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喝大的後果

  已經喝的微醉的陸軒,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沒走,居然躲在他的陽台上喝酒?

  “哈嘍--”賀曼彤笑咪咪的衝他招招手,一副已經忘掉前仇舊恨的模樣。


  可是她的笑臉並沒有換來任何回應,賀曼彤委屈的癟了下嘴,“小氣。”


  說完,她指了指地上的空酒瓶,“你家的酒不錯,還有沒有?”


  陸軒,“……”


  “不理我拉倒,我自己去拿,”賀曼彤說著就要越過他,但擦身的瞬間,手腕被一把捉住,爾後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拽著向外拖。


  幾乎本能的賀曼彤就拉著身邊能拉的東西,死活不肯走的樣子,“你放手,啊——好痛……”


  賀曼彤的長指甲被什麽扯斷,疼痛讓她哀號一聲,她舉起手來,明亮的燈光下,鮮紅的血順著她瑩白的指甲緩緩溢出。


  大概是血太紅,或也許是賀曼彤此刻眼底彌漫而起的霧氣,陸軒拽著她的手再也使不上力。


  賀曼彤就那樣盯著自己的流血的手,一直看一看看,最後在血滑過手掌落下時,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室內太靜,那啪啪的聲音,竟是別樣的清晰,像是有什麽打在了陸軒的心上。


  他站了會,轉身去了臥室,一會再出來時,手裏多了個急救箱,隻是他剛碰到賀曼彤的手,就被她一把甩開,“別碰我。”


  “我給你止血,”陸軒的酒意清醒了大半。


  “不稀罕,你滾開,”賀曼彤哭的更傷心了,直接坐到地上哭。


  隻是她如何拒絕得了一個男人,陸軒強行把她的手扯過來,給她消毒,又修剪了壞掉的指甲,再給她上藥包敷。


  賀曼彤的下巴磕在膝蓋上,看著他——

  他睫毛很長,在光影下股下一層薄薄的暗影,他的鼻梁很挺很高,唇是淡粉色的,很有型,其實他長的很帥,是很有男人味那種。


  還有此刻給她上藥的他,沒有冰冷,沒有犀利,整個人線條也很溫和,看起來很無害,不像平日對她那般凶巴巴。


  是啊,他對她一直很凶,而且嘴巴還很惡毒。


  一想到他剛才嫌棄她的樣子,她就滿滿的挫敗,她嘟了下嘴,“姓陸的……”


  聽到她叫自己,陸軒抬了下眼瞼,聲音依舊沒有多少溫度,“什麽事?”


  賀曼彤吐了口氣,“算了,沒事。”


  “有事就說,”陸軒沒有抬頭,專注的擺弄著她受傷的手指。


  “……”賀曼彤天人交戰了片刻,終還是問了出來,“我的匈真的那麽差?真的讓你摸起來沒感覺?”


  陸軒為她包紮的手一顫,爾後繼續,“沒有。”


  “怎麽能沒有呢?”賀曼彤抬起頭來,現次瞄向自己的匈,“你知道嗎?我參加過匈模大賽,我還得了冠軍。”


  “你說什麽?”陸軒剛好為她包紮完,他抬起頭來,眼底浮動著驚訝,爾後是莫明的黑光。


  賀曼彤沒回她,而是盯著自己的匈,甚至還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托了托自己的匈,“我沒整過型,我這可是原裝的,當時評委都一致說我的匈最美,最符合男人的審美觀,最……哦……”


  那隻還被陸軒捏著的手指一痛,待她反應過來,陸軒已經起身,隻是再也不見給她敷藥時的柔軟,又變得冰冷,不對,甚至是比從前更冷。


  他這是什麽意思?

  仍嫌棄她?


  不,這事一定要弄明白!

  賀曼彤追著陸軒往臥室裏走,邊走邊繼續據理力爭的解釋道,“你不信啊?你不信我回來把獲獎證書和獎杯給你看。”


  “……”陸軒腳步加快。


  賀曼彤見狀,快跑兩步橫在他麵前。


  陸軒的眼底此刻全都是冰渣子,目光掠過她的匈,真沒想到她竟被別人觀摩過無數遍。


  冷笑從他冷硬的臉上一劃而過,“不需要。”


  “為什麽?”她不解。


  “現在隻要有錢,證書和獎杯算什麽?”他再次嘲弄出聲。


  賀曼彤瞪大眼睛,“你……你以為我是花錢買來的獎杯和證書?你……好,你不信吧?你不信自己看!”


  她再次白癡了,這次是氣的!

