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亂臣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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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墨言,你等我。此次,就算是拚了這條命,我也一定要將你從死神的鐮刀下救回來。”
女子斬釘截鐵話音傳出,隨著高空中紛紛揚揚的白雪,一起在雪山之上回蕩。
隨之,混於白雪皚皚一片蒼茫之中,一白衣女子英姿颯爽地高空禦劍飛行。
“啊!救命啊!”
下一秒,尖銳且穿透力極強的慘叫聲,席卷了整個雪山。
嘭!
狠狠地砸進了厚重的雪地裏,李林夕腦袋都是暈乎乎的。
除了腦袋裏麵一團漿糊以外,幸好身上其他地方還沒有覺得多痛。
李林夕不禁心裏有些慶幸,慶幸自己剛才飛的並不是很高,慶幸此時身下的,是軟乎乎的白雪,而不是鋒利尖銳的石塊。
“幸好,老娘我命不該絕。”
有些吃力地從雪地裏爬起來,一邊拍著身上的雪花,低頭看著自己腳邊被自己剛才砸出來的大坑,李林夕不禁感慨了起來。
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女子沒有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抬頭望著頭頂的紛紛白雪,女子心裏一淩。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因為這洋洋灑灑的雪花,還有這雪山上自然形成的低氣壓,竟然會導致她不能禦劍飛行。
“現在不能禦劍飛行,那我應該如何是好呢?”
望著前方巍峨莊重的雪山,女子心裏開始犯愁。
眼看著寒墨言的時間不多了,也就是說她的時間也不多了。
這雪山這麽高,這麽大。在這裏尋到那萬年雪蓮,本就是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若是還不能禦劍飛行,那她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夠及時地找到那萬年雪蓮呢?
按照圖冊的記載,那萬年雪蓮生長在極寒之地。
可是這雪山根本就是荒無人煙,那她又怎麽能夠憑借一己之力,順利地找到那至寒之地呢?
……
南疆邊界,癸曦族。
“你這都城的無恥小人,今日就算是我全族皆死,也定然不會讓你如願以償。”
一紫袍男子,手中緊捏著的大刀直直地指著對麵一碧衣男子,神色格外淩然。
那紫袍男子,夾著白的頭發,如同雜草一般胡亂地蜷縮在頭頂。
自上而下,一道又一道猩紅色的鮮血,如同彎彎曲曲蜿蜒的小溪一般,順著零星散在臉上的發絲而下。
最終匯聚在男子長滿褶皺的臉上,綿綿不絕地順勢而下。
“說還是不說,本王沒有耐心再和你多費口舌了。”
完全沒有將紫袍男子的話放在眼裏,那碧衣男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修長如玉的手指,問道。
“哼,碧淩然,今日……隻要……隻要有我在,我是絕對……絕對不會讓你傷害到族長的。”
那紫袍男子還未做反應,身旁一黑衣粗獷漢子就已經擋在了他的前麵。
手中的長劍直指對麵的碧衣男子,眼神格外的堅決。
“敦爾柯,你是……我癸曦族的好漢子。”
看著身旁發生的這一幕,從地上吃力地爬起來族師,眼神環顧了一圈四周橫七豎八地躺著的屍體,最後停留在黑衣漢子的身上,敬佩地道。
“敦爾柯,你不覺得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嗎?”
碧衣男子終於將目光落在了對麵,但觸及道對麵的敦爾柯時,眼神裏卻寫滿了不屑。
“要殺要剮隨便你,幾十年後……老子……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敦爾柯毫不在意對麵碧衣男子的態度,手中的長劍,一直都是直指著對麵。
呼~
不知從哪裏吹來了一陣風,吹著敦爾柯右邊的衣袖,不停地飄忽不定,格外的空洞。
“去吧。”
瞥了一眼身邊的鐵衣將士,碧衣男子給了其一個眼神。
“是。”
接過了命令,沒有多餘的話,鐵衣將士手中的冷劍,開始緩緩地出鞘。
下一秒,在眾人的眼裏,之間一道黑影在眼前閃過。
隨後,隻聽嘭的一聲,隨風響起。
“殿下。”
沒有幾個人看清楚聲源處發生了什麽,就看到了之前那個鐵衣將士,已經回到了碧衣男子的身邊。
看著那鐵衣將士絲毫未曾改變的表情,似乎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而他手中此時已經完全出鞘的劍,那劍刃上一片的猩紅,卻又在告訴人們。
剛才不僅發生了什麽,而且那發生的事情,還很不一般。
“嗯。”
碧衣男子點了點頭,一聲鼻音發出。
不知道是不是他冷心冷魂的原因,就連那簡單的一個字,都是透出了滿滿的寒意。
得到了碧衣男子的示意,鐵衣將士端著自己一副標誌性的毫無表情的表情,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敦爾柯,你是我們癸曦族的驕傲。”
伸手將倒在懷裏,已經沒有了呼吸的男子眼上輕輕地拂過,看著其終於閉上了雙眼,族長沉聲說道。
“北門訣,我以族長之名起誓。癸曦族隻要有一人生還,便要於你不死不休,誓要將你千刀萬剮,以報欺族之恥,滅族之仇。”
將懷裏的人放在了地麵,紫袍男子此時雙眼裏麵充滿著根根分明的血絲,眼神如同刀刃一般,狠狠地朝著對麵的人射去。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在其緊咬的咯吱響的牙齒間,緩慢地擠出。
“本王再問一遍,說還是不說?”
