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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血染海棠 第十章 男扮女裝

  一拍驚堂木了結此案:“經本官審定,確認秋海棠殺害未婚夫君罪名成立。先將其關入女牢,待刑文一下便擇日處斬!”


  “退堂!”眾衙差帶走了怒極反笑的秋海棠,縣衙大堂裏還回蕩著她那絕望至極的大笑聲。


  “殺的好!像這種惡毒女人早就該殺!”


  “對!還是縣太爺英明!”


  “她也太狠心了,自己的夫君都敢殺!還有什麽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這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不錯!她確實是罪有應得!”


  “天做孽猶可恕,自做孽不可活!”……


  站在外圍的玉冰,一見那個糊塗縣令人證未齊便如此草草結案。再聽到四周的人群如此詆毀自家小姐,她有些氣憤地小聲道“這個糊塗縣令,實在是太可惡了!”忍不住推開前麵的人,就欲攔住押著海棠的衙差們的去路。不想卻被一把折扇按住了肩頭,她驚愕地轉首對上一雙略帶焦慮的深邃眸子,隨即耳畔響起一道頗有磁性的聲音“玉冰,別衝動!先將事情查個明白再來救人吧!”說著不由她反對便拉著她離開了縣衙。


  “張大哥!?你?你怎麽會在這裏?”看著眼前玉樹臨風般的張懷,玉冰有些責備地問道,“你的傷都沒有好,為何不在山上養傷?跑下來幹嘛?”


  “一點皮外傷而已,早就好了!我本打算先買匹馬回去看看。沒想到經過衙門口卻看見你,怕你衝動我才出手阻止。你別介意!”張懷謹慎地看看四周,確定絕對安全後才對一臉擔心地玉冰解釋著。


  “是這樣啊!那你先去買馬吧!這件事情我一個人也行。”玉冰微笑的瞧著張懷那有些心虛的笑容,對於他說的話她是一句也不信。


  “雖然我是想先回去看看來著,不過……”張懷對上那強露的笑顏接著說道,“現在我卻又對這離奇得案子充滿了好奇!不想那麽早回去呢!”深情地對上她的眸子在心裏加了一句對你更有興趣!

  “呃!你真的認為這樣好嗎?你家裏發生那麽大的事情現在情況怎麽樣都還不知道耶?你確定不回去了?”玉冰有些好笑地看著張懷,一個謊言卻找了無數個借口。


  “沒事!等破掉此案再回去也不遲!”張懷擺擺手毫不在意地道。


  “那好吧!現在你陪我坐牢去!”玉冰見他執意如此也隻能無奈地聳聳肩膀。


  “好!”手一抖,打開折扇。張懷見她同意了,便高興地應道。半晌,他方才反應過來詫異地脫口而出,“不是,我們幹嘛要去坐牢?”


  “去了不就知道了!”玉冰神秘一笑,不再解釋轉身朝大街上的一家布莊走去。


  喧鬧的大街上,悠然生出一道亮麗得風景線長相清秀絕美,身材婀娜多姿的紅衣女子出現在熱鬧的街道上。蔥白玉手把玩著胸前的一縷青絲,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一雙眸子似水柔情,蓮步輕移不疾不徐地往前走著……


  突然,對麵左搖右擺行來一位醉漢。隻見他橫衝直撞、酒氣衝天,嘴裏還罵罵咧咧地胡言亂語著。在一片驚叫聲中和那美麗的紅衣女子撞了個滿懷雙雙倒在地上。


  “張大哥,沒想到你扮女人還挺像的嘛!這個主意挺不錯!”醉漢倒下後抱著美女附在其耳畔小聲稱讚道。這時,給周圍看熱鬧的人一種錯覺醉漢在讚歎懷中女子的美貌。


  “我覺得這個主意簡直糟糕透了!這和坐牢有關係嗎?”美女一臉得懊惱,咬牙切齒地小聲道。剛才自己到底是哪根經不對竟答應幫她,早知道是要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扮女人打死他也不幹!美女的表情同樣給人一種錯覺她聽見醉漢的汙言穢語氣得咬牙切齒,卻苦於無力掙開。


  “有沒有關係現在才想,太遲了吧?如今想不坐牢也不行了,他們已經來了!”醉漢地眼角掃見從遠處跑來的幾個衙差,臉上的笑容就更誇張,“美人……抱抱……親一個……嗬嗬!……”


  “該死的女人!”美女臉上此時一陣青一陣白,他竟然被她給偷親了!無比氣憤地他不知道是在說她還是在說自己。


  “張大哥,你就放心吧!事情一弄明白我自然會出來。”醉漢輕輕一笑,似想到什麽複又小聲道,“對了,你在外麵也別閑著再幫我一次吧!”


  “還幫!?”美女一驚,還要他男扮女裝?這個沒得商量打死也不行!


