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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宮變上

  回到客棧,太陽已經隻剩一絲光輝殘存於天邊,無端端地有一種殘陽如血的悲戚感。


  楚知看看殘陽如血的天色,歎了口氣,緩步走進了房間。


  “白知,你今日去了何處?”剛剛進門,楚知就聽見夫子急切中帶著一絲擔憂地詢問。


  楚知沉默了一下,開口道:“夫子,今日有一人,說是夫子你的弟弟楚承邀請我去一見。”


  楚桁臉色冷凝,心中思緒萬千但還是對弟子的擔心最盛,一把拉過楚知,上下仔細打量了一遍,才開口道:“他可曾為難於你?”


  “不曾,夫子放心,不過他臨走時要我給你和雲先生帶句話:今晚夜黑,不宜出行。”楚知安撫性地拍拍楚桁的肩膀,與其一同坐下。


  楚桁苦澀一笑,淡淡地說道:“他既然這樣說,那麽今夜定有大事發生,不過這一切都與我們無關,都好生在房間裏呆著吧。”


  雲起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在楚桁打量楚知的時候就走到了楚知的身邊,現在靠在一旁的架子上,臉色凝重,似是想要說什麽,但是又不好說出口。房間內一時陷入了沉默。


  良久,楚桁出聲打破沉默,“夫子,雲先生,不管是什麽,現在也該用晚飯了,今晚早點休息便是。”


  “對,”楚桁苦笑一聲,點頭應是,“不過下次他找你,你不必理會他。”


  “是,夫子。”楚知點頭應是。夫子這個人啊,明明發生了這麽多事但還是記掛楚承,即使不訴諸於口,但是神色中還是透露出一絲對楚承的擔心,想必雲先生也看出來這一點了,所以才如此沉默。


  “夫子,你與雲先生說會子話吧,我去拿些飯菜來吧。”楚知起身淡淡地說道。


  “行,去吧,別忘了帶壺酒!”雲起背對著楚知也不回頭,高聲提醒道。…愛奇文學iqi&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楚知:.……嗬,酒鬼!就是你們這些酒鬼帶壞了夫子!

  用過晚飯,楚桁斂著眉,默然不語,雲起也是一樣的沉默。良久,楚桁低低歎了口氣,起身站在窗前,看著外麵彎彎的銀月在漆黑的天幕中燁燁生輝,眼中似乎有許多東西,但又似乎什麽都沒有。


  雲起一直在關注自己這位好友的狀態,以往嬉笑玩鬧的浪蕩子,不再不正經地調笑玩鬧,表情嚴肅冷凝,眼神中充滿了對摯友的擔憂,此時見他獨倚窗前,神色寥寥,心中更是擔憂,按耐不住,不由得上前關上窗戶。


  “夜間風涼,莫要在窗前站太久,休息吧,明日我陪你手談幾局可好?”


  楚桁沒有阻止雲起關窗戶,微微偏頭看著摯友滿懷擔憂地眼眸,微微笑了一下,“好。”


  雲起聽到楚桁的回應,眼睛彎了彎,拉著楚桁的袖子前去洗漱,甚至拿著帕子還想幫楚桁洗臉,不過楚桁拒絕了,堅持自己洗漱。


  楚知安安靜靜地當背景板,心裏吐槽不斷,夫子是心情不好又不是手斷了,雲先生這也太過了吧,


  夫子的脾氣真是太好了,不過也幸好都是男的,不然這多不好意思啊,不過今日雲先生這麽安靜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等他二人都洗漱結束了,雲起像是才注意到楚知的存在,趁楚桁發呆,悄悄走到楚知身旁,一手摟住楚知的肩膀,把楚知往自己這邊帶了過來,背對著楚桁輕聲說道:“那個,白知啊,這個,今天我們換一下房間行不行,我有點擔心景明,換一下唄,改天請你喝酒。”


  楚知表情僵硬,夫子心情不好你就要換房間,我就不能照顧好夫子了嗎!還景明,夫子的字是你隨便叫的嗎,呃,等等,今晚好像確實不行,嘖,要不是雲先生是個男的,他都要懷疑雲先生傾慕夫子了。


  勉強扯了扯嘴角,楚知小聲說道:“流離醉!”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兩壇!”


