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第334章 :疑團叢生
「哎,你可以進來了!」
幽幽嘆息從客廳里響起,跪在門口的白友東身子一顫,掙扎了好幾下才緩緩站起身子,轉身,腳步踉蹌地走向了客廳。
剛踏進門口,白友東又想跪下,齊跡卻疲憊地擺了擺手,說道:「錯已鑄成,跪有何用?你孫子雖然受了點兒傷,命我救下了,至於你的兒子,我沒想再見,是準備回來問一問你,他的喪心病狂,還有救嗎?」
還有救嗎?
白友東屈膝了一半,被齊跡叫住,聽著這話,老臉黯然,卻使勁兒搖了搖頭。
「看來你不傻啊,那你知道我的為人,覺得該怎麼做才對呢?」齊跡淡淡問著。
「叔……叔叔,您怎麼做,友東都不會說半個不字!」
「好,你不忍,我就代替你做了!」
「是!」
白友東身子顫抖,咬著牙回答了齊跡。
他感覺很累,更加知道,兒子白木風真已經到了罪大惡極的程度,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幫他開脫,殺也好剮也好,都就任憑叔叔做主了。
齊跡講情面,卻分是非!
白木風的罪惡累累,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留著對卧龍乃至華夏都是巨大禍害。
然後,齊跡又給姬聰打了電話,問過族長姓氏之後,就一句話:「告訴龍組那個凌姓的小子,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守衛華夏,生生不息。『逆鱗』有令,馬上集結人手,徹查卧龍東郊白家獵場別墅,必要時,殺無赦!」
姬聰沒聽懂,卻對凌越轉述了齊跡的話。
凌越,凌家嫡長子,現任龍組分組組長。
而凌越的祖父乃龍組創始人,據說從抗倭戰爭開始就已經成立這個組織。後來,他祖父在建國后沒多少年就病逝,把組長位置傳給了徒弟,自己兒子僅僅擔任了副組長。
就是凌越加入龍組,也不是靠家裡的關係,而是憑藉實力,就連當上分組組長都是一樣。
不過,作為龍組創始人的孫子,卻知道一個秘聞。那就是,龍組成立的真正推手,並不是他的爺爺,而是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所發布的命令叫做「逆鱗」令,內容就是「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守衛華夏,生生不息」。到現在,這個口號依舊存在,卻只有他們凌家知道這其實不是龍組的口號,而是那個神秘人命令龍組組長所發號的「逆鱗」令。
逆鱗令,竟然真有人知道?
「小聰,告訴我,誰給你的電話?」凌越抓住姬聰的胳膊急問。
姬聰雖然不明白凌越為什麼會這樣,卻知道,肯定和齊跡說出的話有關,可齊跡早有交代,不可以把他說出去,就直接回答:「你別問了,對方不想暴漏身份。我也只是傳話,做不做隨你!」
這下凌越沒轍了,畢竟他了解姬聰性格,不願意說的,肯定什麼也問不出來。
可是,作為凌家的後代,凌越知道這個命令的重要性,立馬對那五六十個華夏龍組成員交代:「今晚,白家獵場別墅!」
「是!」
「是!
龍組成員不會亂問,只執行命令。
下一刻,在先天五重的凌越帶領下,他們向著白家獵場進發。
齊跡掛斷電話后,才從客廳主位離開,徑直走到了白友東身前,低聲開口:「殺兄害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不過,做那麼多蠅營狗苟的事情,該接受制裁!」
「叔叔,謝謝您!」
白友東聽到齊跡找了龍組,就知道是手下留情了。
齊跡沒有回答,指著邊上的一張椅子叫白友東坐下后,直接把今晚的戰鬥大體說了一遍,連最後搜魂熊霸天都沒有落下。
白友東聽完齊跡說的,心神狂顫,低聲問:「叔叔,您全知道了?」
「嗯,把你在洞中的所見所聞,也給我說一下聽聽!」齊跡開口。
別人要是問起這些,白友東打死都不會說,齊跡的話,他不敢不聽,就一五一十把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就連看到最後那一眼,都說了出來。
他看到了什麼?
和白木風不一樣,白友東看到的是煉獄,和從煉獄深處傳來飄渺聲音:「如果你不想看到世界再經歷一次這樣的劫難,就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哪怕最親近的!」
「在經歷一次那樣的劫難?屍山血海,如同末日?」
齊跡目光猛然凝起,又沉聲問道:「而且,你之前看字跡的時候,看到幻象中一個煞氣凜然的背影。不論字跡還是聲音,你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是的叔叔!」
「那你告訴我,這感覺是不是像我?」
「啊?叔叔我……」
「你感覺到了是嗎?所以,你才一直遵守。直到看見我,才肯說出來?」
「也許……是吧!」
即使心裡明白的告訴自己,那個感覺確實像叔叔。潛在意識里,白友東又不想把齊跡和那種魔頭一樣氣息的人聯繫在一起,怕污了齊跡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所以才只會糾結。
說起來,他本身就是個糾結的人,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沒去找齊跡,對待自己兒子的事情上也是這種心態,左不是,右也不是,各種為難,只會自己憋著。
可是,齊跡聽到白友東承認后,心更是沉了下去。
像末世?
末世我見過,因為在這個星球上,文明不止一次被毀滅,然後重新開始,但是,自己對這些事情都有記憶。
那麼,畫面中的末世又從何說起。
齊跡越想越覺得複雜,對於想去那個洞穴看看的衝動越來越濃,就直接問道:「友東,那你可以把鑰匙交給我嗎?」
「我……」
「怎麼?你不願意!」
「不,我是害怕,我怕!」
「我知道你想維護心中對我的形象,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從沒記得自己去過那個潭下洞穴,更沒寫過那些字,你大可放心。」齊跡淡淡解釋。
白友東聽到這個,才舒緩了一點兒情緒。
又想了一會兒,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低下頭對齊跡說道:「叔叔,我告訴了您這件事情,本身就違背了聽到的勸阻。既然您想要鑰匙去看看,我再違背一次又怎樣呢!」
齊跡聽到很欣慰,點了點頭,心裡卻並不平靜,甚至疑團又升騰起來,想著:那裡和我到底有沒有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