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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孫勝清與左情

  這兩個小童子,是姑娘的書童,老爺留下他們兩個照顧姑娘,門外立著兩個腰佩寶劍的侍從,遠遠地見到書童還有陳韜,兩個人皺著眉,卻並沒有阻攔,隻是見到南淮瑾與紀湘這樣身上配著兵刃的,才多看了一眼。


  “溪姚、溪歾,這二位是?”一個人攔下了捧著藥鍋的小童,問道。


  “他們是陳醫師的朋友。”


  “朋友?”那人點頭,走到南淮瑾和紀湘的麵前,伸手擋著了他們道“二位可是陳醫師的朋友。”


  他特意的加重了朋友二字,手掌上滿是老繭,顯然是個日夜習武的漢子,另一個人眼睛盯著,一隻手搭在了腰間佩劍的劍柄上,陳韜走過來道“他們確實是我的朋友。”


  “陳醫師。”


  陳韜笑道“好了,再不進去,酒菜都要涼了。”


  “好吧。”那個侍從也不再阻攔,隻是看著紀湘與南淮瑾,重新守在了門口處,那手握劍柄的侍從,也點頭,方紀湘他們進去。


  紀湘與南淮瑾對視一眼,這二人身負武功,看不出武功高低,可至少修了外功,握劍的手上這麽多的老繭,可見一斑。


  這院子被打理的井井有條,一邊的空地用石頭圍起的圈子中,有人種了青菜蘿卜,一個身著白色長衣的女子,腰間的佩劍都沒有取下來,拔出一隻蘿卜來,擺到籃子裏。


  “你走出來做什麽?”那白衣的女子聽到身後的動靜,彎著腰露出笑容問道。


  一個病態的小姐,麵色蒼白的可怕,眸子發亮,生的很俊美,不似富家的嬌柔,眉目清秀又帶幾分英氣。


  她咳嗽兩聲,抬起頭看白衣女子道“冬日不是過去了嗎?我想出門走走。”


  “可是已經可以吃飯了。”白衣女子起身說,手裏拋了拋一棵脆生生的青菜,這些菜可都是她種的。


  “不是才吃過嗎?”那小姐隻是搖搖頭,說“我還不餓。”


  “怎麽能不吃中餐呢?陳醫師說過,你的病……”


  門外有人進來,她收住了嘴,看到原來是兩個小童抱著藥鍋,身後跟著三人,其中一個是陳韜。


  “陳醫師。”她說,瞧著身後二人,奇怪的看著。


  紀湘不等二人問,就拱手道“青雲山淩天門弟子紀湘,師妹南淮瑾,見過南武功孫宮朔之女,孫勝清孫姑娘,東奇俠左情,左姑娘。”


  南淮瑾也是拱手作了禮,兩個人剛剛表明了身份,白衣女子左情便眸子中閃爍著光,放下手中已經擦幹淨泥土的白蘿卜,皺著眉瞧著這一對師兄妹道“原來是淩天門的人。”


  “淩天門?”紅衣女子也是怔神,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能夠找到這裏來,白衣女子走出了菜地,一隻手把握著腰間的佩劍,隨時可以出鞘“怎麽?尋仇?”


  氣氛緊張紅衣女子還沒有說話,倒是門外的兩個侍從聽到裏頭的說話,直接進屋,盯著紀湘。


  南武功是武林中對於孫家家主孫宮朔的尊稱,外功高手,一身外功修煉極致,使得一手金劍,在江南地界,名聲很大。


  至於左情為何會以為,紀湘兩人上門來,是為了尋仇,則是因為,這位江南奇俠,之所以能在江南混的風生水起,完全是仗著她爹是天書閣四大閣主之一,禦水閣閣主左師之女,天書閣站在了皇帝一邊,等於是淩天門的仇敵。


  “你們怎麽了?”盜聲兒陳韜一頭霧水,看著兩邊奇怪問道“你們在做什麽?”


