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一畝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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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群臣麵前,那般放肆地對待一個君王,實屬是大逆不道。
現如今,他雖已然知曉了,那一切都是王君的計策。
可是,他是知曉,群臣卻不知曉。
再說,就算是群臣如今知曉了。
他以下犯上,就算因著瑞王殿下和王君,群臣將他留在了朝堂之內,他不敢不能繼續待下去。
再說,歐陽夫人舍身取義,以女子之身,隻身進入險地。
而他,竟然一直說這麽個偉女子是個禍國妖姬。
不論如何來看,此次,他必須得離開朝堂了。
也好,他本就年事已高,此次也確實算是某得清閑。
一旁的北門瑞此時也算是看出了許官夫子臉上的決絕。
知道此事無論他怎番勸告,應當都是無果了,也就隻好作罷。
“那夫子,你以後打算去哪裏?會老家還是雲遊啊?”
知道許官夫子早就有雲遊四海的願望,北門瑞有些好奇地問道。
聞言,許官夫子輕輕地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那不太長的胡須。
“現如今老了,守得一畝三分地,已然足以。”
“也好,某得一個悠然。”
聽著許官夫子的話,北門瑞腦子裏已經浮現出了早出晚歸,扛著一把鋤頭勞作的場景。
想了一會兒,這才驚覺自己心裏竟然也有些向往那樣恬淡的生活。
後又想到古往今來的王爺,雖不說各個都多有淩雲之誌,但最起碼還是有些小抱負的。
而此時,他竟然腦子裏麵浮現出了去鄉間養老的想法,不禁心裏暗自默罵了自己一句“真慫”。
看著北門瑞那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模樣,許官夫子沒有忍住,輕笑出了聲。
說起來,如今的君王,還有那訣王,都是塔爾教出來的。
可是說來說去,在他心裏,還是覺得和這個最小的瑞王殿下關係最親。
瑞王殿下年齡最小,生性活潑,是最易於和人相處的。
從北門月的懷裏麵鑽出來,便看到了遠遠離開的北門瑞和許官夫子二人,歐陽若心裏有些微微地觸動。
所有的事情,除了應該要讓群臣們知道的以外,其餘的基本都是變成了秘密。
她在敵軍那裏偷到了機密文件,這才促使敵軍一舉被殲滅成了人人都知之事。
但卻沒有幾個人知道,原本的她,差一點就害死了當今的君王。
她不敢想象,若不是因為敏夫人和小琴的出現。
北門月,會不會因為自己每日必奉上的那杯茶水而死於非命。
如今,在北門月的一手操作之下,她已然成了整個南疆最大的功臣。
之前那些明裏暗裏說她是禍國妖姬的人,個個也都立馬改了口。
就連許官夫子,如今也是對她極為恭敬。
可是,她自己心裏卻清楚得很。
她,遠遠沒有所有人說的那麽好。
她現在,最多隻能說是個得了一點點小功勞的罪臣。
“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事實告訴許官夫子?我覺得官夫子他每每看到我時,麵色似乎都有些愧疚。”
聽著歐陽若的話,北門月順著歐陽若的目光看去,看著許官夫子走路時都有些微微左右擺動的姿態,眼裏多了幾分複雜。
“夫子他,當真是為我南疆盡忠了。”
“我聽瑞王說夫子要辭官,你要怎麽辦?”,歐陽若問道。
“夫子已經上了年紀了,是時候享清福了。”
目光依舊停留在遠方那道有些微微佝僂的背影上,北門月像是有些自言自語地答道。
聽明白了北門月的意思,歐陽若心裏也是讚許的,也便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做多糾結。
沉思了一會兒,總是覺得自己不應該騙一個那樣對北門月好的人,歐陽若心裏始終有些過意不去。
“我們把事實告訴夫子好嗎?不管會有怎樣的後果,我都是願意承擔的。”
將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又落到了身旁女子的臉上,看著其蹙起的眉頭,北門月伸手溫柔地替其撫平。
“我知道,這件事情,我會告訴他的。”
“嗯,這樣我就安心了。”
乖巧地點了點頭,唇角微微地上揚了幾分,歐陽若輕聲回答。
“嗯,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和你一起承擔。再說了,我了解夫子,我們經曆了那麽多,夫子是不會難為我們的。”
邊說著,北門月伸手將女子有些微涼的小手捏在手心。
“嗯,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被捏進手心的小手微微一展,那原本大手捏小手的模樣,瞬間變成了十指相扣。
