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上官垠去了蟲林
沈青眯眼看著他,帶著隱約的肅殺之意,他甚至有些懷疑嵐清這段時間之所以這麽嗜睡,就是因為那股內力的關係!
而且依著嵐清之前的解釋,因為耗費了太多的精力,這也與軒轅鴻脫不了幹係!
軒轅鴻自然是感覺到了沈青散發的肅殺之意,雖然很淺淡,但他也是會武之人,兩人又靠的這麽近,軒轅鴻想忽視也難。
他同樣清楚沈青對嵐清的在乎,而在自己問了那個問題之後,沈青就露出了肅殺之意,軒轅鴻隻是略微一細想就猜測到了,“與我有關?!”
軒轅鴻有不可置信也有震驚,他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有做過什麽讓嵐清突然離開,然後去了清心穀。
沈青視線越過他,看向他身後,身上的肅殺之意也收斂了起來,“你幼時誤食了她房中的青玄果你可還記得?”
“記得,還是她救了我的。”但到底如何救的軒轅鴻卻是不清楚的。
嵐清總不願說,後來也不再提起,畢竟嵐清和他都沒有出現什麽狀況。
時間長了,軒轅鴻就一心以為這青玄果的事情過去了。
卻不曾想如今竟然被沈青給提起了。
照著沈青的意思,嵐清之所以突然離開去了清心穀就是因為當年他誤食青玄果的事情,但軒轅鴻依舊想不通。
“當年是她將那股內力過渡到了自己身上,才保住了你,而這麽多年她也僅僅隻是壓製了,正因為那股內力突然壓製不住,她才選擇去了清心穀,你知道清心穀是何地嗎?”沈青低低說著,也不等軒轅鴻回答他後麵那句話。
突然眼神一凜,聲音也帶了幾分狠意,“她從來就是隨性而為,連自己的生死都是不顧的,你知道嗎,我們趕到清心穀找到她的時候,她差點就走火入魔了!倘若我們那時沒有找到她,她根本就沒有絲毫要抵製那股內力的意思,而她之所以選擇去清心穀,根本就是因為那裏屬於世人眼中的禁地,即便她走火入魔了也沒有人會知道,而她也再出不來!”
直到現在,他那一刻的恐懼都化作怒氣,向著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的軒轅鴻噴薄而出。
他從沒有過那樣害怕的感覺,甚至有些劫後餘生,他總是會想到,倘若自己稍微晚了一些去清心穀,那嵐清,是不是就走火入魔了?
可是慶幸的是,他找到了她,在這一切不幸發生之前他找到了她。
軒轅鴻愣愣的任由沈青的憤怒全針對於自己,他未曾想過事實竟然是這樣的。
胸口有個地方微微疼著,有些緊澀,更多的是和沈青一樣的,濃濃的恐懼。
他竟然差點就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她。
“她……竟是一直瞞著我,我不知,我不知……而我……竟差點就失去了她……”軒轅鴻喃喃出口,隻覺喉嚨幹澀,除了不斷重複這幾句話,也是無言。
沈青又恢複了冷漠的樣子,看也未看他,對軒轅鴻此時失魂落魄的模樣並不感興趣,他的視線隻牢牢鎖在宮殿內。
那裏才有他在乎的人。
過了許久,軒轅鴻情緒似乎緩過來許多了,他正要抬頭說什麽,沈青再一次搶先打斷了他。
“半月前我們就出了清心穀,這半月其實一直在往漠北走,隻是途中遇到了幾件小事,確實是耽擱了路程,但是……”沈青擰眉,話音一轉,接下來的話才是他將軒轅鴻叫出來要說的。
“從清心穀出來之後,她就變得很嗜睡,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而且幾乎是一閉眼,就能睡過去,就像方才那樣,我問過她,她隻說是耗費了太多精力,所以人才會顯得這麽疲累,可已經這麽久了,也沒見她嗜睡的情況有所好轉的。”
將自己觀察的說了出來,也不過是希望多一個人多一些辦法,沈青眉宇間已經染上了憂色。
上官垠還沒有回來,所以他也真的是沒有辦法。
不過他還可以去找一個人,一個被他毫不客氣打暈了,然後讓人與自己同一天送到了漠北的人。
離清,那時嵐清讓他將離清攔住,沈青想也沒想直接簡單又粗(cū)暴的直接給打暈了。
而離清也一直沒能醒過來,與嵐清和沈青同行,不過,離清自然是和嵐清一樣待在了馬車裏,嵐清沒讓他醒,他就一直沉睡著。
其間一直吞服著嵐清的丹藥,丹藥的效用如何,沈青並沒有多嘴去問。
其實他們早一日就已經回來了,隻不過為了等離清醒過來,所以耽擱到了今日他們才進宮。
那時沈青抱著嵐清,甚至來不及跟離清說一句話,離清就躍身離開了,看身手絲毫不像是一個沉睡了將近半月的人,沒有絲毫僵硬。
所以,沈青是打算著先將嵐清帶回皇宮,再尋機會去找離清。
他覺得在皇宮裏有軒轅鴻一心一意護著,嵐清也算是安全的,沈青才稍微有些放心。
去找離清,他自然是要背著嵐清的。
“是那股內力的原因嗎?上官垠呢?他為什麽沒在?”軒轅鴻同樣是第一念頭就想到了青玄果,而後問起了上官垠的下落。
照著一開始的時候,上官垠和楊小鈺出了清心穀就該是回漠北的,現在應該在皇宮裏才對。
可並沒有他們的身影,應該是自從他們將嵐清在清心穀裏的消息通知給清心穀外軒轅鴻的暗衛後,倆人就沒了消息。
沈青隻是略微一細想,就知道他們大概是去了哪。
依著上官垠對醫術的癡迷,能為著一張藥方就心甘情願聽了嵐清的話,留在了楊小鈺身邊,幾乎成了楊小鈺的私人大夫。
在他們一行人前往清心穀時,曾經路過蟲林,那時穆七猜測蟲林中央很可能住著遺存的並沒有滅亡的蠡族人,蠡族人擅長蠱術,沈青隻要講這些稍微聯係到了一起,就能猜到上官垠定然是去了蟲林。
而楊小鈺應該也是被他給拉去了,如今已經有了半月之久,也不知道他到底出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