  她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然後陸軒沒反應過來時,也扯開了那黑色的匈衣——

  瞬間,她的飽滿,活生生的,赫然的跳進了陸軒的視線。


  那麽直接,那麽毫不顧忌。


  陸軒是醫生,對於女人的這些東西並不陌生,以前也看過摸過,但真的沒有什麽感覺,真的就像他說的一般,在他眼裏掌心,那就是兩坨肉。


  可是此刻,他的呼吸漸亂,眼睛想移開,卻是怎麽也移不動。


  而仍負氣的賀曼彤卻渾然不覺自己在做什麽,甚至把他此刻的反應當作了仍不相信,她伸手一把拽住他的手掌,直接按在了上麵,“你摸,你是醫生,你摸了就知道我有沒有整過?”


  一時間,他的大腦像是被刷新似的,一片空白。


  隻有心跳,超過了負荷。


  “你摸啊,你摸啊,我是不是沒整過?”偏偏,賀曼彤還不知死活,還強壓著他去摸。


  陸軒隻覺得無前退下的酒意,一下子強烈,讓他暈眩,讓他眼前模糊,讓他所有的意識都飛快消失,隻有掌心的柔熱越來越清晰。


  他的手動了動,不受控製。


  “怎麽樣,我沒整過吧?”賀曼彤微微得意。


  陸軒的意識一下子回歸,快速抽手,越過她繼續往前走。


  賀曼彤沒有聽到答案,仍不死心,繼續的往前追,“你現在還敢說我的證書和獎杯是買的?你還敢說她隻是兩坨肉?”


  陸軒停下,視線望向一邊,“出去!”


  “你還沒回答我,”她不依不饒。


  陸軒額頭的青筋跳的厲害,他深吸了口氣,“以後不要參加那種無聊沒有營養的比賽。”


  呃?

  “為什麽?”賀曼彤追問。


  陸軒不答,將急救箱放回原處,回處隻見她仍清涼的站在自己麵前,他呼吸再次紊亂,“去穿衣服!”


  他這一聲提醒了賀曼彤,但她隻是低頭看了下自己,“穿不穿有什麽區別,在你眼裏她隻是兩坨肉。”


  失落的語氣,讓人心頭一澀。


  “我讓你穿上,”陸軒說著,撿起她的衣服就隨手扔過去。


  賀曼彤的視線被衣服擋住,而他這樣的動作,在她看來對自己就是不屑。


  她就這麽不值得他一看?

  那她偏就讓他看!

  賀曼彤扯掉自己的衣服衝過去,“我不穿,我就不穿,你越不想看我就越讓你看。”


  陸軒被她折磨的要瘋了!


  手用力一扯,將她一把丟到了床上,整個人也附壓上去,“好,你很想讓我看,讓我摸是不是?那我就看就摸。”


  說著,他低頭定定的看了她幾秒,低頭……


  本是想懲罰她,可是,可是……


  酒精的後勁越來越重,而他們內心深處的渴望,那些成熟男女身體本能的渴望卻也越來越重。


  賀曼彤翻了個身,身體的酸痛讓她皺了下眉,順帶扯了扯被子,可是沒有扯動。


  她又扯了扯,但仍沒有動,她不悅的睜開眼,卻不猝然的觸及一張完美的俊臉。


  不,這張臉怎麽這麽熟悉?


  何止是熟悉,簡直是太……


  賀曼彤大腦當機,她不敢置信,趕緊的閉上眼,邊閉眼邊默默祈禱說,她做夢了,做了個惡夢。


  祈禱了一會,她又偷偷睜開眼,可是眼前的人並沒有消失。


  她不死心,再度閉上,睜開。


  反複了數次以後,眼前的人仍活生生的存在。


  不是夢!

  所以,她和陸軒……


  賀曼彤扯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眼睛猛地睜大,呼吸停滯,大腦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

  她在心底尖叫後,連滾帶爬的從床上跳下來,穿衣逃走。


  她怎麽會跟陸軒睡在一張床?她怎麽就和他睡在了一起?

  喝大的她完全斷片,昨晚的點滴怎麽也想不起來,眼前閃過的都是兩人光-裸的身子。


  是的,她為了確定,剛才她檢查完自己的時候,也順帶著連他也一起檢查了,他什麽也沒穿,一絲都沒有穿。


  手機響起,賀曼彤還混沌的接起,“喂——”


  “彤彤你在哪?”電話是蘇綠要來的,大概是才手術後的原因,她的聲音聽起來虛弱無力。


  “我,我在……你好點了嗎?”她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自己在哪。


  “嗯,好多了,”蘇綠也沒有追問,“彤彤,我找不到陸軒,你能幫我找一下他,讓他來趟醫院嗎?”


  “不能!”賀曼彤直接拒絕。


  這個時候讓她怎麽還有臉麵對他?堅決不能。


  “彤彤……”


  “蘇蘇你不要說了,反正我不會幫你找他,要找你也找別人吧,拜拜,”賀曼彤掐了電話,並關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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