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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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這是唐代時節杜甫清明時節的情景。卓萱他們這裏有個習俗,那就是清明祭祖掃墓是在清明節以前做的。周末正好發個月假,周六周日都放假,卓媽媽和卓爸爸都有事情去不了,正好要中考了,讓祖先們保佑她能考上個好學校。卓萱作為家裏的代表和爺爺一塊去老家祭祖。


  卓萱老家坐車要坐一個小時左右,而且車也比較的少,隻能坐車去,走路回家。就算在、是抄小路回家,也要走一個小時左右。


  幾人先到爺爺家集合,奶奶今年不去,爺爺帶隊。奶奶是爺爺後來取的一個繼室,比爺爺小個二十歲。她給爺爺生了一個老來子,老來子也隻比卓萱大三歲,今年高三了,成績聽說很好,具體是不是就不得而知了。從小被爺爺嬌生慣養的,吃不得一點苦,清明祭祖,走路回家,這苦肯定吃不了,奶奶以讀書為由不然他去。


  今年去祭祖的有爺爺,小叔,小嬸,堂妹,小姑外加一個卓萱。堂妹隻是比卓萱大那麽一歲,今年初二。香蠟錢燭的前兩天就已經準備好了,小叔背著背簍周前麵。


  牛人去了汽車站等車,早上早起,座位還有空餘的一個,讓給爺爺住了其他的隻能站著。現在交警還不會查超載情況,司機是看見一個就載一個的,一路上又上又下的,卓萱都被擠在角落了。爺爺到是擠了半邊位置給堂妹坐,至於卓萱,不好意思,做姐姐的要讓著妹妹。這種待遇,卓萱是看習慣了的,以前還想去掙一下,但是每次爺爺都會以你年級比她大為由,說自己一通。


  顛簸了一個小時,好不容易到地方,下車了,卓萱的腳都麻了,走路差點摔倒。“就站那麽一小會,就受不了了,也不知道你媽是怎麽帶你的,一副嬌生慣養的。你看琳琳還是和你一樣,下車就好好的,就你不一樣。爺爺看著卓萱就開口說道。


  按照以往的性格,卓萱肯定要還嘴的,上輩子見多了,也就心寒了,卓萱完全不在意,踢踢腿,等腳好一點就走在前麵去了。


  後麵的小姑對卓萱的事情有點抱不平;“爸,萱萱是站著來的,琳琳半路上你讓她坐下,就是我,腿也有些麻,你別這樣說萱萱,就是你在不喜歡四嫂,他也是你孫女。


  爺爺動了動嘴,說了一句話;“我就說她嬌生慣養的,沒說其他的啊。


  想去的是河邊的祖墳,哪裏已經打掃幹淨了,應該是誰家先來,也不用清理,燒了一些值錢方了一柄火炮,收工去其他地方。


  最後去的是祖父哪裏,那個地方是一座山,村裏大半的人都葬在哪裏,山上的路上。有的因為地麵下塔,石棺都露出來了。以前實行兩口子葬在一起,兩個棺木一塊露出來了,也沒後人來打理。


  等到了祖父的地方,以前標記是棵大樹,被人個砍了但柴燒了,找了一大圈也沒找到一個正確的位置。連著幾次沒找到,小嬸指著一次,很是不確定的說是這裏,爺爺多問幾次,小嬸也不敢確定了,氣的爺爺在哪裏罵人,直說明年都要來,尤其是那個記性好的,要不連個祭祖的地方都沒找到。當然記性好的就是今年沒來的奶奶。


  最後沒法子,找了一個空地,把紙錢給燒了。


  做完這些已經是中午一點過了,幾個大人都沒說要去吃飯什麽的,就這樣硬扛著回家。


  卓萱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在路上好在遇見了小姨的一個熟人,開的是殯儀館拉死人的車。這會也不忌諱了,隻要不走路什麽都好說。在車上,爺爺從背簍裏麵拿了一些餅幹的個堂妹,小姑看不下去,踢了一下爺爺的腳,爺爺抬頭發現卓萱看著他,三兩口的就把剩下的餅幹給吃了。


  回家就隻有卓媽媽一個人在家,卓爸爸辦事還沒回來了。卓媽媽熱了一下中午的冷菜冷飯,卓萱吃了滿滿的兩碗,可見真的餓壞了。吃完飯,卓萱回小屋睡覺了。


  晚飯時分,還是卓媽媽來房間把卓萱喊起來的。餐桌上,卓萱把今天爺爺做額事情都說了一遍,說話的語氣就想是個旁觀者樣,沒有帶一點情緒。


  卓萱吃完回房間看書了。等他一走,卓媽媽本來笑著的臉立刻沉下來了,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筷子一摔,起身就會臥室,臥室門還被“哐當的一聲弄的老響。


  看書的卓萱聽見聲音,也隻是扁扁嘴,沒出來,繼續看自己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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