盈的駭人的光芒蓄勢待發。
薑琰清眼中滿是戾氣“三皇子,妾身好歹還是千山暮的姑母,沒人教你要尊敬長輩的嗎?”
“他可是有娘生沒娘養”
“咻”寒光一閃,弓弩如急如電閃,朝著林邦彥麵門而來,如此近的距離,林邦彥話沒說完嚇得幾乎要癱軟在地。
薑琰清猛的扯住了林邦彥的胳膊,弓弩斬斷一縷發絲,堪堪擦了他的臉頰而過,留下一道火辣辣的血痕。
他嚇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雙腿打著顫,太險了,差點就破了相。
“值得尊敬的才叫長輩,而你,如此寡廉鮮恥,狗彘不若,還是算了!”林雲墨挑眉譏諷道。
“放肆,”薑琰清臉上布滿了陰霾“太過分了,今日,妾身讓你來的走不得!”她振臂一揮,一直隱於暗處的手下握著兵器,麵目猙獰的湧了上來。
李繼心思一動,趁著紛亂,一個閃身,躍到了棠梨身後,舉刀便架到了她白嫩的脖頸上。
棠梨驚呼一聲,嚇得花容失色“你,你要做什麽!”
林雲墨看向李繼,眼眸中含著讚賞。
“放開梨兒!”薑琰清怒氣衝衝的喊道。
李繼高聲喝道“放我們走,不然,這位棠梨姑娘如花般的容貌可就難保了!”
棠梨臉色煞白,腦中混沌一片,全身的力氣都在驚嚇中幾乎散盡了,她對於自己的容貌向來自負得很,一直以為天下男子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卻沒想今日接連遭了無視與戲弄,她即惱怒又羞愧難當。
林雲墨嘴角勾起一絲毫無溫度的笑意,手中的梅花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了籠子一側的侍女,侍女哪裏躲得過,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他幾步上前打開了籠子,抱出了裏麵的小白,又飛身閃退到千山暮身邊,千山暮心痛的泣不成聲。
薑琰清目光陰冷的將林雲墨剛才的舉動看在眼底,她卻毫不在意的冷哼了一聲,轉而又怒瞪著李繼“還不快放了梨兒。”
李繼不想再繼續耗下去,毫不憐香惜玉,鋒利的刀刃劃過了棠梨的脖頸,登時冒出一串血珠來,棠梨嚇得哆嗦一團,驚顫道“不要殺我,娘,求你放他們走吧!”
“簡直是個廢物!要你何用!”薑琰清恨恨的說道。
棠梨哭的梨花帶雨,苦苦祈求著。
“三皇子,別以為妾身怕你!”薑琰清陰仄仄的對著林雲墨道“若不是你屬下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逼迫的妾身,妾身是不會輕易妥協,放心咱們還會有再見麵的那天,到那天,咱們新賬舊賬一起清算!讓開道路,放他們出去!”
林雲墨目光犀利,冷冽的說道“本皇子等著!”說罷拉了千山暮昂首闊步而出。
李繼等自己的人都走得所剩無幾了,才撤了手中大刀,歉疚的說道“棠梨姑娘剛才得罪了!”,他手下忽的一鬆,棠梨猶如失了骨頭,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神魂幾乎俱滅。
眾人出了清風寨,上了馬車便重又沿著來時路,往山下急奔而去。
此刻,天邊微微現出一點嫣紅與青紫色,空氣裏的涼意有些重。
千山暮將小白放到馬車的軟墊之上,心如刀絞,林雲墨伸手拭了拭,小白痛苦的掙紮了幾下,發出微弱的嗚嗚聲,氣息很是微弱。
看著受盡摧殘的小白,千山暮哭的撕心裂肺,心中又悶又堵,什麽話也不想說。
“不要哭了。”林雲墨見她哭的雙眸紅腫,心中很不是滋味,低聲勸慰著。
千山暮恨得咬牙,她陰冷無比的說道“我定要殺了他們,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
“這仇咱們早晚都要報,今日時機不對,況且我們實力懸殊不小,真要動起手來,咱們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呢,所以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實屬僥幸。”林雲墨輕歎“待馬車到下一個城鎮,尋個郎中來看看!”林雲墨柔聲說道。
沉默了片刻,她忽然抬眸看林雲墨,聲音嘶啞“你,怕是還不知道。其實,其實小白是我母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