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9章 一隻腳踏入了封堯的危險圈
除了為愛發電,在他們這個世界,更加需要的是:實力!
如果沒有實力,單純的隻有為愛發電,隻有純粹的關心,那就是一個笑話。
隻會令人捧腹大笑。除此之外,什麽作用也沒用。
說實話,慕念安是稍稍有點失望的。對老黃有些失望,她已經不止一次的跟老黃開誠布公的把掏心窩子的話都說了。
可老黃還是這樣兒,一點都沒有長進。
她不希望老黃隻能當一個照顧人飲食起居的大太監,她希望老黃能夠獨當一麵。像張歡歡那樣,像劉軍波那樣。
讓她可以放心的把一件重要的事情,一個重要的生意,甚至是一個子公司,交給老黃。
就算老黃天資有限,做不到張歡歡劉軍波這樣的程度。那也沒關係,至少,老黃別再問一些蠢得令人發指的問題了吧。
可轉念又一想。
人各有誌,老黃的性格就決定了他沒什麽遠大的誌向,他也不想去追逐夢想。
老黃和公司的小年輕們開黑過幾次。小年輕們人數湊不齊,又不想隨即匹配隊友,就拉了老黃一起吃雞。
誰知道會匹配到什麽狗屎隊友,同樣都是菜雞,那還不如帶一個聽指揮的老黃。
慕念安不玩遊戲,什麽遊戲都不玩,所以根本不了解。但身邊的人遊戲玩得多,時間長了,對於遊戲規則她是了解的。
小年輕們技術好,反應又快,護著老黃一路殺到了決賽圈。都已經是決賽圈了,就算輸了,也能吃到個雞骨頭。
空投來了,小年輕們齊刷刷的給老黃護法,讓老黃去撿空投。老黃都不願意去撿空投。
用老黃的話說就是:我何必再去撿空投嘛,反正有你們在,我已經贏了啊。而且我又不會玩,撿了好裝備也沒用。你們的裝備不是也很好了嗎?沒有必要去撿空投了,多危險啊。就這樣穩穩地吃雞,不好嗎?
其實看打遊戲,也能看出來一個人的性格。
老黃就是有機會去追逐夢想,他也會放棄的人。他的性格,就是追求一個穩妥。
說的好聽點,叫穩妥。說的難聽點,就是安於現狀,容易被滿足。
其實容易被滿足也沒什麽不好的,可這還是得分情況。
慕念安想了想,也就釋然了。
在給別人東西之前,要先問問人家想要的是什麽,而不是自顧自的把自己認為好的一股腦的送出去。
老黃就想吃葡萄,她卻把自己最愛的蘋果送給了老黃,還送了一卡車。完了,她自己自我感動,自我**。感慨:啊,我對老黃可真好呐!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蘋果,我買了一卡車送給老黃!
而老黃則是一臉懵逼:我不喜歡吃蘋果啊,我就喜歡吃葡萄,你送我一卡車蘋果幹嘛?有病吧!
這麽一想,慕念安也就釋然了。
老黃根本就不想當什麽獨當一麵的封疆大吏,他就想待在自己身邊,當個沒什麽本事的大太監,她又何必跟老媽子似得,非要老黃做出一番事業出人頭地呢?
她這樣的行為,和子豪的媽媽,又有什麽區別?
根本不顧老黃的想法,而是強行把自己的想法壓在老黃的身上。
可是當她身邊的大太監,她也希望老黃能夠聰明一點,至少,別問那些蠢得一批的問題啊!
當皇帝陛下身邊的大太監,也得聰明啊。也不是隻會照顧飲食起居就可以的。也得有點手腕和心計。
其實她不喜歡的,是老黃的這幅態度:我就是沒出息啊,我就是沒本事啊,我就是不聰明啊,我也沒想出人頭地啊,我就隻想當個保姆,所以別對我要求太多,我就是這樣兒。
在她身邊當個大太監,沒有任何問題。但她需要老黃當一個聰明的大太監。有些事情,不是她希望。而是老黃必須和她形成一種默契。
如果連最起碼的默契都沒有,那老黃真的隻能在家裏給她當個管家了。
畢竟是天天待在她身邊的人,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比權漂亮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都多。老黃如果還不長進點,真的說不過去。
“二嬸嬸?”
餅幹的聲音,讓慕念安回神。她這才發現自己站在小家夥的臥室門口,已經不知道站了多久。
餅幹噠噠噠跑過來,牽起她的手,領著她進了臥室:“二嬸嬸,在想什麽啊?”
因為還有黃子豪在,慕念安隻是搖搖頭,沒有多說。如果隻有餅幹的話,她肯定不會隱瞞,會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餅幹指了指投影的牆壁:“我和子豪哥哥在玩遊戲。”
慕念安隨意的瞥了一眼。超出她知識範圍了,是她沒見過的遊戲。
餅幹:“這個是敘事類的遊戲,就是談戀愛的遊戲!對話,然後做選擇。根據不同的選擇,故事會有不同的發展和走向。我和子豪哥哥不看字幕,隻聽聲音。”
慕念安笑了笑:“幫你子豪哥哥鍛煉聽力啊。”
黃子豪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嗯。”
慕念安:“蠻好的。想要學習一門語言,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談一場戀愛。”
黃子豪:“???”
