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7.第1077章 ：打開缺口
「老馬……是鬼子間諜？」四周的村民齊齊驚呼，誰都不願意相信平時和善可親的老馬居然變成了日本間諜。但鐵證如山，那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飼養場夥計以及長短槍支和電台，這能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東西嗎？
「鄉親們，日本鬼子十分狡猾，他們早就安插了大量的間諜來我們國家。別看他們平日里和眉善目的，可是私下裡乾的勾當說不定害了無數的同胞。大家千萬不要被鬼子的糖衣炮彈給迷惑了，一點小恩小惠絕不能埋沒了我們中國人的良心！」高東大聲的吼道。
四周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又看了一眼這座曾經讓他們驕傲並且帶給他們溫暖的飼養場，眼中充滿著震驚。
「從今天起，這座飼養場就歸馬家屯所有村民了！」高東大聲吼道：「我做主了，這裡就是你們村子里的公有產物了。本來就是小鬼子的東西，就該為咱們老百姓服務，既然繳獲來了，就給你們正當只配吧！」
高東的話剛說完，那些眼中還帶著傷感的百姓立即興奮起來。他們本來就在擔心，會不會因為飼養場出了日本特務，上面就將這裡給查封了。
沒了飼養場，百姓們的生活或許會跌落回以前的樣子，再也不會有時常出現在飯桌上的白面饅頭。
但現在高東卻將整個飼養場送給他們，這等於無形之中再次增加了每個家庭的收入。這可是一筆不小的可觀收入啊，對於這些農民來說，那簡直是天文數字。
「解放軍萬歲，打倒日本間諜！」許多人開始歡呼起來，高舉著雙手就差就高東擁戴著拋起。
高東哈哈大笑，能看到百姓們有一口熱飯吃，對於他這種成天和死神打交道的人來說，那就已經足夠了。
「隊長，審問出來了！」高東正在高興之際，烈三興沖沖的跑到他身後說道。
烈三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染紅，臉色異常的興奮，看起來就像是個殺豬的屠夫。本來他這幅模樣異常的猙獰，百姓們該被嚇退才是。
可或許是高東做主把這座飼養場送給了馬家屯，又或者是知道烈三滿身是血是因為審問日本間諜。所以不但沒有人害怕，反倒還有不少青年漢子好奇的向飼養場內探頭。
高東眼中的笑意頓時退卻，轉頭陰沉問道：「這麼快？」
烈三得意的笑道：「別看他剛剛神氣活現，其實也就是個慫貨。我三下五除二就讓他招了，大刑都沒上他便什麼都說了！」
高東點點頭：「走，帶我去看看。」
外面人聲鼎沸，飼養場的牛棚里卻是充滿血腥味。高東老遠便看見雙手被綁住，整個人如同待宰的豬一樣被吊起的馬老漢。
此刻他下半身全部被血染紅，地上積了一層濃濃的鮮血。面色無比蒼白，似乎已經叫累，喉嚨里發出微弱的低吟。
眯起的雙眼似乎是看到烈三回來，整個人神經質的顫抖起來，比看見鬼還要害怕，哀求的大吼：「殺了我吧，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別折磨我了！」
他一會兒用日語一會兒用當地的方言，要不是高東都精通，根本不知道這傢伙在說什麼。
高東仔細一看，這傢伙的雙腿外側肌肉幾乎已經被削光。地上橫七豎八的散落一些碎肉塊，每一塊都像是用尺子量過似的。被切開一面光滑齊整，顯然是被刀鋒以極快的速度在瞬間割下。
在看馬老漢的雙腿，已經可以清晰的看見骨頭，鮮血已經將剩餘的肌肉徹底染紅。這種痛苦可不是常人能忍受，被一點點的折磨卻又不致命，怪不得他吼的如同殺豬似的。
「喂，我們還沒比結束呢！你剛剛不是說閹了這傢伙嗎？咱們現在就脫下他的褲子，比一比看看誰的刀法快。就像剛才那樣一刀一刀切，看看能把他下面那玩意兒切成多少塊！」
詹森舔著舌頭，如同嗜血惡魔般狠狠的盯著馬老漢，嚇得這名潛伏二十多年的黑龍會間諜當場尿了褲子。
「長官，長官，我什麼都說，讓他們別動手，千萬別動手啊！」馬老漢看見了高東，瘋狂的大吼。同時雙腿下意識的加緊，堅決抵制詹森這個變態一刀刀割掉他的命根子。
詹森嘻嘻笑著走上前，右手狠狠的拍著馬老漢的臉：「真是他娘的賤骨頭的啊，你們日本人是不是都這麼賤啊？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非要打的你疼了，你才懂什麼叫怕是嗎？」