  南淮瑾搖頭道“我們並沒有要對他們動武,師兄也沒有。”


  紀湘並沒有動手,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輕笑道“就他們,咱們連兵器都不用。”


  紀湘對陳韜說“我們不過是多日不見陳兄,特地來見你,方才見你熬藥煎湯,才來見上一眼,到底陳兄在救誰。”


  他從自己的懷中取出兩枚黃澄澄的小元寶,抓起盜聲兒的手,安在他手掌上道“陳兄一切安好就好,我與師妹還有要事。”


  陳韜拒絕,可是被南淮瑾攔下了,她看了一眼盜聲兒,露出笑來,說道“我們確實隻是來見你一麵的,這錢你留著,行俠仗義,就算是我師兄積德行善吧,我們都是朋友。”


  兩個人不做逗留,轉身走過那兩個侍從的身邊,匆匆的走遠了。


  “淩天門的弟子,他們不是去了北遼嗎?”紅衣女子孫勝清看著左情疑惑道。


  左情臉色很不好看,點點頭與她說“天書閣早在淩天門被滅的那年便已經有消息,淩天門確實去了北遼國,他們在北遼的儒州城又重新建造樓閣,招募弟子。”


  “畢竟傳承了千年,恐怕他們,可不會善罷甘休的……咳咳,哼。”紅衣女子咳嗽不止,左情麵色一變,連忙扶住了她,大聲問道“溪歾!還不把藥端過來!”


  “我看看。”陳韜走過來,他倒是沒有因為兩人的猜疑而生氣,和左情一起將孫勝清放到了椅子上,一隻手摸著看她的脈象,隨後點頭道“受了些風邪,不礙事,這藥吃了,便立時見效,隻不過。”他沒有接著說下去,因為這左情心中知道他的意思。


  左情這才放心,從小童的手中接過藥,親力親為的喂著這孫勝清吃下去。


  “這病就是日久,若不是這病,我就帶著你去北邊點的地方,這江南實在太陰冷了些。”左情說。


  她扶著孫勝清,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從幼年起,便不能如她的父親一樣,修煉武功,不但經脈不通,這癆病從她母親那來的一般,直到如今這般大了,也沒有治愈。


  “癆病無藥可醫,所以我們才來這裏,不是嗎?”孫勝清露出一絲苦笑,她這時的咳嗽,還是已經強忍著,不然恐怕一張蒼白小臉都要憋得通紅,咳嗽上好一陣子。


  眼睛通紅,可是她此刻乏的厲害,她強撐著從椅子上起身,由左情扶著她,兩個人進了那件陰暗的房間中。


  癆病,無藥可醫。


  陳韜並沒有辦法治這姑娘身上的病,他一直都在用以毒攻毒的法子給這孫家姑娘用藥,隻是現在看來,雖然確實起到了緩解咳嗽,病者虛弱不堪的作用,可是這樣的用藥,畢竟是損害了她的身體。


  “得尋個斷根的法子,否則,不出十年。”陳韜自言自語道,他並沒有把握把病症壓製住,所以用了已經算是最合適的毒,以毒攻毒,也是無奈之舉。


  紀湘在前頭走,南淮瑾跟著他,她皺著眉,此刻她的心中,還是疑惑難解,師兄在這裏去尋陳韜的下落,可是為了那孫家的孫勝清?

  難道是為了做給天書閣看的?