  “成交!”雲起痛快應了,與楚知對視一眼,都滿意地點點頭,雲起看看門,給楚知使了一個眼色,楚知會意,輕手輕腳地出門關門。


  雲起看著他的動作,滿意的笑笑,轉身安慰自己的摯友去了。


  楚知去了雲起的房間,關好門,從背包裏取出夜行衣(那一身黑袍子)換上,仔細聽著隔壁夫子和雲先生的動靜,確定他們都睡了之後,打開窗戶,翻身躍到大街上,迅速找到一個隱蔽的角落,“阿玖,地圖。”


  “好的,宿主,路線已標出,請自行查看。”


  楚知打開地圖,看著紅線標出的路線,輕身一躍,迅速奔向皇宮。


  按照阿玖給的地圖,楚知輕而易舉地找到皇帝的寢宮,站在房頂的一個漆黑的角落裏,打量一下四周,嘖,這兒人不少啊,楚知一挑眉,將自身氣息降到最低,從背包裏取出一塊銀質麵具戴上。


  這個皇帝混的有點慘啊,這個房梁上就有不少人,看樣子不像是一夥的,雖然還沒打起來,但是彼此都在警惕對方,下麵就更多了,都藏在各個角落或者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明麵上隻有皇帝和幾個侍從,似乎在討論國師。


  “盛海,你說國師此人如何?”


  “這,這奴才不敢妄言。”


  “朕讓你說你就說。”


  “那奴才就妄言一回了,國師此人深不可測,不知其所求,不知其所欲,難以掌控,不明其心,不可全信。”


  “對,你說的對,朕也覺得國師的心大了。”


  楚知聽著下麵的對話,心中思量,看來皇帝和國師之間也沒有這麽簡單啊,這個國師到底是什麽人,好像這一切都與國師有關啊,楚承呢,怎麽還不動手?


  此時,一個侍從躬身低頭,手中托舉著一個托盤,上麵有一個白玉小盅,裏麵盛著灰褐色的液體。


  “皇上,藥來了。”


  “知道了,下去吧。”剛才與皇帝對話的侍從接過藥盅,呈給皇上,皇帝接過藥盅,淡淡地說道。


  良久,一聲歎息回蕩在寢殿裏。


  皇帝定定地


  看了藥盅許久,最終還是拿起了藥盅,一口飲盡。


  啪啪啪——,楚承拍著手從外麵進來,漫不經心地看著上首的皇帝,淡淡地道:“你可還有遺言?”


  皇帝仰起頭閉上了眼睛,半響,平靜地道:“牽絲,你是老三。”


  “對,沒錯,”楚承冷冷地看著他,“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喝?”


  “不喝你就會放過朕嗎?”皇帝睜開眼,語氣平靜,但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他平靜地語氣下藏著的無奈與森寒。


  “當然不會,”楚承一身白衣,儒雅溫文,眼神卻冷厲如刀,“你隻嚐出來了牽絲?”不等皇帝回答,他擰著眉似乎在思考什麽,一拍手,好似恍然大悟地道:“也對,畢竟當初你用過一次牽絲,難怪比較熟悉,隻不過這一次我的回禮可不止牽絲啊,皇上。”


  皇帝臉色頓時一片蒼白,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旁邊的盛海也是一臉蒼白,喃喃地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明明……”


  “你明明什麽,我家公子早就知道你是皇帝的人了,怎麽可能不留一手,你早就把牽絲的解藥給這他喂下了吧,嗬,可惜了,可惜這一份解藥了。”楚承靜靜地站著,似乎並不想再和上首的二人對話下去了,身邊跟著的紅燭倒是一臉不屑地看著盛海開口道。


  “還有什麽?”皇帝已經感覺到肚腹處的火燒一般的痛楚了,雙手緊緊地攥起,臉上努力保持平靜。


  “不重要了。”楚承顯然並不想為他解惑,一揮手,許多隱藏在暗處的人紛紛現身,將皇帝和盛海團團圍住。


  盛海兩眼無神,顯然還沒有從打擊出恢複過來,一直在喃喃自語著,皇帝看著他的眼神中透著些無奈,似乎是想跟他說些什麽,但是還是沒有開口,而是轉頭看向楚承,“朕知道你想要什麽,朕可以現在擬一道聖旨,讓你名正言順地登上這個位置,但是隻有一個條件,放過盛海,他此後不會留在紫京城,子孫後代都不得入朝為官,你可同意?”


  楚承沉默了一會,靜靜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皇帝,道:“為何?”


  “不為什麽,朕身邊有十八暗衛,然唯有他從始至終都不曾背叛過朕,咳咳咳,但其實朕當初隻是給了他一個饅頭而已,咳,噗”說著說著,皇帝一口血噴了出來,血濺在盛海的身上,盛海原本無神的眼神在看到血的時候瞳孔一縮,急忙拿袖子去擦皇帝身上臉上的血,用的力氣大了,皇帝也不叫痛,隻是抬起手,搭在盛海的手上,沒有什麽力氣,卻很堅定地阻止了盛海,眼睛看著楚承,眼裏閃過一絲痛楚,“他,咳咳,他,他曾經救過你一命,咳,噗——”


  “別說了,別說了,皇上,別說了!太醫呢,太醫,楚,不,三皇子,奴才求求你,叫太醫吧,求求你!”


  盛海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求著楚承,頭一下一下地磕在地板上,白玉的地磚上浸滿了他額頭上的鮮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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