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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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之後,一連三日,那族師便再也沒有來過李林夕的住處。
反倒是敦爾柯,一直命令,一直都是日夜不歇地在李林夕門前轉悠。
而且,院子周圍布置的人手,確實是比之前多了兩倍有餘。
可見,那族師也算是個心思縝密之人。
並沒有因為她之前那一次洋裝的白癡狀,而徹底放下心中的警惕。
其實,這是李林夕非常能夠理解的。
沒有打開門,接著門縫看了一眼屋外,一邊吃燒雞一邊悠閑地在月光下轉悠的敦爾柯。
李林夕的臉上,浮起了一抹喜意。
幸好,這個敦爾柯是個神經大條的主。
下一秒,屋子內女子的身影,就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這已經是她從都城離開後的第五日了,她沒有更多的時間耽擱了。
近來,每一次到了晚上夜深人靜之時,她便開始行動。
這幾夜,不單單將她所居住的這個宅院周圍翻了個底朝天,她甚至利用琉璃劍,追蹤到了那個族師住的地方。
也將那個地方發了個遍,可是卻沒有絲毫的收獲。
近來她也是從敦爾柯,還有其他她可以接觸到的人跟前打聽了一些消息。
她這才知道,她這個所謂的天定族主,其實就是個專門用來給那什麽百毒蠱供血的血液承載器。
因此,也就有了後來她從河邊聽到的那些個話。
正好,也可以和白鴿給她的那個書冊中所記載的可以對上。
按照那書冊記載,白毒蠱卻是需要以生人血液來喂養。
她雖是已經知道,隻要她有耐心,等到時機成熟,她此番必定是可以見到白毒蠱的。
可是,最為主要的是,她根本就沒有時間。
之前她將所有可以的地方幾乎都找了一遍,現如今她倒是突然之間記起來,這部落中最為神秘的地方,她還沒有去看看。
而至於這個最為神秘的地方,自然就是部落的宗廟。
按照拓拔敏的記憶,一個族落的宗廟,是最為神聖和森嚴的地方。
拓拔敏之前一直生長的賢達族是如此,李林夕覺得,同為族落,這癸曦族也是有可能如此的。
至此,她此次所要去探查一番的地方,正是這宗廟。
啟著隱身術,站在宗廟前,看著麵前這有些陰森森的建築,李林夕心裏直犯怵。
之前因為心裏擔心寒墨言的毒,這才膽子大了一些,還敢夜裏到處活動了。
可是現如今,這地方……
這地方,好像是祭祀用的。
一雙眸子死死地等著前麵黑乎乎的一片,看著其間還泛著的星星點點的黃色燈光,李林夕心裏直打顫。
這陰森森的模樣,不會是裏麵有鬼吧?
萬一真的有鬼了,那我小命兒不是就玩玩了嗎?
我可是還要回家找媽媽的人,可不能交代在這些個亂七八糟的妖魔鬼怪手裏。
完了完了,我怕是真得要掛在這裏了吧!
站在門口,一直瞪著前麵有些陰森森的宗廟,耳邊突然之間一陣寒風呼嘯而過,嚇得李林夕又是渾身一哆嗦。
臥槽,老娘就當是給寒墨言作伴了!
想到了危在旦夕的寒墨言,李林夕捏著琉璃劍的手緊了緊,咬著牙腳下開始慢慢地往宗廟裏麵靠過去。
就在李林夕就要走進大門的時候,突然之間身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聽那腳步聲,大約有四五十人的模樣,其間每一個人的腳步聲都是有些許的淩亂和慌張,顯然不是周圍職守之人。
看來,是有什麽不速之客了。
周身的注意力迅速集中,躲到了角落處,李林夕這才連同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
向著那聲源處望去,果然便看到了空曠的黑夜中,有著不少的黑影在不斷地四處晃動。
因為外掛的原因,她對危險的氣息更為敏感一些,五官感知也是更為靈敏很多。
因此,此時除了她以外,周圍的守衛,並沒有發現那一群不速之客的來訪。
隨著來著的不斷靠近,李林夕目光猛地一定。
在為首之人的身後,竟然還有一個她格外熟知的人。
雖說他們大多都是一身夜行衣著身,也都是蒙了麵,可是僅憑身形,李林夕還是能夠一眼就認出那人。
那人,正是此時原本應該守在她門口的敦爾柯。
他怎麽回來這裏?
莫非……我被發現了?
目光在敦爾柯的身上反複打量,李林夕心底的疑惑和不解更加地深重了幾分。
“公子,我們真的要背著族師,去將那東西偷走?”
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宗廟門,敦爾柯心裏始終是有些惶惶不安。
其實,他的本意,隻是想要討口飯吃,混生活吧了。
可是……
公子幾年前救過他的命,公子之言,他不敢不從啊!
