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勇氣與境界
「嗯？我這是在哪？……」
當小悟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映入其眼帘的是一個充滿了白色氣息的房間，而自己現在躺著床上。
他晃了晃腦袋，周圍似乎有人，於是便支撐著身體坐直。
「咦，你醒啦？」
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他向周圍看去，此前遇到的對手，魔法師少女瑪莎娜，正笑吟吟望著他：「你已經睡了三天了。」
「啥？我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啥啊？」小悟空差點要跳將起來，只是身體一動，傷口就牽扯到了，痛得他齜牙咧嘴。
「你記不得自己是怎麼昏迷過去的嗎？」瑪莎娜有些驚訝。
小悟空搖搖頭：「不太清楚。」
瑪莎娜便向他闡述了事情經過，包括他使用秘法，以及之後他的身體泛出白光，將莫甘直接重傷。
說到這兒，少女好奇道：「那個白光到底是啥啊？」
「這你問我我問誰去？」小悟空更是丈二摸不著頭腦一般，他連自己什麼時候昏過去的都不知道了。
「不過說來，那個莫甘的實力可真的超級恐怖，據埃弗里將軍說還是個十境強者，你居然能在短時間內和他平分秋色，你真的很厲害！」瑪莎娜向他伸出一個大拇指。
小悟空下意識地想要挺起胸膛，然後想到了什麼，便又低下頭：
「那個啊……只是我施放的秘法的功勞啦……和我本身實力沒有半點關係，所以不算，我之前還是完全處於下風的。」
「秘法？就是使得你全身金色的那個嗎？」
「嗯，大長老很早就發現了我的這個隱藏能力，因為之前我也使用過一次，後來她就讓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沒想到她還沒離開多久我就用上了。」
說到這兒，小悟空又有些難過。
瑪莎娜瞧見前者的神色，趕緊轉移話題道：
「既然莫甘已經被埃弗里將軍解決了，所以除了他之外，這一場剩到最後的一位，就是你了。恭喜你！」
小悟空一愣，沒想到自己還有機會進訓練營，他都被那個莫甘打成那樣了。
瑪莎娜笑道：「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之前帶你去賽場的達勒將軍說的，而且他是你們的長官，肯定有說服力。」
「到時候進了訓練營，可以和我說說裡面是咋樣的嗎？」她期待地問道。
「這個當然，」聞言，小悟空不由得得意起來，「肯定會和你說的，不過……」
「我該怎麼和你聯繫呢？」他又不解地問道。
「通過這個。」瑪莎娜一邊笑著，一邊手裡便出現了一枚捲軸似的東西。
「這是什麼？」小悟空好奇道。
「大長老沒和你說過嗎？」瑪莎娜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叫傳音捲軸，可以支持一定距離的傳音，你通過你的捲軸，在我這裡留下記號，我就可以和你進行傳音了。」
「不過現在看來，你八成也沒有這個，這玩意商店都有賣的，或者你也可以找達勒將軍要，他那邊存放的品質肯定更好。」瑪莎娜便把它收了起來。
小悟空撓撓頭，他確實知道的不多，而且他還有一個疑惑之處。
「之前你說的，莫甘還是個十境強者，這個『十境』……是什麼意思……？」
瑪莎娜更加覺得奇怪了：「就是為衡量所有修鍊、修習之人所設定的標準之一啊，大長老不會連這個都沒和你說過吧？」
小悟空突然覺得有些難為情，只得搪塞道：「大長老挺忙的，我跟在她身邊，都是修行為主，大長老沒怎麼和我說過這些……」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的話不靠譜，又加了一句：「可能因為常年在外遊歷，她她她……疏忽了……」
瑪莎娜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便忍住笑，耐著性子解釋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大長老沒和你說過，那我來和你解釋一下境界的事情，事實上這個都算是常識了，理論上，不管是糖果王國，還是這個世界上的其他國度的人或其他種族，都知道的事情。境界的設定可以追溯到創世神，當初創世神設立世界規則的時候，一方面為生靈灌注了靈氣，也就是你我使用招式或技能所必須的東西。」