  “放心啦!這次隻要你跑跑腿而已,不要你扮女人!”見他一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樣子,醉漢心裏一樂。


  “好!你說吧!”猶豫了一陣後美女還是妥協了。


  “你晚上去趟清風閣……”醉漢對著美女耳語一陣後叫道,“妹妹真香……手感真好……”


  “救命啊!非禮呀!”美女配合地尖叫一聲後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跑掉了。笑話!讓他們抓住豈不穿幫了!


  “哎!……美女……你……你別跑啊!”醉漢迷迷糊糊地喊著,最後被趕來的衙差押走了!


  待眾人散去,街旁的牆角伸出個頭來,看著被押走的醉漢美女在心裏默默祈禱著,“玉冰,你要小心啊!”再謹慎地觀察一遍四周確認沒有人注意到她時,一個閃身進入一家布莊裏。當他再次走出來時,已然恢複他的男子裝扮,手搖折扇好一個翩翩佳公子。


  “走!快走!別磨磨蹭蹭的!”清河縣衙內,幾個衙差押著一個醉漢推推攘攘地走進大牢裏。一行人在關有一個男犯人的牢房門前停下來,其中一個牢卒邊掏鑰匙開鎖一邊絮絮叨叨個不停“有色心沒色膽的膿包,大白天幹這種事情,是存心給咱們沒事找事幹。不知道這種事是晚上幹的嗎?又不是傻子!要是放在晚上,管你是調娘娘,還是戲公主!老子才懶得理你呢!”一腳踢開牢門,拉過那醉漢對著牢裏使勁一踹,再用手掌狠狠地一推怒道,“滾進去!”也不管他是否會摔出個好歹來,自顧自地鎖上牢門揚長而去。


  被牢卒推倒在地的醉漢,醉蒙蒙的眼睛裏還帶著些許迷茫。耳邊就響起一道略帶磁性的聲音“嘿!兄弟,犯什麽事兒啦?”醉漢循聲望去,在牆根處的草席上斜靠著一位俊秀青年生得是劍眉星目、臉若刀削,清亮的眸子裏閃動著極度好奇。以白色勁裝打底,外加黑色長衫腰圍同色腰帶,年約弱冠給人一種文質彬彬頗有幾分書卷氣的感覺。可惜,他嘴裏叼著得那根稻草卻把他的儒雅形象破壞的一幹二淨,平添幾分任意隨心的瀟灑個性。


  “嘿嘿……就那事唄!實,實在是忍不住了!”醉漢翻身隨意地坐在地上,還帶些柔嫩的聲音真真假假的說完,續又做了幾個浮想聯翩地動作。當然,這些動作都是在清風閣裏的那些姑娘們身上學來得。見他有些不自然地轉移了視線複又反問道,“兄弟你呢?又是為什麽進來的?”


  “嗬嗬……還真是人有三疾啊!”他聽到如此奇特得理由,忍不住搖搖頭失笑著說道,“看來你這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夠資格成為我的兄弟!”雖然他自己也是以特別的方式進來的,不過,他卻可以用另一種方法隨時離開。反正他在通緝令上是穩坐魁首的,想抓他的人很多,隻可惜還沒有人能夠追得上!

  “說說唄!”醉漢挑挑眉,他對同樣不穿囚衣的陌生男子產生出濃厚的興趣。


  “我啊!嗬嗬……隻因太過於無聊,便順手拿了那位新上任的縣令大人的官印玩玩。沒曾想,這掉了官印的縣令大人來得還真快。我都沒有玩盡興呢!正主兒就來了,至於我這個冒牌貨嘛?喏!你也瞧見了!真是同病相憐啊!”他聳聳肩兩手一攤,做了個無辜的表情無所謂的道。似乎這裏不是沒有自由的牢房,更像是他家裏的後花園一般悠然自得、理所當然。吐掉嘴裏的稻草杆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枯草葉接著又道,“算了!不說這些了!等哪天心情好我帶你出去逛逛。聽說巡府的金印權力更大,那玩起來才有意思呐!”得,他到真把這裏當成他自己家了!好似這死牢於他形同虛設,天高任鳥飛想走就走!

  “嗬嗬,你膽子可真大!”


  “這不算什麽!”確實,對於獨自闖進皇宮裏也能全身而退的人來說,這的確不算什麽。“有幸相識也算有緣,在下雲飛揚,”俊秀青年雙手抱拳作了一揖,笑著問道,“還未請教兄台貴姓?”


  “雲兄,”醉漢也依樣畫葫蘆地拱拱手,留心之人定會發現他起手時用的卻是怪異的蘭花指,“鄙姓淩,單名一個簫字,取其淩雲之誌、簫韶九成之意!”醉漢想了想回道。


  “淩兄,”從腰間抽出一根通體翠綠的玉笛來,在手掌裏輕輕旋轉著。側頭看向他又問道,“如何,可願意陪為兄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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