  禦水閣閣主左師為人處世,根本就不在意皇帝他們,是個極愛清靜的人,他的女兒左情,根本就與她自己的爹毫不牽連,獨自在外闖蕩江湖,就是左師,也並不常見過自己的女兒。


  紀湘走在前邊一言不發,這些日子,南淮瑾愈發覺得自己的這位大師兄,這些年來變得心事重重,深不可測了。


  師父走了,這淩天門門主的位子雖然沒定下來,可是紀湘也知道,南淮瑾並不會同他爭這個位子,至於兩位師叔,釋尊一寸和外門掌院陳誠,也都不會如何的見外,雖然門中不隻有紀湘和南淮瑾是內門弟子,可這些年,陸未生的意思也是這二人之中選擇,而門主的位置,將來多半還是紀湘的。


  這古來的淩天門中,凡是每一代的門主,都無一例外,就是上一任門主的座下大弟子,當然每一個行走江湖,都能稱霸一代。


  這紀湘唯一的不同,便是陸未生沒有將淩天門絕學《霸絕》留給紀湘,而是從小便交給了南淮瑾,所以不管是內門外院,大多人都覺得,這將來的門主位置,很有可能會留給南淮瑾。


  “大師兄。”


  紀湘回頭,南淮瑾喊了他一聲,他揚眉問道“怎麽了?”


  南淮瑾想了想,卻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搖搖頭道“沒事。”


  紀湘沒有多想,淡淡一笑說“行了,我們回去,早點趕路去杭州。”


  南淮瑾點點頭,沒有多問,跟上去。


  吳痕息與石隼就在原地等候,沈驚等得急不可耐,見到了南淮瑾他們,這才鬆了口氣,衝他們招手“怎麽用了這麽久,可是去見了什麽人?”


  南淮瑾點頭“一個老朋友,盜聲兒陳韜。”


  吳痕息點頭“行了,我們還是盡早趕到杭州城,天色要暗了。”


  紀湘沒有異議,身後跟上了傅譚山,說了幾句,隨後眾人匆匆上路。


  入夜時候,天氣微冷,峽山之中,馬隊穿行而過,天上不見星辰月光,雲霧遮蔽了天空,眾人終於遙遠見到了平坦的官道,一條官道,直通一座大城。


  這杭州城的城郭在十裏外都可以見到個大概,隻不過能瞧見城樓之上,不見床弩甲兵,反而掛滿了紅燈籠和錦繡豔麗大旗,旗幟色彩鮮豔,行路的商人就是夜裏都絡繹不絕的朝著城內湧入,這天下州府,恐怕也隻有天子腳下的汴京城、東都洛陽能比了,繁榮至極,裏頭的每一個大商人,都腰纏萬貫,不但馬車不少,就是每一個行路的少公子,都要拉扯著一位妙人歌伶,半座杭州城,都浸沒在幻彩的燭火光耀裏,街上維持秩序的官兵,卻隻有幾十人,瞧著猶如是滄海一粟,一點也不起眼。


  城中,也隻有夜裏的時候,不叫人們騎馬,這杭州的長街,一眼望不到盡頭,隻因為這裏的人群擁擠都很,每個人隔著三四步,擁擠著走。


  “這杭州,可比幾年前大疫的時候,要繁榮太多太多了。”南淮瑾隻有大聲說話,邊上的沈驚、紀湘他們才聽得見,否則周圍嘈雜的聲音,能否硬生生的將南淮瑾都聲音壓下去,細不可聞。


  “當初是大疫的時候,出門在外都要叫人趕回去,如何能與現在比?”沈驚是杭州人,自然懂得多了,這些人都是人擠人,杭州西湖邊上,有的時候人實在擠得太多了,便會被人潮擠下西湖,每年總有一二個倒黴蛋,直到第二日沒有被大魚吞了,還浮在水麵上,才叫人知道,原來有人淹死了。


  這杭州城,最美的,便是西湖夜景,這月色被濃霧遮擋,可總有一些月光,傾灑在明湖之中,遠處的皇妃塔在月光底下,也鋪就了一層淡淡的銀輝。


  來西湖的人多,南淮瑾被人群淹沒擁擠著,就是牽著馬的韁繩,與紀湘他們一同走,也如同波濤中的扁舟,無可奈何,隨風而逝。


  “師妹,跟著我。”吳痕息在她前邊說道,一隻手伸過來,南淮瑾連忙抓住了師兄的手臂,人群再擁擠,南淮瑾在吳痕息的保護下,安然無恙的被他拽到了身前。


  終於多了一塊空地,另一邊的杭州街角在這裏交融,人潮終於到了這裏要少許多

  沈驚喘著粗氣,人太擁擠,不但各種各樣的人都有,還有許多如他們一樣,牽著馬、牛的行商,俠士,他被人群中的氣息撲的險些要暈過去,他是杭州城的人,連他都吃不消了,更何況南淮瑾他們。