馬老漢現在哪裡還敢拿出半點所謂的驕傲來，拚命的點頭道：「是，我是賤，我就是一個賤-種。大爺您放了我吧，您要知道什麼啊，我什麼都說，給我一個痛快的死法就行了！」
高東心裡暗笑，看看馬老漢的模樣，要是在折磨下去也差不多就要弄死了。他還準備從這傢伙嘴裡逃出些東西，可不希望他這麼快就死。
揮揮手，詹森立即會意的點點頭退到一旁。馬老漢長長的吐了口氣，詹森和烈三已經成了他心中永遠抹之不去的噩夢，即使他今天能活下來，一輩子也會活在今天的噩夢之中。
高東笑著走上前，朝馬老漢點頭道：「間諜先生，您有什麼就快點說吧。我的兄弟們脾氣都不是很好，他們最不喜歡等待了！」
馬老漢早就嘗夠了苦頭，此刻哪裡還敢怠慢，嚇得連忙點頭：「是，是，長官說的是！我本名叫做於村原野，二十六年前從旅順進入中國。原本是在旅順日本軍營供職，軍銜大尉。因為我語言能力強，懂得中國方言，所以被黑龍會看重，收我為黑龍會中的一員，最後安插到中國內地來刺探情報！」
「十年前，我來到這一帶，隨後在這裡安家落戶，並且開設了這座養殖場，化名馬愧，就一直生活在這裡。主要從事情報收集工作，手下的十九人全都是黑龍會後期送來中國的，他們全都由我控制，我們這裡實際上是一處情報聯絡和轉送點！」於村原野老老實實的說著，半點都不敢隱瞞。
高東點點頭：「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該如何辨別呢？」
高東的話剛說完，四周便響起了冷笑之聲。於村原野嚇得用眼角瞥去，只見詹森和烈三笑呵呵的圍了上來，一把寒光閃閃的刀不斷拍在他們的掌心，看那架勢隨時準備來一刀刀閹割了他。
於村原野幾乎快苦著說道：「我對天發誓，若是我剛才說的一句有假，天打五雷轟，我不得好死。我父母的墳立即被雷給劈炸了，我在東北的家眷出門全都被撞死。長官，相信我吧，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看著於村原野的德性，高東心中暗笑不已。他只是想敲打敲打於村原野，好為下面問話打開一個缺口，同時也是讓他老實一些。
「既然你這裡是情報中轉站，那你的所有情報最終匯總到什麼地方去？」高東繼續追問。
「彙報到濟寧，我的上司在濟寧。我只知道他的化名叫做劉福東，這輩子我就見過他一次而已。長官，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於村原野痛哭流涕說道。
「劉福東！」高東暗念這個名字，嘴角流露出一抹冷笑：「還真是巧了啊，原來最大的魚就是你啊！」
高東思考片刻，隨即轉頭看向於村原野：「告訴我，你知道多少黑龍會間諜？我奉勸你最好不要藏私，全都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要是表現的好，我就讓你下輩子在戰俘營里度過後半生。若是讓我有半點不滿意。我的這兩位兄弟，很樂意繼續他們的工作！」
高東指了指詹森和烈三，三人幾乎同時冷酷的笑了起來。
「說，說，我什麼都說。那幫混蛋欺男霸女，各個都是人類渣滓，把他們全家都給抓起來我也不會在意啊。長官，快給我紙筆，我立即就寫，立即就寫！」於村原野此刻的表情，就算他親爸爸潛伏在中國，他也恨不得一起出賣了。
畢竟那種非人的痛快，時時刻刻都在折磨著他。
於村原野由烈三和詹森去管理，他已經失去了價值。高東吩咐，只要他交代的夠清楚，等結束后就把他們全部扔進勞工營去，讓這些鬼子用下半生的體力勞動去為他們犯下的罪行贖罪。
走出飼養場，外面已經等候了好些人。普通民眾們已經散去，幾輛軍車停靠在泥濘的村中小路。
「隊長，怎麼樣了？」林凡走過來問道。
高東呵呵笑道：「看來，我們又要去濟寧一趟了。」
「濟寧？」林凡有些詫異。
「孔清林那小子還在濟寧嗎？」高東突然問道。
「在啊，老關讓他在那裡修養一陣子，他小子還不高興呢，非要跟我們來。我看他呀，就是放不下王麗！」林凡笑著道。
「立刻命令他，去劉福東住處抓住劉福東，別讓他們一個跑了。記住，一切必須秘密進行，劉福東可能是個很關鍵的人物，千萬不能打草驚蛇！」高東沉聲道：「缺口，可能就要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