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婚成假戲當真
其實這原本還有很多的繁文縟節的,隻不過是這蘇天芳也一再要求了要從簡,所以還有很多一係列的形式也就通通都免掉了,就在這禮樂聲聲,一片歡慶中,結束了這一切。
紅燭搖曳,鮮豔紅帳中,蘇天芳靜靜的坐在那喜床上麵,現在那整個房間裏麵就隻有她一個人,因為這蘇天芳從小到大沒有多少時間是在蘇府長大的,所以並沒有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蘇家也沒有專程安排一個人是照顧與服侍蘇天芳的,所以也就沒有所謂的陪嫁丫鬟,本來想要給蘇天芳安排兩個,但是蘇天芳也拒絕了。
而禹家給安排的兩個人,此時也就這般靜靜的守在門外,防止有其他人來打擾新娘,她們連交談都不交談一下。
那龍鳳交頸的喜被橫於那個床榻之上,鴛鴦枕頭放於床頭那裏,還有床前那桌子上放著的酒,那處處貼著的紅紙,剪出來貼在各個東西上麵的剪花,還有這房間裏麵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寶貝,還有一些婚房必須放置的食物,放眼這整個房間裏麵,到處都是一派喜氣盈盈的氣氛,這一切也都極顯奢華。
蘇天芳隱藏在這蓋頭底下的那一雙眼,就這麽微微的垂著,眼神顯得是那般的平靜無波,沒有一絲新娘子,該有的喜氣在裏麵。
她這一臉的淡漠,似乎今日的這個婚禮整場下來,這嫁人的新娘不是她蘇天芳一般。
然而這一切都隻不過是蘇天芳在竭力的自我控製著,她在心裏一直暗示著自己,告訴自己,今天這一場婚禮隻不過是一場假婚禮而已,不要太放在心上,不要太過在意,隻不過是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現在也隻不過是為了不落別人的把柄,在別人麵前飾演一個乖乖已婚女性的形象,所以現在自己不能隨意的躁動,讓門外的人抓到什麽不好的把柄。
房間裏麵很安靜,蘇天芳雖然一個人待在這房間裏麵,但此時的她也是規規矩矩的,並沒有做出什麽逾矩的事情,在房間裏麵靜待著禹笙的到來。
蘇天芳也不知道這到底是過了多長的時間,但是他的心理裏麵也大概在衡量著,似乎自己在這房間裏麵並沒有守很久,她就聽到了門外似乎有交談的聲音,隻不過交談了些什麽,她並沒有能聽仔細,隨後便是開門關門的聲音,緊接著是向自己這邊靠過來的越來越響的腳步聲,還有一陣陣衣服摩擦發出來的窸窸窣窣聲。
禹笙在回來這喜房之前,特意已經安排叮囑好,不讓任何人來到這裏鬧洞房,即使有很多人不願意上罷甘休,揚言這新婚不鬧喜房不吉祥,也不夠熱鬧,但是也都沒能說動禹笙,出於這新郎官的倔強,也想到了這必定是那新娘子自己的要求,自己也並非是那些野蠻不識禮之人,就再三被禹笙明言給拒絕了之後,也就沒有人強行非要來鬧這喜房了。
原本在這房間裏麵一直都表現的很平靜的蘇天芳,聽到這慢慢靠近的腳步聲之後,竟然也還是開始了,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呼吸都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變得加速沉重了起來。
禹笙隻是靜默的看了一會兒,那蓋著紅蓋頭的蘇天芳,然後就拿起了在一旁早早準備好的喜秤。
喜秤這一起一落,那紅蓋頭就這樣子滑落在了床上,然後這妝容精致的蘇天芳,便暴露在了禹笙的眼前,蘇天芳沉了沉氣,然後眨了一下眼睛,便是抬頭看向了,站在自己眼前的新郎官,此時蘇天芳的眼眸之間不再像是前麵那一般平靜,居然也是帶著慌張,更多的是純潔無瑕,看著仿佛就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現如今有一些不知所措,目光中才流露出來了那麽一絲的驚慌。
不用質疑的,現如今就坐在喜床上,穿著紅嫁衣的蘇天芳是美麗的,而且也有人這麽說過,女人這一輩子最美麗的時刻,莫過於穿上嫁衣之時,穿上嫁衣的女人是最美麗的,也是最好的。
而禹笙在看到了蘇天芳此時此刻的妝容與這般表現之後,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的驚訝,不過這一抹驚訝也是迅速的消失了,眼中重新蕩漾起,那一份在眾人麵前也會存在的柔情。
