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及時雨
未知的小空間之內。
“我……我既然沒事？那這裏又是地方？”
炎墨睜開了繁星點點的雙眼，除了腦子還在嗡嗡作響，渾身上下並無大礙。
甩了甩頭，可周圍的環境依然是天旋地轉，不過他卻明顯感覺到，這裏已經不是在水域之內。
如醉漢般坐起，他赫然發現，自己竟在一張墊著獸皮的石床上。
“錦天弟弟，你.……你醒了！”
一道熟悉而又動聽的聲音想起，炎墨急忙轉過了身，好多個身影便出現在他了的視線之中。
“錦仙姐姐！”
炎墨激動地走下了石床，對著其中的一道倩影撲了過去，但他卻跟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錦仙連忙上前拖住了炎墨，用那雪白如玉的小手輕柔著他的額頭：“你怎麽這麽傻，萬一要是……”
“這不是沒有萬一嗎？。”炎墨閉著眼認真：“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本來是十死無生的路，可現在的他們兩卻還好好地活著，這不就是‘奇跡’發生了嗎？
隻是炎墨也不知道，為何一感受到錦仙消失之後，他就會跟瘋了一般衝入旋渦之中。
他隻知道，他不想錦仙有事，哪怕是死路，他也會義無反顧地把錦仙拉回。
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好像他隨時能感知到錦仙在哪裏，就好像他無時無刻都想跟錦仙待在一起。
按理說，作為一個男子來講，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以這麽說，錦仙不論是身材，還是長相，都是超凡脫俗的存在。
可炎墨有這個心，卻是沒有這個膽，畢竟他現在才十三歲。
這應該是一種親情，一種姐弟之間的親情，一種血脈相連的親情。
可真要按照武道世界來講，十三歲也已經老大不小了，更何況炎墨並不像十三歲的樣子。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可能跟他的經曆有關，也可能是他長得太過著急了點。
跟錦仙的那不到六尺，又凹凸有致的嬌軀相比，炎墨也已經差不了多少了。
“我沒想過要活著，可你不一樣，你還有.……”
“咦？”炎墨話鋒一轉，露出怪異的表情道：“我都快暈死了，你怎麽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是想岔開話題，可他說的也是事實，兩人也就間隔半柱香左右的時間進入旋渦，可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我哪知道。”錦仙揉著炎墨額頭的力道加重了幾分：“都成這樣了，還有時間來貧嘴，活該你倒黴。”
“這不也蠻好的嘛。”炎墨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這樣不光有人伺候著，眼裏還多出了好幾個姐姐呢。”
“啊！你輕點，疼疼疼！”
“叫你還貧嘴……”
自從跟炎墨相遇之後，錦仙同樣也有一份親近感，隻是她從來沒有跟誰提起過。
“嗬嗬，差不多了得了，你小子還想裝到什麽時候？”
炎墨聞言，立馬就睜開了雙眼，從錦仙的懷抱中起身：“前輩您是？還有，你怎麽也會在這裏？”
錦
仙見狀，不由得嚇了一跳：“錦天弟弟，你.……”
“啊，錦仙姐，我錯了……”
被錦仙掐的慘叫之際，炎墨眼神依然在盯著這位白發蒼蒼的老者，不過他卻感受不到老者有任何的敵意。
一襲絕塵的白衣，一副和藹而又精氣十足的麵龐，這才是真正的“仙風道骨”該有的樣子。
每走一步，如踏九霄；每搖動一下仙軀，如神靈遊曆虛無縹緲，每一抬手之間，猶如三山五嶽盡握掌中。
“嗬嗬。”老者輕笑聲中帶著神聖氣勢，張口之間盡顯陽光溫暖：“來到老夫的地盤，你是不是得先自報家門？”
“額……”炎墨一陣尷尬，剛才一時情急，尊老愛幼盡然都給忘了：“我叫炎墨，來自炎陽宗。”
沒有任何的遲疑，沒有任何的猶豫，這話就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話落之際，此時的他心曠神怡，依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詫異。
“嗬嗬，這名字蠻適合你的。”老者意味深長輕笑道：“他沒事了，腦子也正常了。”
雖是在看著炎墨，但老者的這話，明顯是在告知一頭霧水的錦仙。
“那他會不會……”
“放心，他隻是恢複了記憶，不會把你給忘了的。”老者解釋道。
