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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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舅能讀大學，其中功不可沒的是卓媽媽。
當年大舅舅的成績也不錯，就是從高三開始迷戀武俠小說，什麽金庸的天龍八部，射雕英雄傳還有古龍的楚留香，陸小鳳什麽的好多書，都要用籮筐挑，能挑好幾筐呢。卓萱聽見的時候很是羨慕啊，為啥不把書給他啊，不過不要誤會，他不是看，是拿去收廢品的地方賣掉，能買不少的雪糕，想想都饞。
當時高中畢業，大舅舅舅準備不在讀書，要回家務農，卓媽媽當時就勸說她，說他一個男孩子想走出大山，隻能靠圖書一條路，女孩子想走出大山，加一個好些的人就可以了。
家裏有卓媽媽和小舅舅在讀書，如果大舅舅在讀書，家裏少個勞動力，經濟很吃緊的，外公那會不同意大舅舅在繼續讀書，卓媽媽把勸大舅舅的話給外公說後，毅然決定自己不讀書，反正成績不好，把讀書的機會讓給大舅舅，家裏缺少勞動力由她來做家裏的農活。卓媽媽把外公說服後，去找大隊上的人，改了歲數（那會的戶口本都是手寫的，隻要大隊上管戶籍的同意就可以改，管理不嚴），把歲數改小兩歲，繼續複讀高三。大舅舅就把家裏的小說一把火給少了。聽見這裏，卓萱又是一陣心疼，幹嘛少啊，給我賣廢品我能賣好多錢呢。大舅舅這次讀書下了苦力，早上天亮，怕吵到家裏人，早早的就去田邊杜英語，回來寫作業，重複如此，高三後終於考上大學，那會大學的學費不便宜，外公外婆加上卓媽媽一年辛辛苦苦的勞作也隻有學費，二姨跳出來，每年的生活費由她出，讓大舅舅安心在學校學習。卓媽媽每天都跟著勞作，那會的肥料貴，家裏用的都是天然肥料，米田共，照樣一個人都能挑起來，後來大舅舅工作，會寄錢回家，卓媽媽才沒在家裏勞作，去了二姨家。
當時二姨家的小俊姐姐剛出生，二姨又是單位上的，不能經常請假，卓媽媽隨便去二姨家帶小俊姐姐。卓媽媽沒結婚才沒帶小俊姐姐。
大舅舅對家裏兄弟姐妹鍾最好的一個就是卓媽媽，上輩子卓媽媽生病住院，大舅舅聽說後，立刻打了兩千多的錢會來給卓媽媽，讓她買點補品什麽的。過年卓媽媽上火，大舅舅就會說他，讓她忌嘴，不要亂吃什麽的，關心之詞很是明顯的。
其他兄妹是很羨慕的，誰讓當年卓媽媽付出最多了。
卓媽媽看見大舅舅的臉色不好，知道他念住當年的恩情，換身想想自己處在大舅媽的位置上，也不是很願意有人去他們家的，教的好，說你大舅舅一家人不錯，應該的，教的不好，說你大舅舅一家不行，當年那麽幫你，現在人家孩子在你那裏去了，怎麽怎麽的，都是兩處都不討好。最好的辦法就是給錢，給錢兩兄妹的，好像也太生疏了。
“大哥，別讓萱萱去你那裏，這樣也太麻煩大嫂了，再說，大嫂要照顧你們倆（欣欣和大舅舅），家的兩個老人（大舅媽的爸爸媽媽）她還要照顧，忙不過來。摸摸卓萱的頭，“我舍不得萱萱，她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我，一走就是好幾個月的，走了我不知道多想他。卓萱猛點頭，我會像我爸媽的，我不要去。
卓爸爸也在旁邊附和的說到；“就是，別讓她去，他不聽話，到時候還惹你們生氣。
大舅舅看著這麽一家人都不同意去他家裏，臉色稍稍好點了，就開始數落卓爸爸和卓媽媽，一會說卓媽媽工作累，一會說工資不高，反正就是各種嫌棄卓媽媽工作差，有拿不到多少錢。很鐵不成鋼的。要說又多嫌棄就有多嫌棄。到是卓爸爸沒說兩句，卓萱是表揚了不少的話。
“好了，好了，你看看把你妹子說的成思敏樣子，好在他們都不在，要是都在，你妹子還有什麽臉麵。外婆比劃著手，讓大舅舅少說兩句，別在外人麵前數落卓媽媽，讓她丟了麵子。這外人當然是大舅媽。不是外婆不喜歡大舅媽，在女兒和媳婦的麵前，都是女兒更要親一些。人都是這樣的，人之常情，不能說外婆處理的不對。外婆對大舅媽還是很好的，從來不拿長輩的姿態的。也不會要求大舅媽做什麽。
然後轉頭對著卓萱說到，“不過萱萱確實該表揚成績有提高，等會外婆給在給你封個大紅包。去買寫學習用具和好吃的，不過不能和別人說哈。叮囑道卓萱。
啃著雞肉的欣欣聽見有紅包，噘著嘴，對著外婆說到，“奶奶，我沒有紅包嗎？
外婆嗬嗬的笑著用紙擦了一下欣欣嘴角的油水，“有有有，哎呦，我的小乖乖但讓有了，欣欣拿去賣好吃的。欣欣是每年過年的時候回來，外婆稀奇的不得了。夏天說過來玩幾天，說怕蚊子咬，過年回來，每次外婆都會把被子曬上好幾天的。
大舅舅剛才有點衝動，考慮了下，到他那裏這個事情確實有點不現實。“小妹啊，你有沒有先換個工作的。換個工資高點的。
“大哥，不是我說自己，你看我，能換啥工作啊，在說這個工作不錯，能照顧她爺倆的，工資少點，也無所謂的。我是挺滿意的。卓媽媽帶著笑容回到，不是在貶低自己，知道自己又多大的能耐的。要是在大哥那裏，找他托托關係，走個後門，找個好點的清閑的工作還是很好找的。問題是大哥的人脈關係不在新城市，沒辦法。
大舅舅看卓媽媽不想去，也就沒過提起，隻是叮囑大姐別說這事給其他姐弟知道要讓萱萱去大舅舅家裏讀書的事，尤其是小舅媽，千萬讓她知道，要是知道，家裏非要鬧得雞飛狗跳的。
兩老口知道大兒子小幫小女兒，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當年付出那麽多，想著小女兒也是正常的。大舅媽更不用說了，這麽多年的妯娌，還不知道她的性格，她知道了，肯定想這讓敏敏去他們家的。萱萱還好點，年級大了，好多事情自己都能做到，敏敏還小呢，事事都要他操心，自己可是不樂意的。
這事大家都沒在意，也沒想著說出去，哪知道過了幾年，小舅媽還是知道了。當時沒去鬧大舅舅一家，而是鬧得外公外婆，整個村子都知道了，把愛麵子的外公給氣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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