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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愛情的力量

  開車的時候老吳問戚路“你知道舒窈的家庭地址?”


  “不知道。”戚路淡然地說“不過我們可以去月夢酒吧問那裏的服務員,應該會有人知道舒窈的家住在哪裏。”


  一番折騰,他們三人終於來到舒窈所住的那幢矮舊樓房前。


  他們走上狹窄的樓梯,樓頂很矮,上麵到處是裂紋,還摻雜著些許水漬,給人的感覺好像隨時會坍塌下來。來到了四樓,戚路按服務員提供的地址按響了一戶人家的門鈴。


  開門的就是舒窈本人,她看到戚路等人的突然來訪顯得有些驚訝。當戚路說明來意後,舒窈平靜地告訴他上午她和衛華看望了死者趙剛後就各自回家了,衛華現在人在哪裏她也不知道。


  舒窈見他們有點著急的樣子就說“要不我給衛華打個電話讓他來我家?”


  “謝謝小舒。”這正是戚路求之不得的事,讓舒窈來說服衛華毀掉古畫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難度。


  可現實讓戚路失望了,舒窈打了半天電話,手機裏傳出的都是冰冷的提示音“你所呼叫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舒窈抱以歉意地說“也許衛華現在所處的位置信號不行,要不我等下再打吧。”


  就在戚路略顯失望準備離開時,舒窈淡淡一笑說“戚先生既然來了,就不到我屋子裏坐坐嗎?”


  戚路一愣,但隨即禮節性的一笑說“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戚路進屋後發現房間很小,隻有一個客廳加一間小臥室。由於空間所限,客廳裏隻放了一張茶幾和幾把椅子,牆角處有一個冰箱,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擺設。


  戚路和舒窈閑聊幾句後就知她父母都在外地,她大學畢業後就隨一些誌同道合的音樂人到處漂泊,去年才來到本市,因而結識了衛華。


  看來這房子是舒窈租住的房子了,怪不得沒有幾件像樣的家具。


  戚路遲疑了一下問“小舒,我能問你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嗎?”


  “請問吧,不過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嚇著了。”舒窈倒是快人快語,不像一般女孩那樣扭扭捏捏。


  “衛華是不是很喜歡你?”


  此言一出,坐在戚路身邊的丁曉嵐忙悄悄扯他衣角,提醒他不要太冒失,以免引起舒窈心裏不快。


  可舒窈卻沒丁曉嵐想像中那樣矯情,隻是微微一笑,然後輕點了一下頭。


  “這麽說,你是知道衛華的心思?”


  “是的,從我第一次見到他,我就知道了。”


  舒窈的眼神迷離起來,像是陷入了回憶中,既而她又笑著說“那一次,他和幾個朋友來月夢酒吧看我們的演出。衛華坐在最前排,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我,即使是我對他投以慍怒的眼神,他也毫不退避那熾熱的眼光,我怎能不明白他心裏想的是什麽。”


  戚路也報以輕笑,像舒窈這樣閱曆豐富的女孩,想必對這樣的聽眾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吧。


  “演出結束後,衛華就托跟他一起的朋友請我們去吃宵夜,本來隻是一次普通的聚會,我以為以後不會和他有交集,不過那天晚上發生的一件事,讓他和我們樂隊的關係親密起來。”


  戚路問“能和我說說,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嗎?”


  “當時我們樂隊的吉他手因為母親病重,準備離開樂隊回農村去照顧她。可我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吉他手,所以樂隊的吉他手暫時無法返回老家。”


  確實,如果一個電聲樂隊缺少了吉他手,那麽離解散的日子也不遠了。聰明的戚路立馬想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於是他悠然開口“我想是衛華毛遂自薦來當你們樂隊的吉他手吧?”


  “是呀。”舒窈嚶嚶地笑了起來,“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滑稽的事呢。”


  “為什麽這樣說?”


  “一個連基礎樂理都不懂的男生,就想加入樂隊來酒吧表演,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確實很可笑。”戚路繼而又說“隻能說愛情是盲目的,戀人們看不到自己做的傻事。”


  “沒想到戚先生也看過世界名著。”舒窈眼中多了一分讚賞,她是個文學功底不錯的女孩,知道戚路剛才說的那句話出自莎士比亞的《威尼斯商人》。


  “無聊的時候會看一點。”戚路又把談話帶入了正題“衛華也許是腦子發熱,可你們答應了他的請求,不也是件狂熱的事情嗎?”


  “不,我們隻是當他喝醉了酒在說胡話。”


  “你們沒有答應他,那衛華後來是怎麽加入到你們的樂隊?”戚路不禁心生詫異。


  “衛華非常執著,強烈要求加入樂隊。就在我們想著如何把他打發走的時候,還是原來的吉他手於心不忍,就送了把吉他給他,讓他在家好好練習。等以後技藝練成了,再來樂隊也不遲。”


  “這倒是個穩妥的法子,也不得罪人。衛華應該是無話可說了吧?”


  “確實,我們也以為把這個愣頭青打發走了。但令大家都沒想到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衛華又來找我們了,還當場表演了幾段難度較高的吉他solo,讓我們大吃一驚,這時候我才發現他是個吉他天才。”


  “兩個月?”戚路暗地一驚,他忙向舒窈詢問那是什麽時候的事。在得到舒窈的確切時間後,戚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在衛華練習的那兩個月中,還包括他陪父親去海南遊玩的十來天,那段時間他是不可能有時間練吉他的。


  換句話說,衛華僅用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成為了一個技藝驚人的吉他高手。雖然他失業在家時間充沛,但也不可能在這麽短時間內達到如此成就啊!這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他了,戚路的內心隱約覺得在衛華的身上,一定是發生了某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衛華如願成為樂隊的吉他手,在月夢酒吧表演搖滾樂。至於他是真的喜歡音樂,或是為了借此和舒窈在一起,這恐怕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了。


  戚路又問了一個有點尷尬的問題“小舒,你喜歡衛華嗎?”