“怎麽?你怕了?”
聞言,那被敦爾柯喚為公子之人,冷睨了一眼敦爾柯,冷聲道。
“不是,自然不是。雖說我敦爾柯惜命,卻也不是什麽膽小怕事之人。”
被那公子淬了毒的眼神嚇了一驚,敦爾柯低聲堅定地回應。
“那便莫要再多語了。”
冷冷地回了一句,那公子又將目光移到了前方不遠處,格外冷淒的地方。
為了等待那個最為好的契機,他們一直都是待在原地,按兵不動。
“是。”
低聲答複,待在一旁,敦爾柯未敢再多語。
抬眼悄悄地瞥了一眼身邊一身碧色衣衫的公子,敦爾柯之前原本就一直都存在的不安,更是濃重了幾分。
今日的公子,和平日裏那個隻記得功勳獎勵,心無大誌,隻知道吃喝嫖賭的那副模樣差的太多了。
今日的公子,身上的裝飾打扮和之前一點都沒變。
但渾身上下處處都是透出著一股極為陰險狠毒的氣息,隱約之間,還有一些貴氣藏匿其間。
若不是他在天定族主出現的那一晚,在公子前來找他商談此次之事時,曾見到過公子這樣一副模樣。
他心中定然會懷疑,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那個和他之前每日相處的碧淩然。
估摸周圍時間大致已到,碧淩然抬頭,往太空的西南角望去。
時間就要到了,隻要那個東西在手,這南疆的天下,便是觸手可得。
“之前的消息確實可靠?”
冰冷的聲音,在敦爾柯的耳邊響起。
“應該是可靠的。”
知道這是誰的聲音,也知道這是在問什麽,敦爾柯立馬應到。
“應該?”
聞言,碧淩然拉長了聲音,冷倪了身邊的敦爾柯一眼。
他要知道的事,從來都不能有“應該”二字出現。
知道這是對方在責備自己處事不力,被那醞著冰雪的眸子瞥了一眼,敦爾柯立馬有些心慌地低下了頭。
雖說他現如今明麵上一直都待在那個女人的身邊,聽從著族師的命令,防止那個女人逃跑。
公子讓他調查那個女人的背景,可這時間著實是過於短了,他真得是有心無力。
到現在,他也隻是知道,那個女人名叫李林夕,是個都城之人罷了。
按照族師之前的說法,那個女人是個不足為懼之人。
既然族師都這樣說了,那想必應該也就是不離十了。
看著敦爾柯這般心虛的表現,碧淩然好看的眉頭緊緊地蹙成了一團。
若不是他那個所謂的師父,似乎已經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
對他心生了警惕,不讓他靠近那個女人,他又怎麽可能會去將這個任務交給敦爾柯這個心無臣服算計之人。
按照時間推算,錯過了今夜,那個東西便會蘇醒。
等那東西蘇醒了,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此時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他已經不能再退。
事到如今,隻好冒著不可預計的風險前進。
若是事情真的因為那個女人和敦爾柯辦砸了,他一定不會讓這二人好好地離開這人世間。
定叫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切!
不遠處躲著的李林夕,莫名地突然覺得鼻子一癢,一個沒有控製住,一個如雷震般的噴嚏就已經打了出來。
“什麽人?”
“來人,快搜!”
“快,告知族長和族師,有人擅闖宗廟。”
……
隨後,因為李林夕哪一個噴嚏,原本寂寥的有些可怕的宗廟,瞬間開始變得熱鬧非凡。
“該死!”
看著前麵突然之間迅速加強的防衛,碧淩然低咒了一聲。
“殿下,我們如今如何是好?”
碧淩然身邊一個黑衣男子低聲問道。
“計劃繼續。”
隨著這一聲冷冷話音一落,幾十道黑色的身影,立馬迅速動了起來。
跟著這一群黑衣人門加入了戰鬥,敦爾柯心裏越發覺得奇怪。
殿下?
什麽殿下?
剛才那個黑衣人,為什麽要叫公子殿下?
公子不是無父無母,從小就給族師收養的孤兒嗎?
嘶~
腰間突然一陣陣痛傳來,將敦爾柯的思緒又喚回到了戰鬥之中。
“大膽小子,竟然還敢傷了你爺爺,老子要你的命!”
……
看著眼前已經基本亂成了一鍋粥,李林夕心裏不禁一喜。
幸好,還有這一幫黑衣人,可以做她的刀。
不然,她此行怕是又要凶險上幾分了。
因為一直都是保持著施展隱身術,就這樣,李林夕悄咪咪地如穿無人之境一般。
未費吹灰之力,進入了那神秘的宗廟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