  “行了,先尋個住宿的地方吧,至於沈兄弟,杭州城到了,咱們就此別過,江湖再見。”紀湘說。


  沈驚也終於不再糾纏南淮瑾了,隻是看著他們幾個人,最後點點頭說道“諸位前輩高手,還有南姑娘,咱們江湖有緣再見。”


  幾個人也都同他抱拳告辭,南淮瑾點點頭,看著他說“有緣再會。”


  沈驚牽著馬走了,離開杭州,離開了沈家這麽久,想必爹和娘都擔心壞了,他也擔憂爹娘的身子,匆匆的朝著沈府的方向走。


  至於南淮瑾他們,這麽晚要住宿,杭州城的許多地方都已經人滿為患了,也隻有尋個有人租的宅院在,紀湘與傅譚山二人一間房,吳痕息與石隼一間房,而南淮瑾自己單獨一間房,剛剛好隻餘下個柴房。


  第二日一早,五個人便匆匆出門,他們繞著杭州城四處打聽著有關陸輕雪的下落,陸輕雪的畫像由紀湘帶著傅譚山四處打探,消息很快就打聽到了,曾有人見到過陸輕雪。


  一個茶樓的小二哥指著皇妃塔說“還是三年前了,當日我收拾了東西,打算早些歇息了,就有這麽一個漂亮姑娘前來打聽,已經失蹤了的厚德大師的下落。”


  “當時我還挺奇怪的,像這樣美的一個女子,就該是有權有勢的大戶千金,竟然跑到茶樓來打聽厚德大師的下落,身上也是你說的一身白衣,破破爛爛,像是被人刀劍砍傷了似得,我要給她尋醫師吧,人一眨眼就不見了。”


  南淮瑾奇怪的看向紀湘,問道“厚德大師?”


  紀湘點點頭,他邊上的傅譚山說道“厚德是報恩大師的親傳弟子,也確實,在三年前便不再出現了。”


  “原來如此。”南淮瑾咬唇苦想,到底是因為什麽,連著厚德大師和師姐陸輕雪一同在江湖上消失了。


  自從淩天門大亂之後,陸輕雪的行蹤便已經不見了,紀湘沒有多想,還是和吳痕息、石隼以及南淮瑾說“既然厚德大師是先輕雪一步消失的,那麽咱們隻要尋到,這還在人世上,最後一個見到過厚德大師的人,也就可以知道,厚德到底去了什麽地方。”


  那小二哥收了紀湘一枚足兩重銀錠,樂歡了,恭送這幾位有銀子的客官出門。


  這厚德大師,原本便是少林來到皇妃塔進修的高僧,作為報恩大師的弟子,不單是佛法高深,武功也是不俗,在江湖中,並非是吃師父老本的俗家弟子,功力應該在陸輕雪之上。


  “厚德武功不俗,更是修了外功精深佛法的老和尚。”紀湘皺著眉,在他看來,若是要對厚德動手,功力最少也要在亓官之上,若是要以多欺少,內外功兼修的厚德,更是無懼四五個方寸境界的人物。


