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9.第689章 ：空中格鬥
「機長機長，有大量飛機正向我們全速逼來。應該是日本人的飛機，數量不詳，請指示！」
無線電里突然響起了一個驚慌的聲音，雖然被刻意壓制的很冷靜，但是聖傑明仍然能聽出那名飛行員的驚慌。
「畢竟還是些新手啊！」聖傑明微笑著拿起無線電說道：「大家不要慌，轟炸機編隊先行撤離，按照之前指定的飛行路徑撤退！其餘的人，跟我組成編隊，迎擊鬼子！」
「是！」無線電里傳來的一個個堅定但仍有些害怕的聲音。
新組建的空軍里，除了聖傑明之外，其他的飛行員全都是他帶出來的新人。他們沒有真正和鬼子的飛機在空中格鬥過，即使受過再多的訓練，和正面碰上敵人，這也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緊張也在所難免。
呼嘯的日軍飛機群組成了十多個編隊，如同一頭巨大的怪獸般從黑雲內鑽了出來。他們早就發現了中國空軍所在，此刻就如同撲向獵物的捕食者一樣，囂張的向中國飛機撲了過來。
「所有編隊準備好，不要讓支那人的飛行隊跑了！咱們要將他們全殲在這裡！」飛行大隊在永野昌夫冷酷無情的掛上無線電里，眼裡充滿了殺機。
日軍的飛機從高東俯衝而來，衝破了黑雲，刺破了狂風。在臨近中國空軍時迅速的散開，如同一隻張翅欲要捕捉獵物的大鳥般，伸出了他最致命的利爪。
鋪天蓋地的飛機狂涌而來，就連空氣在這一刻都顫抖了起來。
聖傑明的手心裡全都是冷汗，即使他有過很豐富的作戰經驗。但此刻面對如潮水一般湧來的日本機群，內心之中不免生出了一絲寒意。
「等會兒大家要小心了，你們可都是我精心培養出來的飛行員。不但是我心中的寶貝，更是咱們整個空軍的希望。所以，不管發生什麼，大家都千萬不要死！這是命令，聽明白了嗎？」
「是！」無線電里立刻傳來了一聲聲激動的吼叫。
飛行員們能聽出聖傑明那冰冷的話語中帶著炙熱的感情，他就是那麼一個人，冷酷的外表永遠藏不住那一顆火熱的雄心。
「把散包都給我檢查好，如果被擊中，第一時間逃生。下面是我們的部隊，他們會營救你們的。飛機是次要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將來我們會有很多很多的飛機，但要是失去了你們，我會抱憾終身！」
「各位，我是機長聖傑明，此次通話結束，大家做好戰鬥準備！能和各位並肩作戰，是我聖傑明這輩子最大的榮幸！」聖傑明掛斷了無線電，眼裡的恐懼之意迅速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殺戮。
「小鬼子，這裡可是咱中國的藍天，你們都給我滾走吧！」聖傑明怒吼著操控飛機，瞬間加速，朝日軍的右翼編隊沖了過去。
噠噠噠..。噠噠噠……
緊跟在聖傑明身後的五架飛機同時開火，機載重機槍噴吐出的火焰如同一條火紅的長龍，咆哮著向鬼子的飛機掃去。
轟轟轟..。。兩架日軍飛機在編隊里來不及躲閃，迅速的著火，片刻后便在空中爆炸開來。
「好……。。」地面上成千上萬的解放軍戰士齊齊向著天空揮舞手臂，為空軍們的英勇行動吶喊助威。
每個人都為自己的飛行員們捏著一把汗，畢竟鬼子飛機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到底能打贏嗎？
賀龍雙拳緊握，死死的看著空中已經展開的飛機大戰。像這種規模的空中格鬥，他打了一輩子仗都沒見過。既是頭一次開了眼，也是長了一次極大的見識。
只有高東好似沒事人一樣，始終嘴角帶著一抹微笑抬頭看著空中的飛機格鬥。他胸有成竹，因為下面的一步步早就被安排妥當。無論是聖傑明此刻做的，還是日本人即將做的，幾乎都被他算在了手心之中。
「快打吧，快憤怒起來吧，只有你們憤怒了，才會不顧一切！」高東冷冷的說道。
「報告指揮官閣下，我們右翼編隊先後有三架飛機被中國軍隊擊落。他們形成了一個密集編隊，企圖強行攻破我們的右翼！」無線電里傳來了急促的話語。
永野昌夫沉著臉，他實在想不到，中國的飛行員在看到他們這麼多飛機來臨時沒有嚇破膽逃跑，反而還敢來挑釁他們，這簡直是太不可理喻，太瘋狂，更是太自大的舉動了。
因為永野昌夫的位置在整個日軍飛機編隊的最後方，所以他沒有看到聖傑明居然帶著飛機編隊衝擊日軍的編隊。
按照永野昌夫的計劃，是展開兩翼，如同一隻大鳥般追上逃跑的中國空軍，然後收攏兩翼，將中國飛機徹底包圍在空中，在快速穿插過程中瞬間消滅這些只能算是二流的中國空軍。
可現在一切都被打亂了，聖傑明的大膽行動將永野昌夫激怒了。
