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1章
看到我收下支票了後,李叔叔李阿姨才放心了下來。
李阿姨說道:“她爸爸也找了不少人,可是在監獄裏,她爸爸朋友也都愛莫能助啊。”
監獄裏,畢竟跟外麵是不同的兩個世界,即使在外麵,可以找人,但要一層一層的,滲透到監獄底層,讓一個獄警管教,或者一個隊長,去照顧一個女囚,是真的挺難的。
除非,很有錢,找對人。
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我說道:“監獄畢竟比較特殊,和外麵別的單位,是不一樣的阿姨。”
李誌森說道:“小張,我希望你能幫我兩個忙。”
我說:“李叔叔你說。”
李誌森說道:“第一個呢,是想你繼續,照顧李欣,能照顧到的地方,盡量,這孩子沒受過苦,我最擔心的,是她在裏麵,受到別人的欺負。”
我說:“這個我會的,你不說我也會的,畢竟她是我朋友。”
李誌森說道:“第二個,是希望你能多多靠近她,和她交流交流。”
我看著李誌森,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和她交流,交流什麽啊。”
李誌森說:“想讓她對你敞開心扉,聽說你是心理輔導師,我們希望你能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陸山的死的過程,是不是她做的。我們也不希望李欣蒙受不白之冤,更希望李欣坦白這件事的過程,如果不是她做的,那麽,希望你說服她,讓她爭取在我們的幫助下,洗脫罪名早日出來,不要白白在獄中虛度十幾年光陰。”
我說:“李叔叔,前麵上次我和李欣見過一次,她說你們今天會來看望她,她申請到了。她說讓我來了後,讓你們感激我給我報酬,如果為了這個,我確實不該來的。但我今天來的原因,也是為了搞清楚這事,也想幫著李欣早點出去,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如果不是她做的,那真的是不合道理。”
李誌森說道:“那我們就先,謝謝你了。”
我說:“不客氣叔叔,我會盡我所能。”
上次我曾經和李欣聊過,但她沒有和我說,可能真的有苦衷,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撬開她的嘴,如果不是她做的,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她給說服。
我想到了一個人,柳智慧。
也隻有柳智慧,才行了。
我再去試一試,如果不行,就努力把柳智慧拉出來,讓柳智慧上。
我問李誌森道:“李叔叔,那你覺得,事情經過是怎麽樣的呢。”
李誌森看來有點為難,不太想說。
我說:“李叔叔,沒事,就說你怎麽認為的,我們也猜測一下,到時我才更容易找到撬開李欣心扉的突破口啊。”
李阿姨說道:“我來說吧。”
我說:“阿姨你說。”
李阿姨說道:“我們覺得,陸山是自殺的。”
我問道:“哦,為什麽這麽認為呢。”
李阿姨說:“欣欣是個很重情的孩子,她雖然在知道陸山出軌阿燕後選擇了堅決的一刀兩斷,可她心裏是很難受的,她很善良,她不會舍得殺死陸山,這是她深愛的人。”
我說:“我說句不好聽的,希望叔叔阿姨不要怪我。如果是,愛之深恨也深呢。恨到殺死了他。”
李誌森說:“沒有這個可能。”
我說:“我也認為沒有,但人性本是複雜的,而且在那種情況下,誰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朝哪方麵走。”
李誌森說道:“女兒的性格,你是了解的。我們猜,她一直放不下他,放不下陸山,陸山原本想殺了李欣,然後自殺,因為他殺了阿燕,自己也活不成了,可見到了李欣,他下不了手,最後,糾結過後,自殺了。李欣自己內疚,覺得這樣的情況,是自己造成的,造成的陸山的死,阿燕的死,李欣內疚,另外呢,就是她對陸山還有很深的感情,所以。”
我說:“所以,自責和還深愛陸山的她,可能也都不想活了。”
李誌森說:“的確不想活了,可是,她一定心裏還有我們,她的爸爸媽媽,她沒有選擇自殺。最後,選擇了那麽一條路,她是在逃避,在內疚,在自責。她不想生活在生活過的地方,看著那熟悉的一切,她會難受。痛苦。”
首先,李欣失戀了,這對她來說,是非常痛苦不過的。
人在失戀的時候,往往產生幾個心理。
悲憤心理,終日沉浸在極度痛苦中,反複咀嚼失戀的痛苦。