冷厲的目光打在對麵族師和族長的身上,碧衣男子夾著暴風雪的話,脫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
聞言,這一次,那紫袍男子不怒反到仰天大笑了起來。
那笑聲裏,充滿著一代族長應有的豪放和驕傲,其間還夾雜著毫不掩飾的諷刺。
那一陣長笑結束在了其接連的咳嗽中,從咳嗽中稍微緩了緩,紫袍男子的目光從高空中落到了對麵人的身上。
“我說如何,不說又如何,說到底,你!無論是北門訣,還是碧淩然,都隻不過是個亂臣賊子罷了。”
那語氣,那神情,每一個細節,都在毫不保留地顯示這紫袍男子此時的驕傲,和對多方的看不起。
“找死!”
被那“亂成賊子”四個字刺痛了心髒,碧衣男子一直盛滿冰霜的雙眸中,燃氣了毀天滅地的火焰。
周圍人隻覺一陣微風拂過,帶來了一陣濃鬱的甜腥的味道。
隨後,兩聲嘭的巨響,就已經縈繞在了眾人的耳邊。
那碧衣男子手中,一柄長劍在陽光下,一直都在濃鬱的血光裏泛著點點寒光。
紅色的液體順著那光亮的劍刃,不停地緩緩下落。
滴答、滴答……
周圍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整個環境內,甚至連呼吸聲都讓人無法聽到,像是一副靜態的畫麵。
唯有那清脆接連不斷的滴答聲,還在提醒著人們,這裏是腥風血雨的戰場。
“殿下,現在應該如何是好?”
看著眼前絲毫沒有生機的一片,原先的那鐵衣將士上前了一些,恭敬地詢問道。
“全力搜捕李林夕和癸曦族族書的下落,癸曦族人一經發現,格殺勿論。”
留下了一句話,碧衣男子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
南疆朝王宮內。
“王君,訣王殿下送來邊疆最新消息,北疆來犯,癸曦族一族犧牲。”
傳報之人此話一出,原本安靜的朝堂內,瞬間開始沸騰了起來。
“這消息可當真?北疆人不是向來和癸曦族交好嗎?”
覺得那裏不對勁,剛被北門月要求上朝堂沒幾天的北門瑞,率先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隨之言論一出,朝堂之上,各個王公大臣們,皆是麵麵具憒,不敢再發一言。
一時之間,前一秒還在因為邊疆新消息翻騰起來的朝堂,順便變成了死一般的沉寂。
“這……”
沒有想到北門瑞會在這種場合直接說出這樣的話,傳話之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做答了。
說實話,定然會牽扯處訣王殿下。
打馬虎眼,王君在上,他豈敢啊。
抬頭看了一眼高坐上麵色晦暗不明的北門月,心裏惶恐不安,又立馬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語。
“怎麽了?啞巴了?你怎麽不說話了?”
剛進朝堂沒多久,對於朝政格局之事不甚了解。
不滿傳話之人的支支吾吾,北門瑞的言語中,多了幾分責備和訓斥之意。
“這……這……,小臣……小臣……”
位於這個極其尷尬的處境,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說些什麽,那傳話之人嚇得滿頭大汗,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
“沒有聽到嗎?瑞王在問你話。”
將殿上所有人的反應都放在了眼裏,好看的沒有蹙成了一團,高坐上的北門月,厲聲道。
“小臣惶恐,小臣……小臣隻是按照訣王殿下所言如實相告。”
被北門月一句話嚇到了,雙腿一軟,那人便跪在了大殿之中。
感受到了高坐上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那目光像是世間最為鋒利的利刃,一下又一下,將他周身的肉,一塊一塊地割離。
頭一直都不敢抬,將整個頭顱杵在地上,絲毫不敢上移。
聞言,高坐上的男人眼神微眯,整個人周身專屬於上位者的霸道凜冽的氣息瞬間釋放,聲音瞬間拉長。
“如實相告?”
似乎有一柄極為鋒利的長劍,一下子猛地刺進了他的靈魂深處,引得他的魂魄,開始不受控製地瘋狂戰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