小悟空點點頭：
「這個我知道，擅長不同領域的人可以利用這個靈氣做不同的事情，比如你們魔法師就是利用靈氣凝聚魔法，只不過還需要什麼口訣；然後釀糖師就用靈氣來製作那個容易爆炸的Q糖；如果是我這種……體術領域的，那就直接用靈氣打架就行啦！」
「看來大長老也不是什麼都沒和你說嘛。」瑪莎娜笑著微微頷首：「除了靈氣之外，創世神還創造了另一個東西，那就是勇氣！」
「每個人、每個魔物、每隻動物，甚至是每種植物；不管是強者也好，還是膽小鬼也罷，其實都有屬於自己的勇氣，只不過有高有低罷了，它和靈氣同宗同源，但是它卻代表著境界的高低。你之前沒聽說過它，所以不知道它的存在。你可以試著將你體內的靈氣匯聚到任意一點，然後將其轉化。轉化的方法……我來教給你。」
瑪莎娜便說了一段口訣，要小悟空牢牢記住。
「這段口訣你要閉上眼睛，然後在心中默念一遍就可以了，不用說出來，也不要睜開眼睛。」瑪莎娜提醒道。
小悟空按她說的方法做了一次，果然觀察到靈力起了變化，他內心窺視著這個十分陌生的光團，有些好奇：
「這個是啥？」
瑪莎娜知道他看到的是什麼，笑著解釋道：「這個就是你的勇氣的具象物。勇氣這玩意本是虛無縹緲，通過這段口訣使得你可以看到它具體的模樣。而據你所描繪的勇氣特徵，你大概在……五境巔峰，快要破六境了。」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要破境了？」
瑪莎娜有些無奈：
「所以，我說這是每個修習之人必備的常識。因為我們從小就被灌輸這些概念，早已對這些特徵了如指掌了，現在一時半會兒用言語說與你你也未必能記住，我就傳給你一段關於這個的記憶碎片吧。」
瑪莎娜便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小悟空的腦袋，隨著瑪莎娜指尖的靈氣匯聚，小悟空的腦海里便出現了一段關於境界和勇氣的介紹信息。
她收回手指：「好了，現在應該清楚了吧？」
小悟空睜開了雙眼，一副豁然開朗的模樣：「原來如此，是這樣啊……咦？我的勇氣又變回來了。」
瑪莎娜笑道：「這是因為你睜開了眼睛，破解了先前那段口訣的緣故。只要你一睜眼，勇氣就會自動轉換回靈力。」
「那如果在戰鬥中呢？」小悟空儼然像是一個好奇寶寶。
瑪莎娜哭笑不得：「沒人會在戰鬥中特意查看自己的境界等級吧？」
小悟空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莫甘原來是十境強者么……？難怪正常的我連他一招都過不去。那個提升實力的秘法，實在是太厲害了，只是可惜……限制也太多了，動輒就是昏迷……不能隨便用。
如果以後能夠找到什麼破解之法就好了……小悟空如是想道。
就在此時，房門被推開，達勒將軍踏著大步走了進來。
「小毛猴，你現在身體感覺如何？」他大剌剌地問道，不過語氣之中還是夾雜了一些關切。
小悟空沒好氣地道：「現在？重傷未愈！我比賽的時候你都沒來，要不然我能成這樣？」
「那也是你太菜，可怪不得我什麼。」達勒嗤了一聲。
小悟空一想，倒也在理，於是不禁為自己的不濟而感到失落。
「而且你年紀還小，才十歲左右呢。和你同列對決的可都是大你好幾歲的人，你連他們都能戰勝，又有啥可難過的，他們都還沒說啥呢！你說是不，瑪莎娜女士？修習之路，一步一步慢慢來便是。」
一旁的瑪莎娜突然被達勒將軍點名，心中連連苦笑，這達勒將軍說話還真傷人，前一句也就算了，自己實力的確不如小悟空，可這「女士」的稱呼又是咋回事？自己還沒到那個年紀呢！
「可那莫甘……」小悟空又忍不住道。
「切，那莫甘化了名混進來的，年紀比你大好多呢，你到了他那個年齡成就肯定不比他低的，放心吧！」達勒毫不在意地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現在傷勢未愈，就在這裡好好養傷，我過些時日再來找你，瑪莎娜你繼續陪他吧，我先撤了。」
達勒便大手一揮，身影倏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