  “這個”一直快人快語的舒窈猶豫了起來,看的出她有點迷茫。


  丁曉嵐突然插話說“是不是還有別的男生在追你?”


  “這”舒窈顯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確實還有個男生在追我,不過他昨天去世了。”


  屋子裏一時沉默無語,戚路三人都知道舒窈說的那個男生就是離奇自殺的趙剛。


  “他們兩個都是我很好的朋友,但隻是誌同道合的朋友”半晌舒窈又說了起來,雖然她沒把話說完,戚路已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


  “對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追求自己的音樂夢想,其他的我沒考慮太多。”舒窈說這話時,眼光有些許暗淡,她喃喃地說“也許再過個四五年,我會選擇像他們這樣的一個男生嫁了吧。可未來的事情,誰又能知道了?”


  戚路苦笑一聲,典型的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倘若衛華知道真相又會有何反應?戚路不敢確定,舒窈那張清秀的臉在他麵前象夢一樣模糊起來。他似乎看到一個幽靈般的影子覆蓋了舒窈的額頭,讓自己的心緒變得不安起來。


  舒窈卻不知戚路的心思,她繼續說“趙剛死了,我很傷心。他既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一個很棒的鼓手。現在他不在了,樂隊肯定會解散,我對未來有點失去了信心。”


  說到這裏,她用手支著下巴,眼神中帶著無可奈何的落寞。


  “說些其他的事吧,比如說,趙剛臨死前有什麽反常的舉動?”戚路叉開話題,不想讓舒窈太傷感。


  “沒有,他一直和平常一樣,我沒感覺到他有什麽異常的情況。”


  “又或者說,你、趙剛,還有衛華,你們三個人遇到過什麽怪異的事情了嗎?”戚路在試著引導舒窈進入自己想了解的事件上來。


  “我們三人”舒窈的眼色突然間多了一絲警惕,她反問戚路“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在暗示我們三個朋友之間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嗎?”


  “小舒請原諒,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是個聰明的女孩,戚路已察覺到她對自己產生了戒備心理,但同時也從舒窈眼角的餘光中看出她似乎有一點慌亂,很可能是她隱瞞了一些事情。


  如果自己再旁敲側擊的話,勢必會引起舒窈更大的戒心,也許一些線索就會因此而中斷。戚路思前想後,最後決定向舒窈說明一切。


  於是戚路不再遮掩,他從在亂葬崗碰到衛東林說起,一直講到剛才衛華強行奪走了古畫,最後戚路誠懇地說“小舒,我懷疑這背後有常人不可知的靈異力量在作祟,希望你能相信我所說的話。”


  舒窈愣了,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帥氣的年青人竟然是個捉鬼的道士,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做如何反應。


  戚路繼續說“我現在甚至懷疑趙剛的死也和靈異事件有關,如果不查出真相的話,我擔心會有更多的受害者。”


  “啊!”舒窈手不由地微抖起來,她明顯受到了震撼,但她還是不能完全相信眼前這個對她來說有點陌生的人。


  “趙剛是主動跳河的,一個正常人是不會做出這樣的輕率舉動。如果這背後沒有靈異現象的話,那麽,就隻有一種解釋了”戚路故意賣了個關子,不把話說完。


  舒窈忙問“什麽解釋?”


  “趙剛死亡的那天晚上吸過毒,所以產生了幻覺才跳河自盡!”


  “這不可能!趙剛從沒有不良嗜好!”舒窈激動地站起身來,粉臉漲得通紅。


  戚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趁熱打鐵地說“如果我無意中冒犯了你的朋友,請你能夠原諒我的失語。可是我也希望你能冷靜地想一想,趙剛有什麽理由要跳河自殺!”


  “他為什麽要自殺?”舒窈喃喃自語,下意識地伸出手去,端起茶幾上的殘茶,剛想往嘴邊送,突然之間怔住了。那茶水的顏色並不是通常清澈的黃色,而是滲著一抹血色的鮮紅。


  “不!”舒窈手中的茶杯驚掉在地上,致使茶水濺濕了褲腳。突如其來的幻覺讓她內心陡然生起一股恐慌。


  “舒姑娘,你沒事吧?”戚路不知舒窈害怕的原因,他驚訝地站起身來,卻突然覺得自己頭暈目眩,眼睛也有些發黑。


  難道是自己坐久了猛地站起而導致自己身體有些不適應了嗎?不過是數秒的猶豫,戚路就恢複了神色,但令他驚詫的事情在眼前發生了。


  他聽見一聲輕微的聲響,仿佛是柔軟的錦衣被人用刀劃破一般的聲音,戚路猛然回頭,發現牆壁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繭。


  這時繭已開始破裂,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在掙紮著從繭中脫身而出,翅膀因為柔弱無力,正緊緊地收攏著貼在一起。


  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隻蝴蝶終於張開了雙翅,當它翩翩飛舞的時候,身體沒有任何征兆地裂開了,一分為二、二分為四轉眼間滿屋子都是五色斑斕的蝶翼,朝著戚路飛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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