  按照師父的話說,這世上最難纏的,是道士的陣法,最難破的便是和尚的金身。少林寺的金身法門,天下聞名,多少人偷師少林寺的金身武功,最後修的四不像。


  “再探吧,厚德應該留有線索。”宿聖傅譚山並不擔憂,他是大名鼎鼎的宿聖,最擅長的便是仔細線索,然後尋根問底的找到事物的答案。


  在他看來,如今的線索實在太少了,厚德的線索太少,陸輕雪的線索是多,可兩人留下的線索都有個共同點,便是時間都最少是在三年之前。


  長街白日的時候,有中原來的麵湯可以吃,湯餅做得地道,鮮香疲敝,佐料最是有力,這羊肉沫撒的均勻,肥瘦相間,配上蔥香,一點的焦香醬香,絕了,吃客們隻顧著吃,筷子哆嗦了一下,呼喊道“老倌,再來一碗。”


  這湯餅吃的人多,就因為這裏的湯餅最實在,肉香四溢,味道也最地道,蔥薑蒜和在一起,與這羊肉一同嚼著,那是一種滋味。


  南淮瑾雖然奔波勞累了這麽長時間,沒有什麽胃口,也被這碗湯餅給吸引住了,吃了兩大碗還不見得多撐,紀湘瞧著,笑了笑,揮了揮手中的筷子道“老倌,再來五碗。”


  吳痕息連忙擺手,他瞪大眼睛說“實在是吃不下了我,大師兄,你自己留著吃吧。”


  “什麽叫你吃不下了,你瞧瞧她。”


  南淮瑾點頭道“我還能吃一碗呢。”


  石隼咽下一口肉渣,笑著說“師妹這胃口,恐怕是將晚上的飯菜都做了湯餅提前吃了。”


  這老倌給碗中添上滑糯的湯餅,淋上醬汁和肉料,潑灑上細密的料子,端到了南淮瑾的麵前,說道“這湯餅持著多了,就容易撐,還是少吃些吧。”


  她桌前擱著四口碗,這是第四碗,三口碗疊著被這老倌收起來,走到位置上,將空碗擱在水中。


  邊上聚滿了一圈人,都是目光呆滯的青年才俊,他們流口水的不是這老倌做得羊肉湯餅,而是眼前的這位妙齡美人,這美人比畫中的仙子還要美上許多,有幾個才子已經談著話,口中掩飾不住的貪婪,眼睛都挪不開了。


  隻是這位仙子十分能吃,已經吃了第四碗的湯餅,擦擦嘴,這才坐在位置上不動了,似乎撐得厲害,直打嗝。


  “敢問這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一個少年剛剛搖著畫扇上來,便迎來了傅譚山冷冷的目光。


  “滾吧。”


  那個少年如遭重擊,踉蹌著後退,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唇齒結巴的說“你你你……你是什麽人!”


  這人被嚇的剛剛說話,又被傅譚山一眼掃過,再也不敢說話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逃也似的推開人群,跑了。


  人群中有不少練家子的少爺,看了一眼就是眉頭皺起,這人的身上煞氣太重了,這幾個人,其實每個人都氣韻不凡,就是那絕美的女子也不是凡人,身上的銳氣簡直能夠親眼瞧見。


  “不一般。”


  一個人說道,眾人看過去,原來是宋家士子宋尚,他搖著畫扇,腰間配著寶劍,渾身白衣,氣宇軒昂的站在許多士子的前頭,上前一甩手中的畫扇,並不怕傅譚山,看著南淮瑾問道“這位姑娘,小生宋尚,見過姑娘,敢問姑娘姓名。”


  顯然是杭州城的富貴公子,從小就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主子,他直言直語,根本沒有顧及。


  傅譚山掃了他一眼,宋尚不畏懼的與他對視,二人爭鋒相對,隻是一個是傲氣十足,傅譚山則是身位天書閣宿聖的煞氣。


  傳說中,宿聖傅譚山曾為了打探西邊消息,替皇帝辦事,出手毫無顧忌,連西邊的一個叫王莊的村子,盡數屠戮,隻為尋找出,藏匿於村子中的西邊兒探馬。


  這人能被稱之為宿聖,根本不是聖人的聖,而是冷血無情,殺伐入聖。


  這宋尚則是依仗背後的家族,宋府的大名,如雷貫耳經商大戶,有權有勢,實力不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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