絕望心理,失戀的冷水似乎把失戀者的生命之火熄滅了。他們從此對一切都失去了信心,有的甚至走上了輕生的絕路。
極端心理,失戀者僅僅從個人的一次失戀,便否定了對方所屬的整個性別,職業,出生地,乃至愛情本身,因此就進入了終生不婚的獨身主義的孤舟。
報複心理,失戀者在失戀後把自己的痛苦統統歸罪於對方的拋棄,因此有的采取卑劣手段,敗壞對方的名聲;有的鋌而走險,用暴力傷害對方,以發泄胸中的仇恨。以上幾種心理,都是一種變態,會給失戀者和社會帶來極大的危害。
李欣既然沒有報複,說明她並沒有把自己的痛苦統統歸罪對方,但她卻怪罪於自己,覺得是自己身上的錯,才造成了阿燕和陸山的死亡。
然後,李欣選擇了寧願自己去坐牢,這倒像是那些失戀後,或者做錯什麽大錯事,自己內疚出家的人一樣。從心理學上來說,這挺像合理化,當某一個追求的目標不能實現時,會找某些理由為自己開脫,使自己心理上得到安慰,有時也會找出一些借口來掩飾自己的行為和不願承認的事實。合理化是心理防禦機製的一種,當個體的動機未能實現或行為不能符合社會規範時,盡量搜集一些合乎自己內心需要的理由,給自己的作為一個合理的解釋,以掩飾自己的過失,以減免焦慮的痛苦和維護自尊免受傷害,此種方法稱為“合理化”,換句話說,“合理化”就是製造“合理”的理由來解釋並遮掩自我心理的傷害。
我想,我應該無法拯救李欣了,找柳智慧,或許有可能。
但,怎麽把柳智慧弄出來這兒來呢。
這有點麻煩啊。
挺難的,或許,可以讓柳智慧裝病的。
這個辦法可行。
我說道:“好吧,我明白了,李叔叔,我有空,會努力的接近她,希望能幫到她,幫到你們。”
大家又聊了一會兒後,找借口要回去,他們去買單後,說要送我回去,李阿姨開車的,我哪好意思讓他們再送我回去,我自己打的走了。
路上,我掏出支票。
二十萬。
對,沒錯,二十萬。
李誌森出手也是大方啊。
挺不錯,又有二十萬了。
不過,還要還錢給蘭芬。
也剩不了多少。
最可怕的是賀蘭婷,她真像是對錢有心靈感應一樣,特別是對我口袋的錢,一旦我有點錢,她馬上感應到,然後使用一切的辦法,剝削敲詐勒索威逼要錢,無所不用極刑,我真是怕了她了,每次見到她,就覺得她又要剝削我。
太可怕了這種人。
計程車開到了後街,路過明珠酒店門口的時候,我看到,黑明珠的車子開到了她酒店門口,停下來,黑明珠下車,接著,開車的人下車,是一個很高的男人。
我叫司機停車,然後我下車,過去看。
黑明珠的男朋友嗎?
那男的手搭在了她腰部,黑明珠推開了。
然後,那男的不屈不撓,笑笑又伸手過去抱住了黑明珠。
黑明珠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那男的又伸手過去。
我氣不打一處,這家夥什麽東西啊,人家不願意,你還抱啊抱,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馬上衝過去了。
從他身後,一腳踹倒他,哦,沒倒,他一個趔趄往前,沒摔倒,轉身過來,是一個模特一樣的高高大帥哥,他看到我這家夥踹他,直接過來就一拳。
這一拳沒打到我,我躲開了,而他馬上伸腿要踢,黑明珠把他推開了,然後問我:“你在幹嘛。”
我說:“這家夥吃你豆腐,我幫你教訓她,話說,你做人也自檢一點好吧,人家摸你抱你,就隨便他怎麽弄啊。”
黑明珠嗬嗬一笑,說道:“關你什麽事。”
她冷冰冰的。
我看著黑明珠,其實的確不關我事的,我承認,我有點吃醋,不是有點,而是挺吃醋的。
我說:“哦,不好意思,我以為,我以為他是哪個男人,亂碰你。”
黑明珠說:“我沒同意,誰能輕易碰我。”
我說:“哦,好吧,那你們碰,你們碰,我走人。”
黑明珠說:“你該不是在吃醋吧。”
我說:“你想多了,我隻是看你是朋友,然後見到他亂動手,我路見不平拔刀相救而已。”
黑明珠說:“好啊,那我不認識他,他確實亂動手我了,你幫我嗎。”
我看著黑明珠,那家夥也看著黑明珠:“哈尼,你怎麽這麽說呢。”
這家夥怎麽說話還帶著濃濃的外國口音。
黑明珠看著我,說:“我不認識他。”
我說:“不可能,我看到他開你車,和你一起下車的。”
黑明珠說:“是,我逛街的時候,他跟著我,就強行上車了,一直纏著我。我不認識他。”
我說:“不可能,難道你打不過他。”
黑明珠說:“我不想打。”
那男的過去,不樂意的抱住了黑明珠:“哈尼,你為什麽要這麽氣我啊。Why?”
黑明珠對我說:“你看,他又亂碰我了。”
我看著那男的,抱著黑明珠,心裏的確很不是滋味,我是在吃醋,我醋多,每天到處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