在老者的手段之下，炎墨說出了他的過往，唯獨沒有說出蒼劫的存在。
私事老者不會去細探，無非就是問及一些重要的事情，聽得錦仙都快掉下眼淚來。
“哦？有意思。”老者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那你能否告訴老夫，你的體內有什麽存在嗎？”
聽到‘體內’兩字的時候，炎墨猛然間就清醒了過來：“沒有。”
他回答的很是果斷，口氣帶著一絲冰冷，眼神中也充滿了戒備。
“嗬嗬，看來是老夫唐突了。”老者微微一笑，眼神中多出幾分欣賞之色：“冒犯之處，還請小友見諒，老夫就不打擾你們了。”
“錦……炎墨。”老者走後，錦仙滿臉心疼之色：“別想太多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跟炎墨的遭遇比起來，錦仙已經算是好多了，至少她的童年沒有那般悲涼過。
“姐姐，叫什麽都無所謂。”炎墨故作堅定，絲毫沒表露出任何的情緒：“其實.……我很喜歡‘錦天’這個名字。”
“噗呲。”
錦仙被逗笑了，笑的很是自然，沒摻雜半分的壓抑，展現出了她最為真實的一麵。
往事不可追，把憶起的擱淺，該埋沒的埋沒，該執著的執著，能放下的放下。
這個空間並不大，但卻處處都充滿了乾坤，每一處都能無限擴大，每一個方向都沒有盡頭。
心隨意念，炎墨跟錦仙不斷地穿梭著，依然碰不到這片小空間的隔壁。
黑夜跟白天是永恒的定律，是上天不可改變的法陣，可惜石室就隻有一間。
夜色覆蓋之際，炎墨跟錦仙回到了原點，誰都沒有先走進石室。
“錦仙姐，你進去吧。”炎墨率先開口道：“我一個男人，在哪裏都一樣。”
“咯咯咯。”錦仙絕美一笑：“我還是你姐姐呢，還是你進去吧。”
“轟隆隆！”
恰在此時，這片小空間瞬間電閃雷鳴，及時雨也是說下就下，絲毫不給錦仙跟炎墨反應的機會。
“呼呼呼！”
這是錦仙初次感受到何為寒冷，這也是炎墨久違的感覺，隻是這風實在是太刺骨了。
哆嗦了幾下之後，錦仙才邁進了石室，炎墨也被她給拽了進去。
由於渾身濕透的緣故，錦仙那完美的曲線展露無餘，也被炎墨不經意間一覽無餘。
“啊！”冷得發抖的錦仙大叫一聲：“你你你……你還看？快轉過身去。”
“咯咯咯……”炎墨渾身哆嗦，牙齒碰撞的聲音不斷響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片刻之後，兩人的臉色都凍得發青，全身也開始變得僵硬起來。
“哈欠.……”
“呼呼呼……”
“你你你……你怎麽不把火焰喚出來？”錦仙一句話拖了好長：“”
“我……試過了，喚不出來。”炎墨渾身顫抖不停:“你把濕衣服脫了，躺到石床上就好了。”
片刻之後，錦仙終於還是先妥協了，卷了大半的獸皮包住了她那嬌嫩高挑的仙軀後：“你也快上來吧。”
“我……還是算了。”
從小就習慣了透心的涼，炎墨還是在咬牙堅持著，可沒過一會兒，他就直接凍暈了過去。
“嗬嗬.……在老夫麵前，你小子還是嫩了點。”
“啊！！！”
一聲尖銳的叫喚聲想起，打破了這片小空間的清晨，錦仙跟炎墨才鬆開了相互緊擁的手。
由於獸皮的寬度有限，兩人都隻是半遮著身軀，迅速改成了背對背的躺姿。
“你你你，你先下去。”
錦仙口齒不清，渾身充斥著血色，狂躁的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穿好了衣衫，炎墨連忙走出了石室，可昨晚那種美好的感覺，依然在他的神海中揮之不去。
小空間有著一潭深藍的湖，湖水中散發著恐怖濃厚的靈氣，遠比狂暴的旋渦中蘊含的靈氣還要充沛。
盤膝而坐，靈氣開始被炎墨吸入體內，從他的全身經脈流淌而過，遊遍了他的五髒六腑，充斥著他體內的每個角落，最後被他的丹海照單全收。
‘龍魂經’和‘化龍決’同時運轉，炎墨很快就進入了忘我的境界，連錦仙來到湖邊，他都渾然不知。
從跟黑狂大戰醒來後，炎墨的境界就有了鬆動的跡象，而當這股靈氣被吸收之後，他現在的境界已是聚靈五重，靈魂等級也達到了化魂五重。
“好了，剛突破境界，不宜再吸收靈氣了。”
不知何時，老者又來到了小空間之內，連炎墨突破境界，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你們最該做的，就是進入這湖中。”老者來到了炎墨和錦仙的身邊：“這裏的能量，會讓你們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炎墨聞言，先是用手試了一下，並不會盲目地相信老者的話。
“嗬嗬。”老者微微笑道：“放心吧，老夫沒那閑工夫戲耍你們。”然後就消失在了小空間之內。
（本章完）