蘇天芳看著眼前這新郎官,也是不約而同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驚訝,不知道為何突然感覺眼前這人居然又帥氣了幾分,現在居然會有了那種一見鍾情的感覺,而且這一身紅衣似乎與他格外的搭配,那一眼給予她心頭的悸動是她前所未有體驗過的,但是她眼中的那一絲驚訝也同樣是很快就消失了,於是這兩個人都以為剛才是自己眼花了,在看到這讓自己一瞬間心動了的容顏之時,又看到的那一抹稍縱即逝的驚訝,隻不過是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錯覺罷了。
這偌大的喜房裏麵隻有他們兩個人,一切都顯得很安靜。
這紅蓋頭揭下來之後,兩個人就這樣相視著端詳了片刻,禹笙那臉上綻放出淡淡的笑,而蘇天芳卻是尷尬地陪笑了起來,同時心底也在暗罵自己,自己什麽時候還變成一個顏狗了,這家夥又不是沒見過,隻不過是這麽一瞬間的驚豔,怎麽自己還差點陷進去了,真丟臉。
禹笙側身放下了手中的喜秤,蘇天芳此時也借機將自己剛才那有些失態的模樣給調整回來。
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麽話,卻看到這禹笙伸過手來,牽起了自己的手腕。
蘇天芳就這樣子被禹笙輕輕的給牽了起來,而且還鬼使神差的就這麽順著禹笙的腳步同他一起來,到了那桌前。
而在那喜桌上麵赫然擺放著的,那就是這整個婚禮下來最後的那一道程序夫妻兩個人。在那喜桌上麵,赫然擺放著的,那就是這整個婚禮下來,最後的那一道程序,夫妻兩個人喝合巹酒。
隻要他們兩個人喝下了這酒之後,這親才算是真正的完成。
蘇天芳看著這桌上的酒自然是明白,這接下來自己需要和禹笙兩個人喝交杯酒了。
在喜桌前,禹笙放開了蘇天芳的手,然後親力親為的將兩杯合巹酒都給倒滿了。
蘇天芳看著禹笙這一連串的動作,自然舒暢,腦子裏麵居然冒出來了一個想法,感覺這家夥就是一個做過店小二的人,像是專門倒酒的一樣,倒的這麽滿,居然還能控製住,剛好一滴不漏。
禹笙倘若要是猜想到自己隻是倒一杯酒,蘇天芳就這樣子把他想成了店小二,恐怕這也要被氣得不輕,畢竟他跟那店小二就不是一個級別的,這般混為一談,怎能讓他舒心?。
禹笙將這兩杯合巹酒端起來,一杯遞到了蘇天芳的麵前,雙眼溫柔地看著蘇天芳,開口說道:“喝了這杯合巹酒之後,你我便是夫妻了。”
蘇天芳聽完後笑了:“我們兩個隻不過是假婚罷了,這些就不用做的那麽全套了吧,要是有別人在的話,還說擺個樣子給他們看看,現在房間裏麵也就隻剩我們兩個人。”
蘇天芳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她也還是把那杯合巹酒給接了過來,倒也像是有些口是心非了。
禹笙這麵容上的笑從未消失,隻不過此時這笑意更濃了。
看著蘇天芳接過了合巹酒,禹笙輕聲的說道:“為夫明白。”
聽到這句話,蘇天芳心頭再次一顫,但是她卻沒有說什麽。
接下來,蘇天芳和禹笙手臂癡纏,將這杯中酒,一飲而盡,禮,終成。
合巹酒喝完了,兩個人再次正式的,互看了一下對方。
蘇天芳此時感覺自己的錯覺再次上來了,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杯酒喝完了之後,她居然感覺這真的就像是自己真真正正的一場婚禮,現在正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真正的夫君,自己即將就要與他共度餘生。
禹笙的這容貌,精致的五官恰到好處的分布在麵龐上,蘇天芳隻覺得這是越看越順眼了,再加上這一身紅衣,蘇天芳就這樣子靜靜的又打量了一番。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還有一句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現如今看著你這一身打扮,倒還真像那麽一回事兒。”
“娘子可是看夠了?為夫的樣貌,現如今可還是滿意?”
蘇天芳聽著這明顯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臉上掛上了一副什麽情況的表情,然後臉上勾起一抹極淺極淺的笑容,朱唇輕啟。
“你現在在跟我說什麽笑話呢?”
應該還是被蘇天芳這臉上的一抹笑意給感染到了,所以他依舊還是那般聲音中帶著笑意而問:“怎麽就說了笑了呢?難不成為夫的這般容貌。就當真這般用不了娘子你的眼嗎?”
麵對禹笙這樣子輕輕的調侃著自己,蘇天芳心底似乎是害怕了什麽,開始有些正經的說道:“你別這樣好嗎?會讓人感到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