一陣輕風不知從何處吹起,帶著一陣陣好聞的花香,鑽進了歐陽若的鼻息之間。
真好,到了最後,他們終於還是走到了一起。
在訣王公開謀反的時日之前,一日,訣王出現在了她的寢殿之中。
她早就已經猜到,終有一天,北門訣一定會來找她。
可是,她卻沒有料到,那一天,竟然來的那麽早。
當時,北門訣跟她說她之前的任務終止,要她跟著他回去。
看出了北門訣想要謀反之意,她這才順從地跟著北門訣離開。
隻為了日後,能夠在關鍵之時,幫北門月一把。
那時,她還沒有恢複記憶。
那時的她,隻以為自己是個木偶,是個動了情的木偶。
最開始的時候,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作為一個沒有心的木偶人,竟然敢去奢望那些情愛。
知道後來,她看到了小琴不顧生死地護著小娥的模樣。
那時她突然之間想明白了,是沒有心的木偶人也好,還是有血有肉的人也好,終究都是帶了一個“人”字。
活生生的人可以變成沒有任何情感的殺人機器,為何木偶人就不能夠有情有愛了呢。
想通了所有,她這才決心以自己的身軀,來為北門月換來一個安穩的南疆。
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一日北門訣身邊的一個左膀右臂竟然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自己的軍賬之中。
也正是因為那個謀士突然之間的死亡,這才打破了北門訣之前讓那人在她身上設的邪術,她這才恢複了記憶。
這才記起,她不是什麽歐陽若,她是東方若。
她也不是這麽木偶人,而是北門月的青梅竹馬。
所幸,那時北門訣並不知道施邪術的那個人死了,設在她身上的封印會自動解除。
在加上她在表麵上,一直都對北門訣表現出了絕對的忠心,這才讓她尋得了機會,偷到了機密文件。
後來曆經各種險境,她終於帶著勝利的希望,回到了北門月的身邊。
她總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背地裏一直助她。
思前想去,她深覺可能是上天願意給她一次機會,讓她回到北門月的身邊,彌補他,補償他。
她的家人曾因他的父親聽信讒言而死,而他差一點也死在了她的手上。
經曆了這麽多的是是非非,紛紛擾擾。
幸好,最後的他們,還是能夠走到一起。
幸好,如今的他們,還是可以十指相扣,看著這滿園的美色。
無論經曆了多少,從此以後的他們,永永遠遠都會在一起。
永遠在一起,生死不相離。
……
“師父,我不要你死!”
手中端著一碗湯藥,小心翼翼地遞給床上還有些虛弱的寒墨言,李林夕有些生氣地說道。
“好好好,師父不死不死,我知道我的小丫頭舍不得讓我死。”
接過湯藥,看著床邊因為剛才情緒的激動,臉色有些微微紅潤的李林夕,寒墨言嘴角上揚了幾分。
“師父你為老不尊,就知道唬我。”
想起剛才寒墨言竟然一本正經地問她,若是他這一次沒有活過來,她會如何,李林夕心裏就不高興。
她好不容易才將師父給救了過來,他怎麽能夠這麽輕易地就說死這個字呢。
將碗中的湯藥一飲而盡,寒墨言輕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麵前這個可愛小丫頭圓滾滾的腦袋。
輕笑了一聲,打趣地說道,“師父那裏老了,明明師父現在這麽年輕。”
聽著寒墨言的話,李林夕不以為然,立馬出言辯駁。
“就算師父年輕,那也是我的師父啊。那些個古書上可是說了,為人之師就要有為人師該有的尊容。”
聞言,寒墨言那還在揉著女子腦袋的手,微微一疆。
隨後過了好幾秒的時間,這才有些僵硬地收回。
注意到了寒墨言臉色突然之間變了,李林夕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伸手便向寒墨言的手腕上探去。
“師父,怎麽了?你怎麽突然之間臉色就變的這麽難看了?是身體那裏不舒服嗎?”
躲開了李林夕探過來的小手,寒墨言臉上浮上了一個僵硬的微笑。
“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嗯?隻是累了嗎?要不要我現在立馬去王宮裏,將白鴿尋來?”
雖說寒墨言已經說了自己是累了,可是李林夕還是覺得那裏有些不對勁,心裏有些不怎麽踏實。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白鴿她……,也是時候回來了。”
看出了李林夕心裏的不放心,寒墨言又一次出言安慰。
“師父,那我這就去王宮裏將白鴿尋回來,你先在這裏安心養傷,我天黑之前一定回來。”
“嗯。”
聽著寒墨言的話,心覺此次白鴿一直沒有出現,確實有些異常,將寒墨言此處安排妥當,李林夕這才啟程去了王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