這又是什麽理論!
初清刺咧咧的躺在床上,霸占了小餅幹的床,看樣子,似乎已經睡著了。
或許是看出了慕念安有心事,小餅幹微微的皺起了小眉頭,想問什麽,可又顧及著房間裏的其他兩個人。
慕念安笑著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瓜:“玩你的遊戲吧。”
黃子豪拿著手柄,看了一眼門外,問:“慕阿姨,權叔叔呢?”
慕念安:“在跟你爸爸說話。你們玩你們的吧,我是來找你們初阿姨的。”
也不是扯幌子,她也的確是有事想和初清說。
之前人一直很多,想和初清說兩句話,也沒有機會。
黃子豪和小家夥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經睡著好久的初清。
慕念安也沒客氣,走過去,像是報複似得,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初清的大腿上:“初總監!起床啦!”
初清昨兒晚上開了夜車,一直到今天早晨十點多才洗洗睡覺。才睡下沒幾個鍾頭,就接到了慕念安的電話,簡單的化了妝收拾了一下便趕去了退休別墅幫她救場。
剛才一上來,初清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此刻被慕念安冷不丁這麽一嚇,初清整個人在床上彈了一下,心髒砰砰砰的劇烈跳動。
緩了一會兒,初清氣的咬牙切齒。而慕念安,早就已經聰明的躲在了一邊,根本沒給初清報複回來的機會。
初清:“你有病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不知道啊?”
慕念安撇嘴:“你拍我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會被我報複?”
初清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掀開小餅幹的小熊被子,揉了揉自己脹痛的腦袋:“有事兒是吧?正巧,我也有事兒跟你說。剛才人太多了,沒找到機會。走吧。”
兩個男孩子,也已經重新投入到遊戲當中去了。
從餅幹的臥室出來,慕念安帶著初清到了她和權少霆的臥室。他們倆的臥室,有一個相當寬敞的陽台。可以將九號公館的人工湖美景,盡收眼底。
夜晚的時候,遠遠兒的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以及那座湖心亭,別有一番滋味。
慕念安披了一條圍巾在肩膀上,兩隻手搭在扶手上,望著湖景:“先說說你的事兒吧。打算跟葉靈璧做個了斷啦?”
初清表情有些陰沉:“慕念安,我有時候真的討厭你這一點。”
她總是把別人看的清清楚楚,在她的麵前,自己都無所遁形了。
這種感覺,不是很好。
慕念安滿不在乎的笑笑:“跟我說這話的人,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別廢話了,直接說,想讓我幫你什麽。”
初清也沒矯情,更沒猶豫:“封堯是比葉靈璧更……我不知道怎麽形容。我之前是想拿封堯療傷,這點我沒隱瞞過。封堯他也清楚。”
慕念安點頭:“嗯,我們都很清楚。你想試試看,能不能用封助理忘掉葉靈璧。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封助理似乎讓你更亂了。”
初清鬆了口氣兒:“你能夠理解可真是太好了,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就像你說的這樣兒,我想拿封堯忘記葉靈璧,結果沒能讓我忘記葉靈璧。反而因為封堯,讓我更加迷茫了。我現在都搞不明白我自己了。”
慕念安當機立斷的說:“那就該及時止損。別再讓自己陷進去了。”
初清:“你是這樣想的?”
慕念安看著她:“如果你總是不自覺的拿封堯和葉靈璧相比,那我建議你——不,我得命令你,立刻和封堯一刀兩斷。別再和他糾纏下去了。你跟封助理同居了這麽久,你應該比我清楚。如果你愛上了封堯,或者是對封堯有了其他的什麽感情,這後果比你愛上葉靈璧更危險。”
初清有些煩躁:“既然如此,你當初幹嘛要促成我和封堯?”
慕念安苦笑一聲兒,沒有說話。
初清舔舔嘴唇:“是我自己決定的事兒,跟你沒關係。我也不該更沒資格抱怨你。”
慕念安擺擺手:“一家人,不說這些話。”
初清深吸一口氣,再哈出了一口白氣:“你看的比較清楚。所以,我聽你的。”
慕念安猶豫了一下,輕輕的問:“初總監,你不是真的對封堯動感情了吧?”
初清搖頭,斬釘截鐵的回答:“封助理從一開始就沒有對我隱瞞過他的真麵目。我都已經知道了他的真麵目,我就絕對不可能對他動感情。但我發現,我最近對封堯越來越好奇,這是個危險的訊號。”
所有試圖了解封堯內心的人,都會死的很慘。
但她和封堯同住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她很難控製自己不去好奇封堯。
為了安全起見,她也應該立刻和封助理一刀兩斷。
封堯的危險性,或許是這群人裏,最高的。
隻是很少有人會走進封堯的危險圈罷了。
而她,已經一隻腳踏入了封堯的危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