他不停的冷笑：「一群剛剛組建的二流部隊，說不定連三流部隊都算不上的空軍，居然來挑戰我們大日本皇軍強大的飛行大隊，真是自不量力啊！」
想到這兒，他立即抓起無線電，冷酷的說道：「左翼編隊立即包抄上去，右翼散開，但不要讓他們跑了。既然他們不想走，那就讓他們留在這兒吧！」
永野昌夫的命令剛下達，收到命令的左翼編隊立即呼嘯著朝中國空軍飛去，企圖從後方包抄。
而右翼編隊正在和中國空軍激戰，聽到命令后快速的從密集編隊散開，無法讓中國軍隊達到迅速突破的目的，並且隱隱成包圍的趨勢，不讓中國空軍從空中逃走。
永野昌夫親自帶領兩個編隊衝到了最前方，以最靠前的位置指揮作戰！
他冷笑著看向前方的中國飛行編隊：「只有區區不到四十架飛機，居然也敢挑戰我們？真是找死啊，找死啊！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嗎？叫做螳臂當車。今天，這句話就全部送給你們這些該死的支那人。在你們臨死前，也讓你們好好的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空軍！」
「立即展開進攻，十分鐘內結束戰鬥。他們還有二十多架轟炸機逃跑了，等會兒我們還要去追！」永野昌夫囂張的扔下無線電，靜等著前方的中國空軍全軍覆沒。
此時，日軍左翼編隊已經徹底完成了阻截中國空軍後路的任務，並且開始向前方包抄而來。
而鬼子的右翼編隊也不再那麼分散，居然在瞬間合攏在一起，分成了上中下三層的密集攻擊隊形，每架飛機只見的距離相當之近，幾乎快貼在了一起。
「撤退！」就在此時，聖傑明果斷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真要自己手下這幫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去對付作戰經驗豐富的鬼子老道飛行員，他還沒傻到那種程度，更加沒有讓所有飛機全部被擊落的覺悟，所以在鬼子的包圍圈完成之前，當機立斷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以聖傑明的飛機為首，三十九架戰鬥機組成了一個尖銳的三角形，快速的向還沒有合攏的縫隙衝去。
「想走嗎？遲了！」永野昌夫冷笑不止。
就在此時，日軍包圍的飛機果斷開火，密集的子彈在空中連成了稠密的火力線，飛速的交織在中國空軍所過之地，如同一張死亡的大網，聖傑明所率領的飛機編隊，正在穿越這張即將合圍的大網。
「兩翼收縮，衝出去！」聖傑明眼睛里一片冷光，沖著無線電大吼。
三角形的飛機編隊立刻變化了隊形，後方的飛機快速的前衝到最前方，而聖傑明的機長飛機則被夾在了中間，以倒三角的陣型狠狠的向鬼子那道編織在空中的火力網飛去。
同一時間，這個倒三角編隊的兩翼突然間開火，朝準備封鎖缺口的鬼子飛機精準的射擊。
這已經不算是鬥智斗勇的空戰了，中國空軍變現出的完全是一副拚死搏命，同歸於盡的架勢。
轟轟轟.……五架解放軍的飛機在觸碰到那火力網時迅速起火。飛行員在跳出機艙后的瞬間，五架飛機幾乎同時在空中燒成了火球，快速的向地下墜落而去。
同一時間，狂沖而來的其餘中國飛機的火力迅速掃到了那些企圖封住缺口的鬼子飛機。四架鬼子飛機立即起火，冒著黑煙向遠方栽去。
「退後退後，他們不要命了！」鬼子飛行員只見驚恐的利用無線電大吼。
剛剛形成的火力網立即潰散，鬼子包圍而來的飛機也迅速躲避狂沖而來的中國飛機編隊。
他們不退不行啊，看中國飛機編隊衝來的架勢，大有一頭和他們撞死的衝動，哪個鬼子飛行員都不想這麼窩囊的死去。
呼呼.。。聖傑明帶著剩餘的三十四架飛機齊齊衝出了包圍圈。
他擦著額角的冷汗，回頭看了眼遠處在空中打開的散包，微笑著說道：「祝你們好運。」
隨即他拿起無線電吼道：「立刻按照原路線撤退，快，不要再停留了！」
中國空軍居然以這樣的方式逃出了包圍圈，看的在一旁指揮戰鬥的永野昌夫是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簡直就是一群瘋子！懂不懂空戰啊，他們以為空戰就是拿飛機撞飛機嗎？」永野昌夫破口大罵。
「長官，支那空軍跑了，我們要追嗎？」無線電里響起了一名飛行員的問話。
「廢話，當然追！立即組織編隊，今天我們不把這些該死的支那空軍滅掉，我們就不回去了！」永野昌夫扔掉無線電，怒吼著操控飛機向前急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